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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军弓来源


  “头盔?”

  “我从军数年,也从未见过有人钓鱼还要披甲戴盔的啊?”

  被赵怀洲无情嘲笑,巫启前苦起脸来,显得更委屈了。

  赵怀洲笑闹够了,却是不再理会,反追究起案件来。

  “照你说,叶猛不该是真凶,那这军弓又是怎么回事?”

  他将那长弓托起,递到巫启前面前。

  巫启前从军多年,对这柄弓该很熟悉,或许他能给出意见。

  巫启前接过军弓,把玩一番:

  “这的确是军中弓弩,但像这样的军弓,也偶有流落民间的情况。”

  赵怀洲一惊:“哦?”

  他原以为,像这样的军械,管制该是极严才对。

  巫启前点了点头:

  “大军征战在外,难免会将军械遗落战场,我府上就藏了好些匈奴军械。”

  他这话倒给赵怀洲提了个醒。

  既然他巫启前能剿获匈奴军械,匈奴人自也掌握了不少大梁军械。

  就比如,这两柄大梁军弓。

  赵怀洲不免猜想,这次行刺的真凶,会不会是匈奴人?

  穆夏儿是匈奴公主,她国内的反叛们,定有取其性命的心思。

  她若死在大梁,会影响两国关系,这对那些匈奴反叛,定是极有好处的。

  但细一思虑,赵怀洲又觉得这猜想站不住脚。

  “洛京城离边关足有数千里路,谁会带上这么个笨重家伙跑这么远?”

  这是军弓,是违禁之物,带上它远赴万里,实在太费劲了。

  倘若真是匈奴反叛,他们完全有更多选择,没必要非用这大梁军弓。

  “倒也未必非得是战场遗落,官军也常负责平叛剿匪,也常遗落军械。”

  巫启前又道。

  “剿匪平乱?”

  赵怀洲立时想起,此前京郊大营曾出兵平乱。

  但那次官军压根没有碰上乱匪,当然也不会因交战而遗失军弓。

  “洛京城附近,唯一驻扎的官军,便是那京郊大营了。”

  “那大营负责拱卫京畿,若是碰上匪患,常会出兵征战。”

  “许是在剿逆清匪之时,遗落的弓弩。”

  巫启前捋腮思索道。

  “倘若军弓遗落,军中会有记录吗?”

  赵怀洲看到希望,立马追问道。

  这种重要军械,该有专门的军官负责管理,如若丢失,该会登记造册才对。

  巫启前立时点头:“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这些年丢失的军弓,怕是成百上千了。”

  “哦……”

  赵怀洲有些失望,无奈苦笑。

  “但……”

  巫启前却又将那柄弓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他看得很仔细,在那弓柄上仔细摸索,又对着系弦的弦槽斜眼探望。

  “军械司常会改进工艺,所产的每一批弓,其实都略有区别。”

  “你这柄军弓的弦槽略有内凹,这是近两年才改进的工艺,为的是更牢固地锁住弓弦。”

  赵怀洲一惊,立马追问:“也就是说,这柄弓自下发到军营,也不过两年时间?”

  巫启前点头确认。

  “这么说来,只要去京郊大营问一问,查出最近两年遗落军弓的记录,便能查得线索?”

  赵怀洲惊喜道。

  范围缩小了,追踪的难度大大降低,查出这弓来源的希望,自然就大了许多。

  “不错,据我所知,京郊大营近两年来出兵不多,也没多少机会遗落军弓。”

  “只要派人去过问,该会有所收获。”

  巫启前点了点头道。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赵怀洲立马举杯要敬。

  但巫启前立即摆手,挡下酒来:

  “找我做什么?我虽是兵部侍郎,却也管不到具体的军中事务,这事还得派人去营里过问。”

  巫启前道。

  “额?那京郊大营,不还得……”

  赵怀洲正要将任务推脱出去,忽又想起来,京郊大营的主管将领,早被女帝寻由头换成自己人了。

  现在的京郊大营,倒轮不到巫启前说话了。

  “看来,此事还得麻烦到陛下头上……”

  赵怀洲立时回身,朝苍雪望了过去。

  苍雪心领神会:“我自会禀报,请陛下派人过问。”

  追查真凶有了希望,赵怀洲松了一口气。

  他立时举杯,与巫启前对酌起来。

  巫启前不愧沙场出身,心性最是豪迈。普通人闻一口就连连摇头的烈酒,他倒是甘之如饴。

  二人对饮数杯,喝得兴起,全然将方才遭遇刺杀的插曲抛诸脑后。

  “这穆姑娘不愧是匈奴女子,性情与汉家女子相去甚远。”

  许是喝得兴起,巫启前放开了拘束,倒主动提起穆夏儿来。

  赵怀洲回身望去,穆夏儿正与乔儿追逐打闹,疯作一团。

  她浑身上下已沾满尘土,发髻也已凌乱不堪,活脱脱一个疯丫头。

  “好一个匈奴公主,真不愧金枝玉叶……”

  赵怀洲冷笑吐槽。

  “你打算收容她到何时?”

  “总该给我个提醒,好叫我替她罗织个身份,去向大将军交差。”

  巫启前又道。

  他当然不会将匈奴公主的身份报上去,那只会给赵怀洲带去麻烦,给边关造成动荡。

  但无论如何,总要寻个合适说法,去应付叶猛。

  赵怀洲想了想:“这丫头怕要在洛京城待上一段时日,匈奴内乱未平,她此刻回去怕也凶险。”

  虽也喝了不少,赵怀洲还是留了些警惕。

  对巫启前,多少有所保留,没有将外借军械之事,透露于他。

  倒并非不信任,只是这件事干系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么说来,她此行来到洛京,只为避难?”

  巫启前对这借口,显然不大满意。

  他皱了皱眉:“她该不会别有所图吧?”

  赵怀洲心里有鬼,却也只能摇头:“该不会吧,她每日只在我院中待着,能有甚图谋?”

  “不知道……”

  “不过你赵督公手里的宝贝不少,可要防着被这匈奴人给偷了去。”

  巫启前像是看穿赵怀洲的心思,竟是一语中的。

  穆夏儿来洛京城,的确是为了偷取炼铁技艺。

  只不过,偷盗不成,便改了租借,还搭了她自己做了人质。

  “我能有啥值得偷的?”

  既然撒了一个谎,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上。

  赵怀洲已经后悔,没对他说真话了。

  巫启前仍望着穆夏儿,眼神里带着审视意味:

  “能偷的东西多着,像你那炼铁的方子,还有那七里香露和旗袍。”

  “又或者……”

  他顿了顿,缓声道:“那能发出隆隆巨响,威力惊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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