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黑爷?”解雨臣以为是解家的人来找,看到门外站的是抱着药箱的黑瞎子颇为诧异。
“啊哈哈那什么,想借个浴室。”
浴室楼下也有,但解雨臣看着他身上未干的血色又把话咽了回去,退了一步让黑瞎子进门,自己披上了睡袍。
黑瞎子并不见外,兴高采烈就朝里走。
“黑爷,”解雨臣叫了一句,想说有伤在身最好还是不要沾水,转念一想,他们不熟,他没有关心黑瞎子的义务,能不能沾水人家自然心里有数,轮不到他多话,便敷衍道:“没什么,需要什么再喊我。”
黑瞎子笑眯眯的把药箱放在一旁,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来。
没把人送走,解雨臣也不能睡,只好强撑着靠在床头看文件。
黑瞎子洗完,出来还不消停,赤裸裸坐在桌子边叫解雨臣:“小九爷,我一只手不太好使,能不能帮个忙?”
解雨臣困得要死,只想快快打发了他,直接走过去拿了酒精棉去帮黑瞎子消毒,轻轻扫过伤口,又将药粉撒上去,最后用绷带缠裹,不松不紧,动作相当娴熟。
他们这种人,说得好听了称一声爷,其实做的不外乎是刀口舔血的营生,总是伤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论起处理外伤的手法,远比绝大多数医生的技术还要好。
解雨臣站在那里,俯身低着头给黑瞎子包裹肩膀的伤口,神态专注,手指动得迅速而灵巧。
黑瞎子侧目瞧着他,睫毛的投影在灯下分外清晰,人凑得很近,近到呼吸间能闻见彼此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细微香气。
黑瞎子一闲就不老实,暗搓搓的耍起了流氓,视线顺着解雨臣睡袍宽松的领口往里瞟。能看到一小片胸膛:真的白,还瘦。
解雨臣的身体和黑瞎子有挺大区别。前者的线条流畅优美,肌肉柔韧舒展,又不显突兀;后者要健壮许多,强悍硬实,充满了力量感。
黑瞎子瞧得心里直叹气:解家的伙食看上去不行啊。
解雨臣忙活完了,又靠回床头,眼皮都懒得抬了:“剩下的好弄,黑爷自己来吧。”
黑瞎子莫名很欢乐:“好说好说。”
静默了一会儿,黑瞎子听到解雨臣说:“等下我叫解家的车送……”
话说到一半没有了。黑瞎子转头去看,却见解雨臣竟然就那么睡着了,手机屏幕还亮着,从手里滑出来悬在床边。
解雨臣的面容十足精致,此刻少了几分清醒时的凌厉,静美而柔和。熟睡的模样,似是显得更嫩了。
黑瞎子看了几眼,蓦然想起句古人的诗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扯淡。写这话的必不是个真正惜花之人,花睡了便是睡了,怎么还狠心烧高烛去照扰?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被光搅得不安稳的睡颜,伸手按下了开关,房间顷刻陷入黑暗。
他突然冒出个坏心:想知道要是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别人,这个年纪轻轻的解当家会是个什么脸色?
他无声的笑了笑,绕到床的另一侧,悄悄躺下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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