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无法调和的矛盾
“路医生，我知道你来头不小，和院长也有关系，自身能力又出众，到哪里都能吃上一碗饭。”
常建华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随即摇头轻叹道：“可是我们可都是普通人啊，科室大多数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才考进二院的，你现在这么做，无异于是在砸大家的饭碗，你说谁心里会没怨气？”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如果有这方面的担忧，他们也犯不上对路远有这么大的意见。
可是路远的医术实在太恐怖了，在张晴雯办公室外，只是几根银针扎了几下，那心肌梗塞的患者立马就好了，当场就变得活蹦乱跳的。
不仅效果快，而且效率还高，完全有取代他们整个科室的能力，这谁见了能不慌？
“路医生，我们心肺科现在病房里一共也就不到一百的病人，刚才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吵吵着要办出院，剩下的大多也都在观望。”
“一旦你真的给这些人医治了，那些观望的见到真的有效果，肯定也都会疯狂的涌向中医科。到时候心肺科空床率百分百，我们的奖金立刻泡汤，绩效腰斩，你让我们这些人指着什么生活？凭着那点死工资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路远心中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下去，默然不语。
是啊，医生也是人，也要养家吃饭，可那些病人……
想到那个小心翼翼向自己询问诊费的中年男人，路远内心无比挣扎。
一方面，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没饭吃，但也更不希望那些本就困难的人，为了看病被掏空家里的积蓄。
而且他也因为常建华的话，想到一个自己和医院之间存在的更大的矛盾。
他之所以还在医院待着，主要还是想借助人们对医院的信任，打响中医的口碑。
可是这样一来，就势必会影响医院各科室的利益，并且随着他的影响力增大，对其他科室的损失也就越大，这一点是无法调和的。
除非他每天趴在中医科睡大觉，混吃等死，不过那样也就失去了留在医院的意义。
“路远，常副主任说得也有道理，你也别太较真了，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个解决方法好不好？”
张晴雯攥了攥路远的手，眼神中带着恳求，她对这些琐事都不是很关心，只是怕双方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路远会因此被逼走。
她和路远私下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现在路远还在医院，每天还能腻歪一下，要是他离开医院，只怕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我知道了。”
路远轻叹一口气，没有避讳旁人的目光，拉着张晴雯坐在门边的空位上。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空余座位，张晴雯本想站在路远旁边，但路远却拉着她的手，向下拽了一下。
张晴雯没有防备，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感受着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张晴雯脸色微红，伸手偷偷在路远腰上拧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反抗。
一只手在路远腰侧穿过，翘臀微微扭动几下，在他大腿上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地方，侧身坐下。
看到两人这亲密的样子，几名女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而大多男医生眼中则满是艳羡。
在他们心里，张晴雯那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得没边，而且家世背景还堪称一流，妥妥的白富美，也是他们心中幻想的对象。
可是现在却公然坐到别的男人腿上，一时间，众人的心都碎了。
“咳咳……”
常建华轻咳几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看向路远说道：“路医生，你和张主任的事情呢，大家也都知道，而且你也是从咱们心肺科走出去的，这个……”
路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打断道：“这些病人呢，我肯定是要治的，这个没得商量。”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路远的眼神再度变得不善，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呢，这不是铁了心要砸他们饭碗吗！
“不过你们放心，心肺科的奖金、绩效，绝对不会少一点，这个我可以保证。”
“你怎么保证？”
“是啊，要是病房都空了，我们拿什么评绩效？”
路远解释道：“你们不就是怕他们转科室吗，那我直接在你们心肺科帮他们治疗，绩效算在你们科室头上不就好了？”
常建华摇了摇头：“这就不是转不转科的问题，你的治疗方案太过……低廉，最后我们科室的总绩效还是不可避免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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