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对于语昕的怀疑,萧衍也表示理解,“前一个月,陛下新封了一位容华,这位容华,就是所谓的在勤政殿中伺候了赵文澜两个多月的男子,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有,赵文澜身边的秦安,总是去宫外采买奴才,一开始,还只是买一些正常人,带回去毒聋了,毒哑了之后,再给送到宫里去,这也是宫里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可是实际上宫里根本就没有少人的原因。
这两天,我身边的人,查探到,秦安专门买了一些聋哑人,是在一处大宅院里带出来的,你到时候可以派人去查探一番,里面,就是一个满足达官贵人各种恶心癖好的南风馆,三天两头的就去买一次,那么,带回去的人,是做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被弄死的呢?”
语昕将萧衍的这话记在心里,然后呢,殿下呢。
“陛下新册封的那位顺容华,有问题的。”
语昕腾地一下站起来,“萧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语昕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像是要恨不得啃食萧衍的血肉一样,萧衍同样站起身来,对语昕说。
“顺容华行册封礼的时候,不能说话,只能够急促的喘息,身边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奴才搀扶着,到底是人体力不支需要人搀扶还是说,被那两个奴才给禁锢住,不让人趁机逃跑呢。
顺容华的面容,除了伺候他的聋哑人,秦安以及赵文澜知道外,没有人再见过他的真容了,而且,面纱之上的眉眼,被人用厚厚的妆容给遮盖着其中的本色。这位顺容华,到底是谁,凭空出现,被封为容华,富贵出身,却体弱多病,不能够让正常人伺候……”
萧衍被语昕给推了一把,跌坐在椅子上,可是,萧衍不怪语昕,因为任谁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困真假,都想要揍死这个口出不逊之言的人。
语昕摇着头,想说不可能,但是,但是万一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殿下受此屈辱,就是她们这些做属下的无能!
“萧大人,为什么你不去验证一番,跟属下说这些推测,是什么意思,让属下干着急么。”
语昕平静下来后,转头看着萧衍,她不相信萧衍没有其他打算。
“延爽殿内外都有一堆人围守着,都是些高手,我府上的人不行,又不能够用萧家族内的人,所以,只能是让你们去,你们,应该有顶尖的人吧,去查探看看去,对了,一定要是信得过的,否则,若里面住的真的是阿昭,被人看到现在的模样,她一定会气疯了杀人的。”
萧衍说完,最后拍了拍语昕的肩膀,便离开了。
……
温侧君的院子
“你听的真真的,殿下被赵文澜给困禁在宫里了?”
“当真,是萧衍亲口跟语昕说的,看情况,今个儿夜里,语昕应该就会找人去求证了。”血梧也没有想到,她们忙活了这么久,这宸王殿下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只是被当今凤鸣的陛下给囚禁了起来,也怨不得她们找不到人了。
“好,你们就好好的盯着,到时候,语昕那边一旦确认了,你们也就不用隐藏自己了,直接就讲语昕带到我这儿来。
殿下必须得救出来!”
