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深陷修罗场
白将江时朝放下。
江时朝脚刚碰地,一股晕眩感忽地袭来,身体晃了晃。
白伸手扶住他,江时朝脸色看着比刚才更苍白几分:“谢谢。”
白声音平淡:“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请随我回去吧。”
江时朝拒绝道:“不用了,我去医院......”
话还未说完,白突然将他挡在身后,紧接着一道江时朝听起来有些耳熟的低沉嗓音从旁边传来:“松开他。”
江时朝抬头望去,愣住:“......余时慕?”
顶楼前方,一身黑色作战服的男人立于半空,周身散发着威慑气势,一双黑眸冷冷凝视着白。
余时慕目光一扫江时朝,看到江时朝脸色苍白、虚弱得快要站不住时,眉头一蹙,再注意到江时朝衣服上沾染的血迹,眸色一沉。
他身影闪动,落在天台上,对江时朝说:“过来。”
白挡在江时朝前,一步未动。
显然是不想让江时朝过去。
余时慕眉梢动了动,视线落在白身上。
审视对方几秒后,余时慕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暗光:“我不管你找上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如果不是顾忌到江时朝在对方手里,他早就动手了。
白冷声道:“与你何干。”
二人对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等等!都冷静一点!”
江时朝见两人要打起来,连忙出声阻止。
白率先收回目光,恭敬道:“是。”
余时慕注意到对方对江时朝的恭敬,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江时朝对白说:“总而言之,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他实在说不出‘吾主’二字,太羞耻了,“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赶紧回家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
他顿了顿,犹豫半响还是隐晦提醒道:“还有,虽然我没有资格评价你的个人兴趣爱好,但我觉得有时候可以不用.......入戏太深。”
中二可以理解,但中二过头是病啊。
白疑惑不解,歪头:“白不懂您的意思,吾主.......”
“嘘!”江时朝猛地捂住他嘴巴,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余时慕,尴尬得想要找条缝隙钻进去,心中祈祷对方没听到。
他凑近白,刻意压低声音道:“不准再说那两个字,时朝,我的名字是江时朝,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白垂眸看他。
江时朝双眼一眯。
白轻轻一颔首:“白知晓了。”他一顿,注视着矮他半个头的青年,认真而珍重的叫出自家吾主的名字:“时朝。”
略微清冷的声线有些悦耳,听得江时朝的耳朵莫名一痒。
男人的眼神太过郑重而直白,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名字那般重要、又那般独一无二,让江时朝感到些微不自在。
“哦......嗯,就是这样,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
江时朝放下手,咳嗽一声,“你先走吧。”
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得仿佛能将他灵魂穿透的视线,江时朝赶紧打发白离开这里,免得余时慕等得不耐烦打起来。
白沉思片刻,“如果这是您的意愿,白遵命。”
他将某样东西交给江时朝,“如有需要,可用此物唤白。”
江时朝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微愣,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只是在看到白眼底的认真和期待时,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下。
沉默几秒,江时朝将东西收进口袋里,“知道了,快走吧。”
白看了余时慕一眼,转身离开。
江时朝松了口气,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余时慕,弯腰,附耳道:“舍不得?”
江时朝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说话就说话,突然凑这么近干嘛!”
余时慕直起身,盯着他不说话。
江时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后退一步:“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时才注意到余时慕上衣左胸绣着一个英文标志。
EMZZ。
组织的名字吗?
余时慕哼笑一声,那股沉郁冰冷的气息倏然消散。
他大步上前,抬手揉乱江时朝的头发:“出任务,你呢?不好好呆在家里养病,跑出来做什么。”
江时朝拍开他作乱的手:“有点事要处理,谁知道会倒霉碰到怪物出现——阿嚏!”
楼顶凉风吹过,江时朝抖了抖,打了个喷嚏,又是一阵眩晕。
余时慕看着面前这只狼狈的小兔子,不爽的啧一声,拦腰抱起江时朝。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江时朝皱眉,挣扎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余时慕:“行了,你都没有力气站着了吧?脸都快烧成红萝卜了。”
江时朝怔了一下,抬手摸上额头,滚烫无比。
果然发烧了。
思索良久,江时朝决定躺平,不再为难自己,因为他确实没力气再走了。
身体太疼太累了.......
“身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余时慕抱着他往下走,边问。
江时朝:“咳出来的,那只怪鸟追着我不放,跑太久了。”
他这种小菜鸡身板,光是跑个200米就够费劲了,何况他还躲躲藏藏跑了那么久。
余时慕脚步微顿,声音平稳:“怕没?”
“嗯......”
许是处于安全的环境,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不知不觉间,江时朝彻底放松下来,前所未有的疲倦感争先恐后涌上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差点以为......要死了......”
轻微的呼吸声响起。
怀中的人已经睡沉过去,身体的热度却越来越高,眉头也不舒服的皱着。
“......不会的。”
余时慕抱着怀中人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会让你死的。”
“还有,辛苦了。”
......
......
江时朝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他醒来,已经三天过去了。
身上的高烧已经退下,就是仍有些疲累,提不上劲。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待江时朝同意后,那人推开门走进来。
江时朝看到来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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