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烨说:“就凭这么苛刻的条件,我认为那些头发在那里出现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可能性绝对远远的大于就是以利亚本人躺在那里的可能性,毕竟他还是戴着帽子的。现场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从他的头上生生的拔下来那么多的头发。而且那个角落本来就很偏僻也没什么人去,躺在那里的人起身之后不久以利亚就死了。
舞会现场和以利亚的死亡现场在以利亚死后又立刻就被保护了起来。再然后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头发的就是专业的鉴证人员了。所以如果有人想要保护头发不被别人污染,虽然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能做到,但是概率还是很大的。”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一直怀疑詹森了?”科尔问道。
“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王烨说:“从看完监控之后我就一直怀疑詹森。詹森和死者穿上同样的衣服戴上同样的帽子和面具之后简直太像了。”
说到这里王烨伸出一根手指用力一点说:“更重要的是,凶手布置的现场太过诡异了。以我的经验来看越是诡异的现场就越是要掩盖某种简单的手法。所以在我看来第一个出现在死者身边的,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以利亚的同卵兄弟的詹森毫无疑问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
“所以你就一直紧追詹森不放了?”
王烨点了点头说:“没错,不管这起案子看起来是多么的玄奇诡异,我就当它是个普通的案子。我就按最普通的流程来查,当然了,最有嫌疑的那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的放过的。”
就在这时莎拉走了进来,她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王烨说:“死者舱室中的餐具我们都检测过了,那些餐具都被清洗的非常干净没有发现任何安眠药的残留。不过在死者的舱室之中我们之前搜到的药片经过检测证实跟死者体内的安眠药是一致的。”
王烨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的运气不算太好。对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之前检测现场血迹的时候,是用什么方法对比确定血迹都是属于死者的?”
莎拉说:“就是普通的DNA对比,这种应该是最先进也最准确的了,毕竟即便是同卵兄弟的DNA也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王烨想了想说:“那么还有没有什么不是那么先进的方式,比如检测两种血液之中所含有的微量元素......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来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血液?”
莎拉想了想说:“倒是有可能。类似血常规那样的检测是无法确定某个人的身份的,因为即便是同一个人在同一天之中的不同时间段的检测结果都会不尽相同。但是从这起案件的情况来看,我们或许有可能判断那些血液是否来自同一个人。
因为这起案子发生的太快了,死者在短时间内大量出血。按照这种情况来说,如果我们能发现有些血液之中存在某些以利亚身上没有的东西,那么我们虽然不能判断那些血液属于谁。但是我们却能证明现场的血液不全都是以利亚的。当然这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王烨说:“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这一次我们的运气不会太差,因为我知道某些人是有可能在坚持服用药物的。”
“你是说你认为有人可能已经患病了?”莎拉问道。
王烨点了点头说:“对了,重点检查一下那块手帕上的血迹。我相信我们在那上面是能发现些惊喜的。”
“能问问为什么吗?”莎拉追问。
王烨说:“那我就说说我办案时的思路吧。”
王烨在原地踱了两步才开口说道:“首先,当我看完监控之后我最先开始怀疑的点是——我们在监控中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死者?至于理由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科尔跟莎拉点了点头,王烨继续说:“其次,我怀疑的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们在监控中看到的凭空中刀的那一幕是不是真实的。在一开始的时候科尔也说了,我们在监控中根本看不到刀的存在。
我们其实看到的只是监控里面的人流血了。然后我们看到了死者的心口上插着一把刀,所以我们才会下意识的认为。我们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中刀了。但,这有可能只是凶手留下的假象。”
科尔想了想说:“有可能。如果凶手事先准备好血包的话是有可能做到的。而且案发地点在船上,只要凶手找个机会将血包扔进大海就能完美的销毁证据了。”
王烨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后我查看了现场,通过现场的血迹我首先确认了,我们在监控录像上看到的和实际的现场情况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即便凶手使用了障眼法,他也只是在监控上演了一出戏而没有对监控本身动过手脚。”
说完王烨又再次在原地踱了几步说:“再然后我查看了死者所在的舱室,那里离门廊并不远。假设一个人拿着血包假装自己被人刺中,然后到门廊那里将血包扔下,再然后他来到死者的舱室之中将死者搬到门廊之中再刺杀他。
这样,我们在门廊那里就能看到一滩血迹,这会让我们误以为这是死者曾经靠着门廊边的墙壁上留下的血液,同时只要凶手小心一点他也不会在死者的舱室或者去死者舱室的路上留下血迹。”
科尔想了想说:“即便是留下了也没关系,因为即便是他不小心留下了血迹。但是那时血包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所以他留下的也只会有零星的一点血。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解释得过去,就比如慌乱之中试图找人求助的时候留下的,又或者说是死者之前刮胡子划伤了自己都可以。”
王烨说:“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他将死者搀扶出去他完全有理由解释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血迹。他完全可以说是救助死者的时候蹭上去的。唯一的问题是他必须确保在他行凶的这段时间他不会受到别人的打扰。”
科尔想了想说:“这一点应该也不难。那天晚上有通宵派对,舱室里的人都去上层参加派对了。他真正的行凶过程其实很短,就是他将死者搬到门廊上之后刺杀死者的那一瞬间。只要他能确保他插这一刀的时候不会被人发现就可以了。即便是在之前被人发现了他也完全可以说是恶作剧,只要他不继续行凶他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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