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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洞房花烛


  渝桉都这么说了,元洪文哑口无言。

  还能说什么呢?

  跟娄季章相比,他本就没有任何优势,只能凭借所谓的‘一路人’的说法来企图说服渝桉,但渝桉的通透却出乎他的意料。

  渝桉早就已经预料好了所有的结果,甚至还坦然接受任何不好的结果。

  显而易见,元洪文输的一败涂地。

  若说婚礼的时候,元洪文心中还残存一丝妄念,想着或许渝桉会有离婚的一天,他一直无怨无悔的等下去,总有能等到渝桉的机会。

  但渝桉的这番话却近乎直白的告诉他:即便他真的没办法跟娄娄季章走到最后,他跟渝桉,也不是‘一路人’。

  得到过蛟龙的人,又怎么会甘心与走蛇相伴?

  而这,就是他跟娄季章之间最大的差距!

  这一刻,元洪文几乎可以说是灭顶一般的清醒,他无比清楚的明白,他跟渝桉,是真的永远都没有一丝任何的机会了.......

  这种感觉,甚至是渝桉和娄季章两人的世纪婚礼都无法带给他的。

  看着神情恍惚的元洪文,渝桉自己也知道,他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若是放在别的事情上,他势必会给对方留些许余地,这样对两人都好。

  可感情的事情却与其他不同。渝桉不想耗着他,更不想让娄季章不高兴,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元洪文他的真实想法。

  表达完自己的真实想法,渝桉将歉意压回眸中,不好意思的对元洪文笑了笑非,然后转身离开。

  在元洪文的眼中,渝桉走向了娄季章,并牵住了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娄季章原本铁青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他先是瞪了元洪文一眼,之后紧紧牵着渝桉,微微抬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渝桉好笑,不过他并没有阻止,任由娄季章刺激元洪文。

  最后不等宴会结束,渝桉就发现元洪文已经离开了。

  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渝桉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真的打击到了元洪文,但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他宁愿让元洪文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娄季章心里不舒坦。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渝桉和娄季章婚礼的圆满结束。

  只是晚宴结束的时候,看着沙发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桑乔白,渝桉有些束手无策。

  而娄季章则是眼神带上了明显的不满。

  渝桉无奈:“你别一副要吃了他的眼神了,安排司机送他回去吧。”

  娄季章冷嗤一声:“我何止想吃了吗?耽误的洞房花烛,我骨头都给他拆了。”

  渝桉红着耳朵摇了摇头,一副懒得跟他废话的样子。

  娄季章又冷哼了一声,这才联系司机。很快,司机过来,架着桑乔白往外走。

  等把桑乔白送走,时间已经不早了,老宅来了管家正督促收尾工作,娄季章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老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拉着桑乔白就回了房间。

  当初布置场景的时候,之所以放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娄季章想将新房布置在这里。

  一楼婚宴厅,二楼晚宴厅,三楼四楼宾客休息,五楼六楼,就是娄季章和渝桉的私人场所。

  不要问私人场所为什么那么大,问就是有钱,任性。

  从电梯上楼,刚进电梯,娄季章就一把将渝桉拉进了怀里,然后没给渝桉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以口封唇。

  渝桉下意识挣扎,“别.......有监控.......”

  娄季章声音含糊,一边在渝桉耳边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一边声音低哑含糊道:“我已经让他们关了,今晚上五楼和六楼没有监控,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渝桉原本敏锐的神经因为娄季章一个又一个的吻而显得有些迟钝,等他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娄季章带出了电梯。

  刚出电梯,他身上价值昂贵的西装就被娄季章暴戾的撕开,然后被扔在地毯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娄季章撰取了太多的氧气,渝桉的头脑越来越晕,到最后,他甚至都是靠腰后的那只大手才能勉强站住。

  不知过了多久,等渝桉被人大力推倒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精神有了一瞬的清明,可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娄季章就欺身压了上来。

  娄季章又高又壮,几乎是可以将渝桉整个人都覆盖在身下的程度。

  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每次看着身上的娄季章,渝桉都有种莫名的慌乱,下意识想要逃跑的慌乱。

  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没有成功。

  娄季章没给他一点儿逃避的机会,直接将他禁锢在身上,再之后,热烈的呼吸和吻就落了下来,嘴唇,脸颊,耳朵,脖子,胸膛,甚至......

