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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敌友难辨


  “哎呀,苍雪何时才能回来啊?”

  “赵怀洲,你快让他们撤开。全围在这里,我还怎么放纸鸢啊?”

  乔儿的呼喊声中,赵怀洲仍在凝目远眺。

  追踪出去的锦衣卫已空手而归,除了两柄军弓外,再无其他线索。

  眼下,希望全寄托在苍雪身上。

  但守了许久,仍未等到苍雪回来,赵怀洲也不免心急。

  “喂,赵怀洲,你说有人来行刺。”

  “那人……是冲我来的吗?”

  穆夏儿靠近过来,高声问道。

  赵怀洲可以不理睬乔儿,却不能不顾穆夏儿。

  “目前情况看,可能性极大。”

  刺客尚未抓到,当然不能断定他们是冲穆夏儿来的。

  但依这军弓和巫启前的提醒来看,这可能性极大。

  “哼,好啊,果真有人要对我不利!”

  “你快说说,究竟是谁要刺杀我!”

  穆夏儿气呼呼跺了跺脚,将那大纸鹰丢在地上。

  她顿首想了想,旋又惊呼:

  “是那钱四友么?”

  “上回在酒楼里,他当众就要杀我灭口的……”

  “对,不错,一定是他!那小子定是怕他干的坏事败露,买凶来行刺了!”

  穆夏儿自以为聪明,做出判断后,立时捋了衣袖,要去寻人报仇。

  “你快让开,我这就赶回洛京,将那姓钱的揪出来宰了!”

  赵怀洲哪里能依?

  “你且消停下来,真凶该不是钱四友!”

  钱四友再有能耐,也买不通军士,弄不到军弓。

  再者说来,上次那钱四友痛下杀手,多半是恼羞成怒所致。

  真要说起来,钱四友策划那流言风波,真算不上什么大罪。

  他若冷静下来,怎会为这点小事杀人灭口?

  “那你说真凶是谁?”

  穆夏儿又凑近了来,追问道。

  赵怀洲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他心中当然已有猜测,但证据不明,不好下论断。

  再说穆夏儿身份特殊,与她细说朝堂的政治纠纷,实在全无益处。

  “再等等吧,等苍雪回来……”

  赵怀洲摆了摆手,示意穆夏儿回去。

  但穆夏儿显然不愿消停,又凑着脑袋朝远处张望:“她什么时候回来?”

  只望了一眼,穆夏儿又惊呼起来。

  “咦?回来了!”

  “她抓住刺客了!”

  赵怀洲赶忙扭头望去,竟真见到苍雪的身影,自远处山坡出现。

  她快步跑来,不时朝后观望,身后还跟了个男人。

  隔了老远,赵怀洲看不清男人长相,但凭着衣着也能猜出,那是个军户。

  但奇怪的是,那军户身上并无绳索绑缚,倒是一手提竿,一手提桶。

  这似乎是个渔民,又或是垂钓之人,他紧跟苍雪跑来,动作倒是不慢。

  只是他提桶狂奔的姿势,着实有些可笑。

  赵怀洲看得满心迷惑,直至二人跑近,他方才看清那男人面孔。

  竟是巫启前!

  赵怀洲立时大惊。

  却见苍雪已回身探手,一把揪住巫启前的胳膊,将他提到近前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抓刺客去了吗?”

  “为何将巫侍郎给带回来了?”

  赵怀洲忙问道。

  苍雪撇了撇嘴,又给赵怀洲使了个警惕眼色:

  “你还是……自去问巫侍郎吧!”

  赵怀洲怀着迷惑,又朝巫启前望去。

  却见巫启前哭丧个脸,摊了摊两手。

  他左手提竿,右手提桶,此刻摊手动作自是做不完整,只略略将手中竿桶提了提,现出无奈姿态。

  “赵督公,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就被苍雪姑娘给偷袭了。”

  “还被她给揪了来,说是要过来受审。”

  巫启前将竿桶放下,指了指他的额头。

  赵怀洲定睛一看,却见巫侍郎额头之上,竟鼓起好大的包。

  那伤口已破颇泛红,边缘还有尚未擦干净的血痕。

  他说被人“偷袭”,显然就指的这个伤口。

  “额,你好端端打人家作甚?”

  赵怀洲好奇望向苍雪。

  苍雪耸了耸肩,嘟囔起来:“是巫侍郎先动手的。”

  “额?”

  赵怀洲再望过去,巫启前又苦起脸抱怨起来:

  “苍雪姑娘,我正在河边垂钓,身后莫名来了个高手,压着脚步朝我贴来。”

  “您说我能怎么办?”

  他一面演示着垂钓动作,一面做出挥竿姿态:

  “我连头都不敢回,只能挥竿打去以求自保了。”

  他这解释,倒也清楚明了。

  显然是苍雪意图偷袭,遭巫启前发现后,双方才起了冲突。

  怪只怪,巫启前的身手不弱,竟能在背身情况下,察觉到苍雪在背后靠近。

  但他却又敌不过苍雪,被苍雪给伤到了。

  “看来是误会一场……”

  赵怀洲正要上前解释,却又遭苍雪拦下。

  苍雪像是刻意防备般,忽地横身上前,隔在赵怀洲与巫启前之间。

  她拉过赵怀洲,又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这巫侍郎莫名出现,实在奇怪。我方才正追探刺客,却在河畔遇到……”

  她压低声量,将遇上巫启前的情况大略告知:

  “我瞧他形迹可疑,这才揪他过来盘问。”

  “那军弓你可曾见了?”

  苍雪原想将心中推测说出,提醒赵怀洲注意,好仔细盘问。

  但赵怀洲却已抬了手来:“你这倒是多心了,巫侍郎绝没有可能行刺的。”

  与苍雪不同,赵怀洲这话说得坦荡,声量不低。

  那巫启前自然听个正着。

  “行刺?什么行刺?”

  “苍雪姑娘,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巫启前一脸委屈道。

  赵怀洲朗声笑起来,不顾苍雪的眼神劝阻,朝巫启前道:

  “巫侍郎,你倒怪不得苍雪姑娘。”

  “实在是今日离奇之事太多,你又出现得太过凑巧。”

  “你还记得前两日,你曾提醒我的事吗?”

  巫启前一愣:“前两日?”

  他拧了拧眉,而后,朝赵怀洲身后望去。

  他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游移一圈,最终定格在穆夏儿身上。

  一看到穆夏儿,巫启前的眉头,立时扬了一扬。

  他显然是心有所动。

  看到巫启前这般反应,苍雪已然扯了扯赵怀洲,又横身站到了巫启前身前。

  但赵怀洲却拍了拍她的肩头:

  “你不必紧张,权先退下吧!”

  他随即上前,与巫启前拱了拱手:

  “请吧,我心中正有许多谜团,要等你解疑答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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