“是,属下明白。”……
入夜,这宫里头静悄悄的,宫外有一群人正摸黑潜入皇宫,这些日子,赵文澜得了位新宠,莲美人,自然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勤快的来延爽殿。
赵文昭在延爽殿才得以松口气,在将那这个聋哑人都给吓唬走了后,她才缓缓的从床榻上起身,慢慢的走到香炉旁边。
打开那盖子,想知道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谁知道,里头的香料全都被磨成了细粉,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呵,赵文昭轻笑一声,随后脱力般的坐到地上,也是,赵文澜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让她知道了香料具体都有什么,那不早就玩完了。
外头的人在潜入延爽殿的时候,赵文昭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想撑起身子来,去罗汉榻上坐着,但是刚才靠近熏香太近了,这个时候吸入了过多的香料,头晕眼花不说,手脚也是无力。进来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赵文昭,一身男装,却没有让赵文昭显得柔媚,反而是给人一种阴鸷的脆弱感。
她的肤色是过分的苍白,白的晃眼,又细腻冰冷,而眉眼、发色,却是纯正的黑,黑如墨染,整张脸上唯一的艳色便是那两孤瓣说着病态嫣红的嘴唇,红的浓郁,犹如捣烂后流出计水的草莓。
这样一张话色生香、无可挑剔的脸,神情却是阴郁冷漠的,就连眉眼间也缭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病恹之气。
却又不让人觉得可惜,反倒让人感觉……漂亮、脆弱。
就像一尊精美到了极点的珍贵瓷器,外表看起来坚不可摧,实际上只要稍稍用力,便会被摧毁于简单的触碰。
“宸……宸王殿下。”赵文昭本以为是有人来刺杀,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的人,来人轻声的叫了她一声,随后跪在地上。
“你,抬起头来。”
赵文昭的记性不错,在看到那人的脸之后,她就想起来了,是自己曾经在贫民窟里就下来的,后来,带回到自己的暗卫营,被自己一手提拔,现在,应该是个小队长了吧。
“谁让你来的,寻绎?还是语昕。”赵文昭同样没有大声说话,好在之前赵文澜不愿意让外人听到她情dong的声音,便让人退的远远的,她们小声说话,外头的人也察觉不到什么。
“是语昕大人,语昕大人说,宫中的延爽殿有问题,或许与殿下您的行踪有关,所以便让属下前来查看,属下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殿下。”
“延爽殿有问题,是谁跟语昕说的,按照语昕的脑子,应该只会在凤鸣还有大宁的疆土上搜寻,却想不到本王就在凤鸣的宫中。”
“属下不知,语昕大人也没有同属下详谈。
只是,属下知道的,就是在语昕大人命属下来查探延爽殿的时候,在此之前萧大人来过宸王府,与语昕大人在您的书房里说完话,便离开了,随后,语昕大人就让属下来查探延爽殿了。”
赵文昭没有想到萧衍这个呆木桩子居然还有这么机灵的时候,也罢,记她一功,下次,她若是再向自己讨要暗卫营中的人,自己便大发慈悲,给她差使两三个人好了。
“好,这次就算你们发现了本王,也没有办法带本王走,你回去,跟语昕说,让她带人,盯紧了赵文澜身边的秦安,看她每次出宫的时候,会去买些什么样的药材,把这些药加在一起,问问信得过的大夫,看看能不能调制出解药来,哪怕是有几个时辰的功效,也要将药给研制出来,明白了么。”
赵文昭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早就觉得气喘,体力不支了,“扶本王到床榻上去,随后,你离开便是。”
“是,属下明白。”
……
温塘在知道赵文澜居然真的将他的殿下囚禁在后宫中凌辱的时候,在心里,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进宝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被人给传了出去,殿下的名声可就毁了,没有人会相信,赵文澜身为凤鸣陛下,竟然会对自己的妹妹,行那等不堪之事……
“让血梧,去跟语昕做一笔交易,就说,她可以协助宸王府的人,救出殿下,但是,赵文澜的命,得是由我们这边来取。”
温塘知道,以赵文昭的心思,若是这世间,有什么人敢这样对她,等到她解了困,定然是要将其囚禁于地牢,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赵文澜不一样,她在赵文昭的心里,有单独的一片净土,哪怕赵文澜对赵文昭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或许,赵文昭也只是会让赵文澜失去所有她所珍视的东西,随意的关押在一处行宫里头,便算完了。
但是,赵文昭对赵文澜心存怜悯,可温塘不会,赵文澜对赵文昭有多好,跟温塘有什么关系,温塘只知道,对赵文昭不好,凌辱了赵文昭的人,就应该是痛苦不堪的死去。
“主子,手刃仇人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让宸王殿下自己亲自去做么,难道,您会觉得,宸王殿下会对现在的这个仇人心慈手软?”