  出了引起渝桉的战栗之外,还留下了片片暧昧至极的青紫痕迹。

  一如往常一样,渝桉从来不是娄季章的对手,他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鹿,除了悦耳的声音之外,还有那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的攻击.......不,不是攻击,应该说是回应。

  对娄季章来说,那就是让他更加亢奋的回应........

  深夜中承接了露水的玫瑰在暮色的轻抚下颤颤巍巍的展开花瓣,开出最艳丽妩媚,最诱人勾魂的花朵。那靡态,让人控制不住心中的肆虐,既想摘下狠狠揉进心里,又想呵护迎接朝阳。矛盾的心理冲突让花朵都控制不住的引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瑟缩,颤抖,像是想将花瓣上的露水抖落,但长夜漫漫,露水蒙蒙,又何止这一滴?

  这一晚上,渝桉都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迷药一样,躺在无垠的海面,随着海水漂浮起落。有时一个风浪打过来,他被海水淹没,海水注满鼻腔,让他无法呼吸,不过还不等他挣扎,一直大手又将他捞出。

  不过并未解救他,而是继续放在海面,让他漂浮,并欣赏他无谓的挣扎.......

  渝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一睁眼,天色已然大亮。刚一抬手,沉睡了一晚上的身体好像终于苏醒,令人恐怖的酸胀感汹涌袭来。

  渝桉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臂也瞬间没了力气,轻摔在柔软的被子上。

  他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眸中尽是怀疑。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喝醉吧?为什么会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他浑身这么痛?到底是他太疯狂,还是娄季章太疯狂?

  在床上躺了好半晌,渝桉才勉强适应那种令人抓狂的酸胀,吃力的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等看清上面的数字之后,渝桉整个人都木了,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觉得是他看错了,确认再三,上面的数字依旧没变。

  下午四点。

  渝桉:.......

  渝桉闭了闭眼,将手机扔到一边儿。

  得,婚礼第二天,他的脸全丢尽了。他都不敢想,那些还没离开的宾客发现他一天都没出现后,会是什么样的猜想。

  更不敢想等他  出现在他们的前面,他们又会是怎样戏谑的眼神。

  渝桉一会儿欲哭无泪,一会儿咬牙启齿,气的他恨不记得抓着娄季章咬两口。

  没等他平复自己的心情,房门被推开。

  渝桉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表情,一个眼刀就甩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除了娄季章自己,不会有任何其他有可能会开这个人,连渝延都不可能。

  娄季章不会允许的。

  果不其然,进来的确实是娄季章。

  刚一进来,就被渝桉怒目而视,娄季章愣了愣,一头雾水:“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一听到娄季章这个话,渝桉更气了,他咬牙:“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几点了?”

  娄季章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四点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昨天没听到你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渝桉打断。

  渝桉忍无可忍:“你还知道四点了?哪个正常人四点不起床?”

  娄季章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看你没醒,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吗?”

  要不是手上没力气,渝桉都想用枕头砸他了。

  渝桉的语气忍不住提高:“看我没醒不知道叫醒我吗?谁新婚第二天睡到下午四点没起床?”

  一听这话,娄季章脸上的谨慎变成了不在意,摆摆手道:“你是在为这个生气啊?没事儿,有我在,没人敢说你。现在又不是古时候,还得早起见过公婆什么的,我爸妈更不可能生你的气了.......”

  渝桉差点儿气了个仰倒,欲哭无泪:“我当然知道你爸妈不生气,我也知道别人不敢说我,但是你能确保人家不会乱想吗?”

  娄季章一脸不解:“乱想什么?”

  渝桉咬牙:“你还给我装蒜是吧?”

  见渝桉真要生气了,娄季章这才笑着将他扶起来,柔声安抚:“没事儿,不用怕,因为他们想的都是事实,那不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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