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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离别


第九十一章      离别

这还了得,薛青山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门口,堵着门不让安宁出。

梗着脖子道,“宁儿,你不能和他睡!”

“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管不着!”安宁推着薛青山,奈何薛青山身躯高大,像磨盘碾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薛青山紧紧盯着安宁,“我是你丈夫,我就管的着,你只能和我睡!”

“凭什么?我就不,你让开!”安宁跺脚。

薛青山瞧着安宁似乎是动了真格儿的,脸都气红了,小胸脯也气的一鼓一鼓的上下起伏,抿着唇一眼不发,紧紧盯着安宁,看来是时候叫安宁晓得一下他这个做夫君的厉害了!安宁本来就因为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推薛青山推不动脸涨红了脸,这会儿被薛青山紧紧盯着,那双黑眸里眸色渐渐变的暗沉,透出危险的讯息,像是饿狼盯住了食物一样的眼神,叫安宁更乱了呼吸。

“薛青山,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家暴不成?”她只是想激一激薛青山,可不是真的想红杏出墙啊!

安宁一步步退缩,薛青山一步步紧逼,只把安宁逼到了墙角。

“好了好了,我骗你的啦,我没想和别人睡,我只和你睡行了吧!”安宁整个背都贴在了墙上,只能伸出手臂将薛青山与自己隔出一段距离,但是自己这小细胳膊,只要薛青山再往前,那她就是螳臂当车啊,安宁都快哭了!

明明是薛青山有错,为什么最后害怕心虚的却是自己!

薛青山被安宁瑟缩的模样取悦了,唇角轻轻勾起,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晚了!”

不待安宁反应过来,薛青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丢到了床榻上,扯开自己的衣服,薛青山巨大的身躯随即便覆了上去。

以往在床上薛青山不会为难安宁,可是这回薛青山却是毫无顾忌,格外的用力,还非要安宁叫出来,叫的越大声越好。

于是第二日,除了薛青山,其他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房门。至于安宁,她根本没有脸出门了,不说昨晚的叫声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被人听了去,就说她这红肿的嘴唇还有脖颈间遮都遮不住的红痕也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至于薛青山,他到不是真的不怜惜安宁,而是他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安宁在一起了。

事发突然,连他都是措手不及,因而也没有来得及跟安宁解释。宗政渊一双狭长的凤眸满是轻蔑的盯着薛青山,他承认他在得知安宁就是当年那个迷了路的小姑娘之后,对安宁是有几分想法,但也不至于到枉顾人伦的地步,这个薛青山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昨晚故意折腾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晓得安宁是他媳妇儿一样!

“皇上,末将已经将回京事宜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能再耽搁了,末将即刻便可启程送皇上回京!”

书房里,薛青山神色郑重,半跪在宗政渊面前。

宗政渊狭长的黑眸里翻腾着看人看不透的情绪但却又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薄唇轻勾,“薛爱卿,朕这个皇帝当的也无甚意思,若不然趁此机会死遁好了?”

宗政渊回想自己过去三十多年的生活竟还不如在这里呆的两天来的轻松快活。薛青山却是吓了一大跳,立马抱拳道,“皇上慎言!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还需要早日回京主持大局才是!”

宗政渊嗤笑,“薛爱卿说话真是越来越不中听了,这口气和朝中那些老古董越来越像了!没意思!”还不如他那个小媳妇儿说话有意义。

叹了口气,宗政渊俄而又道,“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回皇上,为了避人耳目,今夜子时末将会亲自护送皇上赶往十里亭,末将已在那里安排了一万人马,负责护送皇上与前来接应的邓拓大将军在莱州汇合!”

邓拓是此次随宗政渊出京的将领,也是宗政渊心腹大臣之一,这次宗政渊带出京的一半兵力在此人手上。只要薛青山平安护送了宗政渊与此人汇合,薛青山的任务便算是圆满完成了。

薛青山与宗政渊在书房呆了一个上午,之后薛青山便匆匆忙忙出了门,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再回来又是行色匆匆的进了书房,宗政渊也在。

安宁知道宗政渊也是男人,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但是不知实情的薛青苗和吴秀娥就不这么看了。总是不经意的在安宁耳边絮絮叨叨的,撺掇着安宁进书房去瞧瞧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渐渐的天黑透了,两人才出了书房坐下与大家一道用晚膳。安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薛青苗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一个劲儿盯着宗政渊,一脸防备。

