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大仙
梁芳挣扎着已经爬坐起来了,回头见到这个怪物,不由得惊恐万状,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又情不自禁地呕吐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恶心,惊恐的同时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更加让唐小州和梁芳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个怪物竟然还用那可怕的绿眼睛瞪着他们。
“嗖!”的一声!唐小州拔出了匕首,这个匕首就是那个美军士兵身上的,唐小州一直带在身边。
“梁芳,站起来!快跑!”唐小州一边大喊道,一边用匕首猛的刺向鳄鱼。
“我...我跑不动!”梁芳惊恐的叫道,原本娇艳之极的她此时变得脸色苍白,惊恐万分的抖动着。她刚从漩涡里死里逃生,哪里还走得动?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让她瘫坐在地,再加上本身就已经疲惫无力了,所以根本动弹不得。
“小心!”梁芳大喊道。
鳄鱼皮糙肉厚,匕首插到身上,它丝毫没有感觉,并且躲过唐小州的攻击,正朝着梁芳身边冲去,唐小州毫不思索的冲过去,匕首使劲捅进鳄鱼的眼睛!
鳄鱼巨吼起来,摇头摆尾的拼命挣扎。
“唐小州,你不要命了……”梁芳吓得睁大了一双大眼睛,嘴角抽搐地惊叫着唐小州的名字。
唐小州只感觉到身子下一阵剧烈的扭动,但他的手不敢丝毫的松懈,继续用力。
唐小州看梁芳已经无法形容的神情,只在这么一会儿,她的眼眸中就出现了晶莹的泪珠。
“混蛋!你赶紧走!”唐小州惊怒的大骂了一句。
鳄鱼拼命想咬住唐小州,唐小州的左手按住鳄鱼的大嘴,右手握住匕首,拼命朝鳄鱼的眼中扎去,鳄鱼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身子,唐小州避免被鳄鱼快速的拖陷进沼泽地中,双脚使劲撑地,只是即使他奋力挣扎,还是渐渐的被鳄鱼拖向水中。
“小州……”梁芳哪里肯一个人逃跑,她瘫坐在地上,拼命抓住唐小州的肢体,不让唐小州被怪物拖走。
就在这样的僵持中,突然,唐小州感觉到力道一松!
我的妈呀!
唐小州的头发丝都竖立起来了!
只见那鳄鱼上的尸体掉了下来,一双空洞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他,似乎一转眼就爬能到他的眼前了!
“噗!”唐小州随手一掌,那尸体的头颅被他从鳄鱼身上打了下来!
这时,鳄鱼也似乎被唐小州的匕首插死了,身体不再扭动,身体里流出鲜红的液体,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恶臭。
梁芳艰难的爬起来,过来抱着唐小州的腰部往后拖。
“没事了……”唐小州无力的说道,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它死了?”梁芳道。
“死了!”
“那个死人是谁啊?”
“谁知道呢?”
“去死吧!”梁芳终于大胆起来,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头,冲过去就是一下,正中鳄鱼的头部。
鳄鱼的脑袋被砸的凹进去,涌出里面的红色的液体。
而令他们惊恐恶心的是,从这个怪物身体头部的断口处爬出一条条恶心的类似鼻涕虫的爬行动物,足足有数百条之多。
这上百条恶心的爬行东西,在鳄鱼解体后,好像很害怕似的,纷纷爬进沼泽地里消失了!
唐小州和梁芳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得救了!
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恶臭的气味袭来!是那尸体传来的。
唐小州忍不出吐了一口水,说:“我们赶紧埋了这东西吧,臭死了!”
两人埋了鳄鱼和那具尸体,又歇了一会,梁芳道:“我们洗个澡吧,身上臭死了!”两人下了水,往前游去,不知不觉游到了对岸, 梁芳一上岸,忽见潭上耸立着七根白玉石柱,于日下莹然生辉,原来,他们在对岸时被树木所挡,并未发现此处景色。梁芳端详片刻,忽道:“我觉得这白玉柱顶,该是有其他物事的。玉柱不过是底托而已,并不是前人建造的本意,小州,刚才游泳时,水里似乎有个地宫你看到了吗?”