“没错,殿下不会对任何人手软,但是,赵文澜就是个例外,你且让血梧跟语昕去谈就好,告诉语昕,这件事情,不会让殿下知道,赵文澜会在十几年里面,慢慢的,慢慢的被侵蚀血气而亡,这种过程,漫长,而又痛苦。
殿下不想做的事情,总会有人帮她做的。”最后一句话,温塘的语气很是温柔,温柔的,就像是一位知心人儿,在你的耳边轻轻呢喃。
“可是,这样一来,咱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么,殿下回来之后,肯定会对血梧展开调查,到时候,顺藤摸瓜,肯定能够查到咱们的身上,到时候……”
进宝急了,自家主子谋划这个身份这么久,怎么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功亏一篑?那到时候殿下一个恼羞成怒,不就直接废了自家主子……
“你莫要担心,你以为咱们的身份还隐藏的好好的?你错了,在殿下去攻打卢西岛的时候,我让族内的夙长老跟着殿下,防止卢西岛的那群蝼蚁对殿下下黑手这事,你记得吧。”
“奴婢记得,当时,咱们不是借温大人之手,办成这件事情的么,温大人协助有力,还被凤鸣陛下给封了三等侯爵。
当时,宸王殿下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啊。”“你傻不傻,一个居住在南边的大臣,为什么会认识一个南疆的长老,更何况,温大人的所有情况,都是被殿下给调查过的,没有跟苗疆一族有任何的接触,你说,她是怎么在她要出征卢西岛的时候,恰巧就推荐了这么一位南疆的长老呢。
当然,当时的殿下没有心想太多,因为夙长老为了避嫌还向陛下要了几座银矿山。
但是殿下生性多疑,在她出征之后,就把语昕留在了府上,让语昕来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咱们院里有高手的气息,以前她们没有注意,自然是察觉不到的,一旦警惕起来,那是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所以,殿下早就知道了我的背景,并不是选秀册子上那样简单。
可是,她对我,终究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她没有动手,但是,也应该想过要警告我,让我安分一点,不要做什么危害宸王府的事情,要知道,我想要杀个人,就像是切菜那样简单,一个小虫子,就能够搞定所有了,还能够让所有的医者都察觉不出来。”
温塘慢慢悠悠的跟进宝说了这么多,进宝才知道,原来,他们在那样早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啊……
“主子!”进宝刚松一口气,又是想到了什么,重新将这口气给提了起来,一声主子,把温塘给吓了一跳。
“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你要是将孩子吓到了,我可是饶不了你的,就罚你哄她睡觉。”
“不是,主子,奴婢是想到了咱们没有进宫参加选秀,入府的时候,不是对……对宸王殿下喜欢的那个谁做了些事情对宸王殿下喜欢的那个谁做了些事情么。
若是殿下知道了,那个谁出去和亲齐国,有咱们的一道手笔,那,那不得杀了咱们才解恨啊。”温塘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轻轻的拍着孩子,等着孩子的呼吸平稳了,这才回答进宝。
“荣安郡公在没有被册封,没有成为德安贵子的义子之前,殿下是在哪里见到他的,是在南风馆,哪里的南风馆,呵,就算是往前头再查十年,殿下也是查不到的,他荣安郡公,跟我温塘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别忘了,咱们出现在荣安郡公身边的时候,也是一个乞丐般的人物,殿下就算是查到了咱们这两个乞丐,但是谁还记得咱们,那两个乞丐,跟苗疆族长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温塘又吃了一口进宝给自己准备的大白梨,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
“来了大都,咱们都是蒙面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咱们的真容,有什么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是让月娘做的,月娘当时还易容了,所以,你怕什么。
这件事情若是彻查,第一个害怕的,就是墨闻舟,他可是主推手,还有萧凰后跟赵文澜,一个都跑不了!我算什么,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喽啰。”
进宝听温塘这么一分析,便彻底松了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们院子,只要事不关己,那就高高挂起。
“那就好,主子您歇着吧,奴婢去给血梧传信儿去了哈。”
进宝乐颠颠的拿着空盘子走了,看着他的傻样儿,温塘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是好了。
……
赵文澜再去延爽殿的时候,发现赵文昭的心态跟之前全然不同了,似乎是对现况多了几分淡然。
“阿昭今个儿心情不错,居然还看起了这种杂文?”
