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吃酒喝肉,一通讨论,那是妖却似人的山君,听得明细后,却是不解,“神君大人,您说那剥名之人,竟是陛下?”
“不该啊,一国之君,身系国运,我等依附朝廷,不该护其安危,保其平安,使得大余安定稳定,我等才有益啊,为何反要加害国君呢?”
闻言,西神君、几花江、谷山土地皆投目来,表情怪异,隐隐能看到几分失望。西神君手指轻点桌面,“想不到你这妖族,竟还有这等觉悟。”
“自然。”山君点头。
“你这虎妖,倒还自豪起来了。”几花江水神眼神嘲弄。
虽是水神,然那庙中名讳,是为“河子”,仙名虽低那河母一截,然那几花江内,她说一不二,说三不四。上至乘江而行的百姓,下至水中鱼虾,她自有三分感应,五分权柄,余下那二分,才是那河母大人的。
便是她的,又能如何?所谓鞭长莫及,鞭长莫及,更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河母亲临,那几江河仍是听她的。
不过…若论战斗力,十个她也不够人家打的,若真寻仇来,她也只得弃河而走。
“虽非人族,且享人族香火,我虽妖族,然问心无愧。”山君皱眉,放下手中碗筷,不知那几花江水神,此话是个何意。
自己为大余着想,却似引起她等不喜?
“呵呵,大言不惭。”谷山土地一拍桌子:“枉我将你视为近邻,将你视作难得好友,你竟报有这般心态,我看错你了!”
“这…”山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西神君,想让他为此评理。
西神君眉眼微抬,他揉了揉眉心,看向几花江水神、又看向谷山土地,无奈道:“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心必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二神复和,那话音落下,三人各持一酒杯,装满香甜美酒,朝那山君泼去。
那酒水似带有神力,落至山君之身,竟染起汹汹之火,山君尝试扑灭,却无济于事,那火越燃越多,越燃越大。
山君痛苦咆哮,不解,迷茫,愤恨至极点,这竟是早有预料的杀局。那酒水酝酿许久,各持一昧,共计三昧。可烧香火、烧身体、烧灵魂,是香火神术一种,用于惩戒管束香火神明。
山君化做灰炭,一位强者,便如此死得干净,那灵气枯竭之势,杀人简单了千百倍,且任在与日俱增,此势不减。
“可惜了,本以为能多一助力。非我族类,终究包藏祸心啊。”西神君淡淡摇头。
三神围杀,且早有准备,代价缩至最小。
三神自包厢离去,独留那一地黑炭。福羽城附近,也就三四神仙,邀喜风山山君来时,三人便事先考虑数种可能。提前准备应对之策,既喜风山知晓真相,又不愿配合,自然只能死去。
喜风山山君位空出,来日寻一合适人选,悄然顶替上去,却也不算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西神君重复嘟囔着。
忽的,他转头看向几花江水神,“昨日,你似发觉有异?是何处引得你起疑?”
“昨日有一白衣剑客入了城来,我怀疑是他。”几花江水神又道:“那剑客丰神俊朗,腰佩长剑,好像有些似那个人…”
那大余国最繁华的几城之一庆饶城。
城外有条大江,江水滔滔,奔流向西,涌入白域,又与白域数条大江相连,一路延绵,不知能到何处。
前段时间,有一白衣自那湖边,抛下一个酒葫芦,葫芦乘底,被江水卷动,一路向某处荡去,可惜或时运不佳,又或是别的,那葫芦并未如意料般,游至那人手中,而是被那江河的河子,给半途截了去。
那河子看完信中内容,心中骤然大惊,若行迹暴露,那还得了?于是不惜动用灵气,追溯那投葫芦之人。
自那迷糊中,隐隐见一身影…但其气质特殊,似在又似似不在,全不知真假,虚实,更别言看清面容了。
过脑而忘,更难以用口头描述,那感觉十分奇妙,但当务之急,是寻出那人,彻底铲除。于是将消息传出,而同为江河水神的几花江水神,因有条小河支流,汇入那庆饶城附近大江,故是第一批收得消息的。
故那剑客入城来,她尤其注意,但她所得信息,仅有其二。
其一: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好像挺高的,但也不一定很高。
其二:好似穿白衣,又好似是灰衣,更好似是黑衣…
如此模糊界定,任谁听到,都一脸模糊,不过那几花江水神,直觉到底敏锐,见那剑客莫名有半点悸动,起了疑心。
若说直觉,却也不算,真正吸去她双目的,是那剑客的容貌。俊逸出尘,于是投注视野几乎半日,未觉半分嫌疑。
故几花江水神未再深究。
“竟还有这般人?”听完几花江水神叙述,西神君眉头一皱。
若投葫之人真实存在,却也有些棘手了。
既发现鲛人族之事…若真引来人族强者,因此挖掘出更多秘事,倒真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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