唐小州刚才匆匆一瞥,并未仔细考虑,经梁芳一提,颇觉像是地宫。
这七根柱子当中,三根有明显的断裂,唐小州潜入潭中的时候,见得有大块白玉沉底,应该是部分玉柱,另外几根虽未断折,其上却是光秃一片,柱顶有零星破损,像是被硬撬下什么镶嵌的饰件。而最高的一根,同时也最靠近瀑布,也许接近不易,保留最为完整,被飞瀑日以继夜的泼溅,侵蚀的格外严重,倒有一大半爬满绿痕。唐小州本以为柱顶的墨渍是爬藤一类,但仔细观察,才发现是锈触严重的铜绿。玉柱顶端本有铜座,安置雕像之类的物事。上好的白玉相当耐久,便是放上千百年,也不致于自行折断,恐怕是有人觊觎柱顶珍宝,才从中破坏白玉柱。
水谭边有幢破旧的茅草房子,不过两丈见方,从外向里望,一眼便能看穿门户,夯土为墙,里外有许多绿竹横陈垂落,不知道是简陋的家俱,还是篱笆窗格,总之,现在早已难辩原貌,是货真价实的“年久失修”。 屋子前后树木生长的极其茂盛,渐渐侵入屋里,在丰沛的水气滋润下,连翠绿的爬藤都长得特别好,顺着树盖枝桠垂盖于茅顶,张牙舞爪缠作一处。若非如此,茅草房顶早已烂光塌陷,远看更不易辨出屋舍形状。
唐小州以为是道士和尚修行的草庐,推开爬墙虎纠结的竹门,才发现其中并无经书一类的东西。梁芳指着屋墙一角,娇笑道 :“小州,你看,这儿真是好居所,阿弥陀佛!”
既见屋舍,代表附近可能有人,梁芳纵使胆大,也不愿再春色宜人,勉强披上唐小州的外衫,腰间以带子束起,裹出结实紧致的蛇腰。男子衣服宽大,毕竟不能尽掩曲线,套着鞋子的一双雪腿若隐若现,更令人难以移目。 唐小州得了便宜,不敢真笑出声,兀自抱臂扭头,苦苦忍耐。
梁芳一咬银牙,把袖子卷至肩头,用带子缚起,如此不但露出欺霜赛雪的莹润藕臂,胸前也被勒出清晰的形状,若论撕去半截的下摆,长度只到膝上两寸,行动间雪白的大腿一览无疑,令人血脉贲张。
“这下连打架也不怕了。”她满意地活动臂牓,肩膊一转,由正面看来,衣中仿佛有两颗轮廓鲜活的桃子。幸好梁芳自己瞧不见,否则休想教她以这身打扮示人。
两人出了茅屋,一边寻路,顺便摸凊所在。此地四面都是峭壁,乃一处洼谷,大致的地形一望即知。谷中地形平缓,原有的道路都被藤蔓树丛侵占,饶是如此,由水潭走到山谷另一侧,应该不超过两个时辰。 距水潭约莫盏茶的路程,留有大片白玉高台,如殿宇基座,其上空空如也,既无屋墙,也无梁柱,就是白玉砌成的宏伟础石而已。环绕高台外围则有三座房舍,石墙楹柱,甚具规摸,非是潭边的穷土茅屋可比。屋舍形式古朴,虽不似石柱的雕饰洋溢着洪荒原始之感,亦知年代久远,或逾百年。
石屋虽古,木制门扉却明显是后造之物,腐朽的程度也不过几十年间,门上无环钉之设,就是削木适框、因陋就简,勉强遮挡风雨而已,与石屋的严谨坚固全不相称。 第一间石屋前竖了根木桩,唐小州猛见桩上刻字,心头“突”的一跳,不觉移手腰畔,才想起未携兵刃,额际微微渗汗,相顾无言。
唐小州定了定神,推开摇摇欲坠的半朽门扉,率先跨入石屋内。此间果是修行之所在。布满厚厚尘灰蛛网的屋内,随处可见蒲团、袈裟等僧侣常物,架上堆满经卷。唐小州以为是佛典,拿起一本吹开积尘,信手翻阅,见书页上以熟悉的遒劲字迹写着:“练武成狂,太极乾坤,威能绝大,学可灭人,奇能之极,不坏肉身,莫甚于此。”
“这是……”梁芳凑近略读,凛然道:“不会是刚才鳄鱼身上的那个人写的吧?”
唐小州点点头,合起书页,双手捧过头顶,虔诚祝祷:“我二人误入险地,望大仙有灵,指点生路,非有意窥探私隐,冒犯之处,大仙莫怪。”梁芳闭目合什,低声道:“我佛保佑。”
唐小州心念一动,急道:“咱们赶紧走!”不由分说,拉着梁芳便往外跑。
梁芳被他拖着一路狂奔,冲过相邻的第二间石屋,瞥见门霉上悬了块大匾一一说是匾额,其实只是将粗木剖作两截,削去圆背,并排钉起。
乌浓的墨色深深吃进了木纹肌理,即使表面凋朽严重,题字之出入收放,依旧顾盼生姿,落笔之人竟写得一手漂亮之极的狂草,和那出自草莽全不讲章法,戻气逼人的森寒剑字绝不相同。梁芳暗想:“这是谁写的?”见屋门被铁链锁死,院墙中隐约飘出一缕异臭,既似尸腐,又有几分血腥味,混合药气,令人作呕。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同样的绿天白云下,但觉这里罩着一圏黑气,其中阴风怒嚎,似有无数冤魂,说不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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