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争锋相对
中鼓楼。
梁斯江出来，马邢就在这里给他安排了接风宴。
何欢也去了。
梁斯江，“让你担心了。”
何欢微笑：“能出来就好。”
她不止是担心，还有愧疚。
他这个无辜人，不该被牵扯其中。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给梁斯江庆祝。
何欢没注意后方上菜的服务员人，手肘不小心怼到对方，服务员手中的汤随即倾倒。
“小心。”
梁斯江扯着何欢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拽。躲得虽够快，但还是有汤泼在何欢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见状，无措的连连道歉。
何欢说：“没事。”
汤是凉汤，除了黏了点，一点事都没有。
梁斯江拿起桌上的湿毛巾给她擦拭，何欢接过毛巾：“你们吃，我去卫生间洗一下就好。”
梁斯江，“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何欢点头说好。
驶离机场。
他们的车也开来中鼓楼给陈世秉接风。
下车进了饭店，陈致白与他们分了条路，“我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
何欢挤了洗手液，清洗整条胳膊。
好在是夏天，脏的是皮肤，清理也方便。
清完，何欢抽纸擦干水渍，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往外走。
冗长的走廊，迎面走来一抹高大身影。
看清对方模样时，何欢脚步不停，原本向前的步伐，瞬间拐了弯，推开左侧的安全通道。
人刚走进去，楼梯都还没下，后襟被人揪住，后背随即砸在墙面。
陈致白堵在何欢面前，声音冷漠，让人辨不清喜怒：“攀新高枝了。”
何欢仰头与他对视，眼神平静，平静的好似在看陌生人，疏离且客气：“二少有事？”
陈致白睥睨她，声音讥讽：“你觉得你配得上梁家？”
何欢表情无波无澜，不带停顿：“我不配。”
闻声，陈致白呼吸一滞，暗涌在眼底翻江倒海，表情阴森至极：“他你配不上，我你就能配上？”
何欢说：“你们我都配不上。”
这回话，并没浇灭陈致白的怒火，反而是火上浇油。
陈致白口无遮拦，态度恶劣：“你也知道自己低贱。”
何欢坦然接受：“整个京城的人，谁都知道我是下贱.货。”
“所以请二少以后离我远点，别让人误会。”
她怕谁误会？
陈致白眼底森然浓郁，脱口而出：“这么害怕梁斯江知道？”
不等何欢回应，陈致白杀人诛心：“全京城谁不知道你被我干过？”
他等着她变颜变色，等着她恼羞成怒。
结果何欢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涌上的邪火，硬生生卡在胸腔，陈致白几乎语塞时……
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的安全通道，是何欢的手机。
她看了眼来电人，本能抬脚要走，陈致白冷声：“我让你走了吗？”
何欢无奈，只能背过身去，陈致白听到她声音温和：“学长。我马上就回来……”
尾音将落，何欢手心一空，砰地一声，她看到从墙上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的手机，以及身旁一脸铁青，目露凶光的陈致白。
巨响让何欢心脏发颤，但很快，神情冷静到好似被摔的不是她手机，直面他阴戾，何欢淡然开口：“我现在能走了吧。”
指示牌绿光倒映在脸上，将陈致白衬的阴森可怖。
也不等他回答，何欢直接离开。
出了安全通道，还没走几步，遇上出来寻自己的梁斯江。
梁斯江上前，关切道：“手机怎么突然没声了？”
何欢神色自若：“没电了。”
梁斯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事，走吧。”
想着几步外的疯狗，何欢只想快点带他离开这里。
话刚落，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陈致白衣服松垮，边系扣子，边往外走，神态慵懒且餍足。
何欢眼神先诧再敛。
行至他们身边，陈致白拉过何欢的手，将那破碎只剩躯壳的手机放在她手上。
全程没有停顿，没有说话。只是离开时，淡淡扫了眼梁斯江。
冰冷的手机，变得烫手，平静的面庞出现龟裂，明白他想法。
可笑的念头在心头浮起，抬头，何欢出声解释：“学长，我跟他……”
刚起头，梁斯江就出声打断：“你不需要解释。”
何欢要说的话，全噎住。
梁斯江神态依旧温和：“回去吧。”
何欢对陈致白有了厌烦，她厌恨被人拿捏。
一进包厢，赵闯的打趣声随即响起，“你这是掉厕所了？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在里面吃席。”
陈致白神情极淡，拉开椅子，直接坐下。
没得到回怼，赵闯眉心微动，不对劲。
菜上的很快，赵闯嘴甜，将陈世秉哄得很开心。
饭没吃两口，陈世秉又将话题拉倒梁家身上。
“阿致，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针对梁斯江。”
陈致白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白酒，隔空敬了陈世秉，仰头喝下，放下酒杯，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渍，尊敬中带着决绝：“陈叔，除他之外，其他面子，我都给。”
赵闯闻言，忍不住侧头，越发觉得不对劲。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越平静事越大。
陈世秉问：“他到底怎么惹你了，你要这么针对他？”
陈致白平静的说出狂语：“没理由，看他不顺眼。”
陈世秉直接挑开，问道：“不就是一个女人，至于吗？”
陈致白反问：“您觉得我像挨完左脸，又伸右脸的人？”
现在不是何欢，而是梁斯江抬举何家踩他的脸。
陈世秉眉心聚成川，张嘴还要说。
陈致白直接中断这话题：“这事您别管，难得回国，让赵闯带您出去逛逛。”
……
毕竟才从局子里出来，马邢他们也没玩太久，饭局结束，就放梁斯江回去休息。
喝了酒，不能开车，梁斯江叫了代驾。
车里，何欢看着不停倒退的树影，打破车内安静，“学长，你什么时候回去？”
即使喝的微醺，梁斯江身体也坐的板正，酒精将嗓音熏得沙哑，开玩笑道：“嫌我待太久了？”
何欢直接说：“京城不是你主场。”
只要待在这里，谁也不知道陈致白会不会突然又发疯。
梁斯江问：“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
何欢说：“你是我朋友，我自然担心。”
梁斯江温声：“我能保护自己。”
何欢没回学校，而是去了钟媛家里。
钟媛今天难得没加班，正在加吃宵夜。
钟媛：“来点？”
何欢摇头：“不了，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最近晚上，她妈都会来电，她得提前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免得她担心。
钟媛指了指沙发，让她自己拿。何欢拿着手机去阳台给萧芳如回信。
再回到客厅，何欢将那一直没机会丢掉的烂手机，扔进垃圾桶。
钟媛眉梢一挑，“怎么回事？”
何欢说出内心想法：“陈致白这条腿，我不打算再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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