赵文澜很是自然的将书本从赵文昭的手中抽走,丝毫都不顾及赵文昭看的是否入迷,又或者说,想不想被她给打扰。
可是现在赵文昭失势,在赵文澜的面前,她就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面团子,不向她发脾气,甚至于对于她这个月的安排,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就像是……嗯,像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提线木偶一样。
对于赵文澜来讲,赵文昭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她想对赵文昭做什么,那就做什么不需要顾及。
看了看书中的内容,才发现这是记载一些奇闻古谈的事情,赵文澜依稀记得,赵文昭之前说过,只有废人,才会相信这种东西,看一看,都是对眼睛的亵渎。
“这样的书,是那些奴才拿给你的吧,他们不识字,不知道你是最不喜欢这些书的,改日,朕让秦安来,给你换一些其他的可以解闷的书来。”
赵文昭也不搭理赵文澜,对于赵文昭的态度,赵文澜也不恼,反而是恬不知耻的坐到了赵文昭的对面,还牵起赵文昭的手来细细观摩。
赵文昭被赵文澜一摸,心里的恶心可想而知,但是身上使不上力气,哪怕是想要拽回自己的手来,也无能为力。
“阿昭的手真的很漂亮,比那些男子的手都好看,就是朕近日新封的那位莲美人,那样如玉的人儿已经是很让人惊艳了,但是,他的手,却还是不如阿昭的。
只是阿昭你的手,长年握剑,磨出来的茧子……”
赵文澜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朝外头喊道,“秦安!”
“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秦安本就守在门口,听到了赵文澜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准备一盆温度高一些的水来,再带一把小刀过来。”
秦安看着赵文澜牵着赵文昭的手,哎哟,她的主子啊,这是干什么啊,这,拿刀子做什么,难不成,又开始看宸王殿下的手指不顺眼了?
“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你个蠢奴才?”赵文澜看着秦安还在那里愣神,怎么回事这一个月里头,秦安总是这样,不想活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
赵文澜是记得有这么一个法子的,可以把手放进热水中浸泡一段时间,能够使手掌上的茧子变软,然后再用锉刀摩擦长茧的部位,能够使角质变平、变薄,对去除茧子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动作得轻柔一些,免得伤了阿昭的这双玉手,若是在这样的手上,留下一些疤痕,那就不好了。
赵文澜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所以等到秦安过来了,就让秦安伺候着赵文昭来做。秦安带过来的水,虽说算不得太烫,可是手放进去后,还是会有一些不甚明显的刺痛感的,但是赵文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毕竟,这双手被赵文澜给摸过了,用热水烫一烫也好,把赵文澜摸过的地方给洗下去。
秦安不知道赵文昭为什么这么用力的揉搓自己的手可是赵文澜知道啊,但是面对赵文昭这种无声的抗议,她能够说什么,难不成,还要让她去上赶着找没脸?
赵文澜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只能是阴沉着脸,看着赵文昭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手,直至通红……
秦安小心翼翼的用锉刀慢慢的磨平赵文昭手上的茧子,哪怕是手上的动作再轻柔,也难免会让赵文昭感觉到疼。
“将茧子磨平后,再用上好的软膏给她抹上,包裹好了,别再让她拆了,若是朕再看到阿昭的手上有茧子,朕就将你院里的人,全部都换一次。”
等到秦安把药膏给赵文昭抹上,裹上厚厚的纱布保证不会轻易被拆开后,这才退出房间去。
赵文澜坐在一旁的罗汉榻上,满意的看着赵文昭的手,被包裹的像个球一样。
“这个月,阿昭想让谁伺候你啊,是这次秦安新带回来的那四个,还是说……是上次没有来得及选中的那几个,嗯?”
