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阅读体18
作者有话说：致书耽审核员：本话首发于书耽，同时也更新于另外的平台（比如老福特），因为是阅读体所以文里有复制粘贴原著墨香铜臭《魔道祖师》的一些情节片段，复制的片段很少，非搬运非侵权
[“你说金子轩儿子的拈周礼？那小孩儿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偏偏抓了他爹的岁华，把他爹娘乐的，都说今后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剑仙。”]
对于自己的拈周礼，金凌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且为了不惹他不快，他身边的人都很少跟他提起他的爹娘。
是以，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佩剑是他爹留给他的岁华，但对于自己在拈周礼上的记忆却有些模糊，就算如今听人说起也很难回忆得起来。
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婴儿罢了。
好在江厌离特意帮他回忆了起来：“阿凌，你还记得吗？那会你抓到岁华的剑柄后连手也不舍得撒开，死死握着，压根舍不得撒开，甚至还拿来当食物，你爹后来一直在擦那上面的口水呢。”
金凌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竟然也有这种习惯，不免有些脸红：“有……有吗？我，我不记得了……”
金子轩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不记得了，当时那上面都是口水，我擦了好久才干净！”
金凌：“爹，你放心，我已经不会乱舔东西了……”
就是偶尔想你们的时候，会忍不住把眼泪流到岁华上而已。
[魏无羡取出那枚流苏坠子，将它缀在银铃之下。两样事物搭配得极为美观，他甚为满意。]
江厌离笑着道：“阿羡，真是用心了。”
虽然她当时也没有机会见到并收到魏无羡给金凌满月宴送的这份礼物，但看着这些文字描述，也能猜想得出来是一份多好的礼物。
知道江厌离这是在宽慰他，魏无羡也勉强笑着回道：“那是自然，毕竟这可是给我小外甥的礼物，自然是要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我可不会送。”
虽然，这个礼物他最终还没有来得及送到便被人恶意销毁了。
[金子勋心中气愤，手中一用力，那只装着银铃玉穗的小木盒，顷刻间便被捏得粉碎！]
准确点来讲，不止是小木盒，连同小木盒里边装着的银铃玉穗都被捏得粉碎了。
魏无羡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金子勋当时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仿佛都成了慢动作，他亲眼看着自己精心准备要在小外甥满月宴上送出的礼物被捏碎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这么没了，自己满心欢喜的前往也成了笑话。
金子轩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明白为何当时他赶到时魏无羡会是那般过激的反应，自己亲手准备的礼物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能不生气、能不愤怒吗？
金凌没想到魏无羡给自己精心准备的满月宴礼物竟是以这种方式被摧毁的。
想到原本要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就那么没了，金凌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
[金子轩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向前倾倒，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一生都高傲自大，极为看重自己的外表和仪态，爱好洁净，乃至有些轻微洁癖，此刻却侧脸朝下，狼狈万分地摔在尘土之中。脸上的点点鲜血和眉心那一点朱砂，是同一个殷红的颜色。]
江厌离一想到自己丈夫倒下前的最后那句话是劝告魏无羡停下来去参加阿凌的满月宴就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金子轩赶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安慰道：“没事的，阿离，我一直在这没离开过的。”
不过对于自己的意外死亡，金子轩自己也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当时本来就是想来劝架的，他也觉得魏无羡不会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但当时的情形已经劝不住了，他只能尽可能想办法说服魏无羡先停手，他当时还在想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等阿凌满月宴结束之后再慢慢讨论吗？
可他连话都没说完，就被那温宁一掌穿心弄死了，从他死前最后的记忆来看魏无羡当时估计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那样子。
是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那么死后，只是劝个架却把自己给劝死了，最后连自己孩子满月宴都没能参加，自己倒还成了那些人讨伐小舅子的一道筹码。
死的那么不光荣，那么难看，那么突然。
他当时原本还想着劝完架后在阿凌的满月宴上跟人好好喝一杯，再让大家知道自己跟阿离有多恩爱来着。
不过，可惜，这些都没有了。
金子轩是真的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清楚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死都死了，虽然现在也算是复活了，一大家子也团聚了。
[魏无羡道：“你杀了他，让师姐怎么办？让师姐的儿子怎么办？！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温宁再次低下了头。
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就是亲手杀了金公子，害得江姑娘没了丈夫，小金公子没了父亲，害得魏公子成了那样子……
魏无羡也知道，自己当时的那几声怒吼，与其说是责骂温宁，不如说是在质问自己。
温宁归根到底，只是一把刀，一把他亲手制造出来的刀，在外人眼里会杀人的刀，刀能决定自己要做什么吗？不能，毕竟没有一把刀一开始是真的想被造出来杀人的。