宗政渊才不管薛青苗怎么想,该吃吃该喝喝,只是薛青苗却是故意针对她一般,他去夹哪个菜薛青苗肯定立马就去夹,还抢在他前面,弄得好几次他都都没夹着菜,最后只能悻悻的收手。

安媚原本也是看不惯宗政渊的,但是这几天看安宁的态度,似乎自己担心的过多了,而且薛青苗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显得过于幼稚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夹了一只鸡腿在宗政渊的碗里,算是对薛青苗行为的补偿。宗政渊得意的瞥了一眼薛青苗,夹起鸡腿便啃。

一顿晚饭各怀心思的吃完。

安宁早早的洗漱抱着团哥儿玩了一会儿便放团哥儿去睡了。薛青山过来将安宁搂在怀里。

安宁想起来,薛青山到现在还没跟自己讲那个“鸢鸢”到底是谁呢,便狠狠的掐了一把薛青山的腰,推开薛青山。

“有些事情你还没跟我交代清楚呢?这人就一直在我们家这么住下去了?”

一直住下去安宁也没什么意见的,不过是多双筷子多只碗,不过不能一直以女装的姿态住下去吧,长此以往,薛青苗估计第一个受不了!

安宁将薛青山推开,薛青山长臂一伸就又将安宁勾回了怀里搂着,脸贴在安宁的耳边。

“宁儿,不会一直住的,今晚就走了!我亲自护送!”

“今晚?这么仓促?还要你亲自护送?这个‘鸢鸢’他究竟是谁啊?”安宁扭过头紧盯着薛青山寻求答案。

“我一直没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一来是怕人多眼杂暴露了他的行踪,而来也是怕你不接受。不过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了,你口中的‘鸢鸢’就是如今的大缙皇帝宗政渊!”

“你说什么?”这个人居然就是宗政渊?就是那个冤枉了自己爹爹、断了自己大哥仕途的宗政渊?

“宁儿,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知道对于你父亲的事情,皇上心底很清楚,他对安家多有亏欠,但是他有他的理由不得不那么做。但是现在上京已经人心惶惶了,皇上必须早日回京主持大局,否则大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局面又将被打破,到时候狼烟四起,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百姓,而芜城也不能再偏安一隅!”

安宁静静的听着薛青山分析朝中局势,原本心底的气愤也渐渐熄灭了下去。她对那个素未谋面却能轻松决定他们一家人命运的皇帝一直是有怨言、有怒气的,可是她也清楚,这不是她原本生活的那个时代,这个时代皇帝就是天。

都说宗政渊昏庸残暴、喜怒无常,不配为天子,她也曾经这么认为过,但是听薛青山娓娓道来,她才知道自己终究是狭隘了。或许有些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不得已的选择吧,而安家不幸成为了政权博弈的牺牲者。

“宁儿,等这件事结束,我便向皇上谏言,恢复岳父大人的官职,也还安家一个清白如何?”

“还能还我父亲和哥哥的清白吗?”安宁不确信的望着薛青山,心底却是期待的。她知道自己父亲被罢官以来表面装作清高不在乎,内心却是有多失意。

“当然!”薛青山握住安宁的肩头,这江山都是宗政渊的,他说谁是清白的谁就是清白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宁却并没有多高兴,只是垂下眼眸,“所以你这次护送皇上去莱州要走多久?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顺利的话十来天便可以回来了!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在十里亭等着呢,今晚子时出发,天明便可到十里亭。”

安宁再抬眸眼底已是蓄满了泪水,“薛青山,怎么会这么突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早告诉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给你添乱的!”

他早一些告诉她,她便可以早一些有心理准备,她可以装作不知道宗政渊就是皇上,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薛青山看不得安宁哭,将安宁的头按在胸口,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薛青山胸前的衣襟,薛青山心底又是蕴藉又是心疼,不住的亲吻着安宁的头顶。

“宁儿,你放心,有大军跟着我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叫我放心不下!”

“我以安排了我的护卫,从今夜开始便彻夜轮值守着家里!另外我留了两万大军驻守芜城,交由胡大哥和虎子代为掌管,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便去寻他们,知道了吗?乖乖在家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安宁揪着薛青山的衣领,越哭越伤心,甚至捏紧了拳头狠狠的锤着薛青山的胸膛,“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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