赵文澜心情大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给赵文昭倒了杯茶,示意她喝。
赵文昭听到她这话,却用自己的手将茶杯给挥到了地上,瓷杯落地清脆的声响让赵文澜的动作一顿。
但是却没有打扰她接下来的话,“你不愿意让朕帮你疏解,那朕给你找了一些可心的人儿来伺候你不好么,而且你只需要躺着享受,都不用自己动,是不是那些人伺候的不好惹你生气了?那朕,便废了他们,如何?”
“他们现在还不算废人么,被你给毒聋了,毒哑了,你还想如何,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丧心病狂,我也不要人伺候,更不需要什么你的疏解!
怎么,你非要玩死我,你才甘心,是么。”
赵文昭真是受不了赵文澜这个变态了,她怎么可以这样!那些人又是在哪里找的,虽说她杀人是多,但是没有见过赵文澜这样无理取闹的。
让人伺候她一个晚上,随后,赵文澜就把人给拖出去杖毙,每个月都这么来一次,赵文澜是不是有病!既然不想让那些人伺候她,那就别安排,凭什么安排了又将人杖毙,一茬接一茬的换……
这一次,赵文昭没有像往常那样表现出绝对的愤怒,反而是满目嘲讽,这样的嘲讽却是让赵文澜无法面对的。
若是赵文昭表现出愤怒来,她还能够笑着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可是这一次的嘲讽,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深扎在赵文澜的心上,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延爽殿中继续坐下去,只能是落荒而逃。
赵文澜离开了,赵文昭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想到语昕给自己传的密信,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温塘会主动跳出来,想要跟她们合作。
哪怕是不靠她们苗疆族人,自己王府的人,也可以将自己给带出去,可是温塘居然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提条件。
宸王府的情况,墨闻舟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温塘肯定清楚的,但是温塘还要提条件,这是在跟自己坦白自己的情况?
赵文昭知道,语昕是拿不定主意,但是同样的,她希望苗疆族人一起的,这样,胜算把握更大一些。
想到年初的时候,赵文澜派来抓自己的人,应当是赵文澜自己秘密培养的,各个功夫都不低,所以,赵文昭同意了温塘那边的要求。
南疆有一秘术,是可以使蛊虫控制人,让人空白一段时间的记忆的,如果温塘他们的人可以这样做,那样,她们的行事就可以更大胆一点。
……
赵赵文澜回到勤政殿,就想要继续处理康家的事情,她的手机,已经掌握了很多康家的罪行,只需要一朝公布,就能够直接抄了康家的家。
这几年凤鸣南征北战,对于国库的消耗可真是不小,但是赵文昭想要一统,自己也有着这方面的野心,便没有多加阻止,只是,如今不需要打仗了,可是这宫里的日子还得继续啊。
所以,就要从朝臣中的小肥羊,大肥羊中,挑出这么几只比较肥的来开刀,总不能把羊养肥了,却让主人家饿着不吃吧。
本来,赵文澜根本就没有把目光放在康家,毕竟,康家这几年还算是老实本分的,而且,康家的家主会办事,她还是能够多用用她的,只是,她去跟谁求宠不好,偏偏去求了贤德君上。
对于贤德君上这位皇兄,赵文澜的心里,除了恨还是恨,自小,他就以他嫡子的身份,对于她这个被抱过来的妹妹看不顺眼。
成日里欺负也就罢了,但是,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看,成天差使自己,就像是使唤奴才一样。
他和亲的那日,刘氏哭的有多么的舍不得,她就笑得有多猖狂,后宫儿子这么多,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嫡子?
赵文澜想到自己不过是略施一计,就能够让先帝放弃这个嫡子,看来,他们肚子二人的皇宠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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