若是他当初心绪能稳定些，不那么激动，不那么失控，温宁也不会忽然动手，金子轩也不会死，金子轩不死，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是他控制不了，控制不住却偏要控制，才导致一切最终都失了控、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去运行，最终一团乱。
[温情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魏无羡只觉得浑身无力，仿佛又回到了当时无计可施的那种状态。
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犯下的错，也知道温情是想偿还他那段时间对温家人的恩情，但同时他也清楚地明白温情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也清楚地意识到，那是温情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与温情见的最后一面了。
说来也是讽刺，温情一代名医，一生救人无数，未曾杀过人，却只因姓温而被某些名门正派挫骨扬灰。
金凌觉得温情这话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听哪个人说过似的。
直到他无意间被蓝景仪那二货撞了一下后才忽然想起来，这句话魏无羡也对他说过！
[江厌离跪坐在一只蒲团上，愣愣盯着面前那具黑得发亮的棺木。那婴孩就抱在她怀里，还在发出细细的哭声。]
可能是因为方才被金子轩安慰过，也可能是因为江厌离已经缓过神来了，所以再看着这一幕，也只是眼圈有些微红。
金子轩却很是心疼妻子，光看这段文字描述，也能看出来在他在穷奇道意外身亡后，江厌离有多煎熬、痛苦，虽然没有哭但却直愣愣地盯着他的棺材，不敢置信他已经意外身亡，更不敢置信杀害他的人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师弟魏无羡，正是因为不敢置信所以没有哭，只是抱着孩子，像是在回忆他们那虽短暂但幸福的婚姻中的美好时光。
[这一声虽然是喝出来的，可是，换了任何一个清醒的人来听，都会听出来，蓝忘机的声音分明在颤抖。然而，魏无羡此刻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他已然半是疯狂，半神智不清，一切恶意都被他无限放大，只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恨他，他也恨所有人。谁来都不怕，谁来都一样，也不过如此。]
对于不夜天的那一段回忆，魏无羡是最不想再次提起的，也不愿再去回忆。
可如今再看，他才意识到那个时候自己是有多癫狂，多神志不清，原来蓝湛那个时候是想劝他的，可他没有听，不仅没有听，甚至还把所有的话全都收归到恶意之中，认为这世间都是恶的，认为接近他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心怀好意的。
但实际上是有的，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
蓝忘机见魏无羡又陷入了沉思，便知道魏无羡这是又陷入了自责中，他不想看见魏无羡这样。
对于不夜天那一夜，他事后亦是十分后悔，若是自己再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去告诉魏无羡，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也不会让他们的关系愈发恶化，让魏无羡经受那么多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谢怜想到自己的那些经历，也很能理解魏无羡当时的感受。
仿佛被世人背叛、抛弃，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没有一个是好意，仿佛全都充斥着满满的恶意，那种压抑感是无法独自忍受的。
[江厌离勉力道：“……阿羡。你之前……怎么跑的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看你一眼，和你说一句话……”]
金子轩再次搂紧了江厌离。
他已经不想再去责问江厌离当时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只身一人前去不夜天城，他只是想：可怜的阿凌，当时才1个多月大，就这么没了双亲的……
时至今日，江厌离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当时她听说仙门百家真的决定要去不夜天城讨伐魏无羡的时候便按捺不住跟着去了，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一个修为平平的人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她只是当时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若是自己这次不去的话那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就是这番预感催动着她去了。
可她去了才知道，自己的这想法有多草率，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好不容易站在魏无羡，站在自己自小便疼爱的师弟面前的时候，第一反应却不是去责怪对方：为什么要杀了子轩？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控制不了这凶尸呢？
而是想让对方停下来，停下来听自己好好说说话，就像以前在莲花坞一样。
但很可惜，她最后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就那么倒在了乱刀之下。
跟子轩一样，那么突然的，就倒下了。
说她怨恨魏无羡吧，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师弟，她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一定不会想那么做的。
但要说不怨，那是她的丈夫，那是她孩子的父亲，就那么没了，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她的死，确实是影响很大。
她死后，阿凌成了孤儿，阿澄成了孤家寡人，阿羡也彻底疯了……
最后，沉默了许久的魏无羡站起身，再次哽咽道：“师姐，对不起……”
江厌离缓过神来了，淡声道：“没事的，阿羡，有什么事早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回来了，都在这了。”
“嗯。”魏无羡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还好，大家都回来了。
再多的往世尘烟，也早该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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