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松懈的祠堂
两人回到高天的房间里,路上还被吕生调戏,说这对小情侣终于不闹脾气了,黄杉杉也饶有兴致地打开窗户,光明正大地看着两人。此时的高天着急想要知道穆瑾华到底说了什么,全月本来跟着两人也不熟,打过几个照面,懒得费口舌去解释,由着他们去说。
关上门,全月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高天,拿出口袋里的小罗盘,四处检查着,房间里还有白泽布置的结界,全月在找是否有漏网之鱼没被找到,躲在房间里某个角落里。“这里是世家,穆家还是训练妖仆的,你不能问的那么直白。”确认房间里没有漏网之鱼,全月才拉开灯,跟高天抱怨道。
高天有些后知后觉,前一刻穆瑾华还跟自己说过“不要告诉另外两人”,摆明了是有人在监视住在穆家上下除妖师的举动,可是当时高天并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是因为丢失法器才会监视每个除妖师的,毕竟对方下一句就告诉高天,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高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巴巴地解释说自己不知道世家的弯弯绕绕。
“记得你第一个问题,华姨是怎么回答的吗?”全月叉着腰,摆出属于世家女儿的小骄傲。高天点了点头,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自己父亲接近真相”,穆瑾华的回答是“他当年和你一样,意气风发,想当个有用的大学生,并不想中途辍学,如果不是师父逼得紧,他没准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高天将问答都复述了一遍。
“华姨的意思是,你父亲那时候年轻,意气风发,本来有更好的选择,这个选择应该是不调查,可是他选择继续调查下去,似乎有什么促使他选择继续调查,华姨用她师父来比喻那个动力,你知道是什么吗?”全月思考一下,将这句话解读出来,不过她贴出了免责声明,说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理解。”
高天点了点头,将上海那个可怜女孩的事情告诉了全月,配合这个故事,全月又说道:“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家属,或者是类似的案件涉及的家属,促使你父亲继续调查下去,应该是这个意思,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高天问的是“父亲的死亡是否跟这个真相有关”,穆瑾华回答的则是“人,总有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也一样,既然当不成劳动人民,就想要在委员会出人头地,成为元老,他也是一直冲着这个目标而努力的。”高天又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全月脸上出现犹豫不定的神情。
“这句话我不太确定。”全月抿着嘴,有些心不在焉地掰着自己的指甲,缓慢地说道:“你父亲最开始想到改变这个事件的方式,可能是当上委员会的领导者,认为只有站得高才能改变更多,可是失败了,说明危险来自……”说到此,全月深吸了一口气,将最后三个字从嘴巴里蹦了出来,“委员会。”
面对这个结论,高天并不觉得意外,有李齐林这头猪在前,再有楚可可和张疯子,即便得出的结论是张疯子亲自动的手,高天也不会觉得意外。“那最后一个问题,她算是回答了还是没有回答?”高天问道,如果照梁雨晴所说,自己老爸好歹是活着,反正他应该能照顾好自己,不用高天过于担心。
“算是回答了,而且很明显。”全月双手一摊,说道:“不止一件。”那个摇头说明了一切,全月随即看向高天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问道:“这个你要现在就看吗?”毕竟全家也是与委员会共生的世家,这个事情既然牵扯到委员会高层,她实在没有那个底气参与,这个事情与楚可可那事儿还不同。
楚可可和张疯子只能说明委员会坏了几个人,加上张疯子那人的性格,正邪难辨,他做出什么都不意外,而且全月也看不上楚家那种尾巴世家,可这次,贩卖妖仆给普通人,委员会高层掩盖事件,这要是坏,就是坏一片,可能根都坏了。
“等白泽他们回来吧。”高天看出全月脸上的不情愿,于是找了个理由岔过去。“也对,不知道他们调查的怎么样。”全月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有些尴尬地看向窗外,高天为了给两人找点事儿做,拿出了高老爹的老笔记本,问对方要不要看。
就在两人闷头研究笔记本上的内容时,被寄予厚望的白泽和月华已经成功潜入了穆家祠堂。到不能怪两人动作慢,穆家的祠堂似乎换了位置,白泽跟着月华走,甚至两人迷路了,最后不得已选择了最粗暴的方法,两人隐去身形,飞到穆家上空,通过屋檐的不同,这才找到了穆家祠堂的具体位置。
不过穆家祠堂的防备真是,低到白泽都乍舌的程度。“没有任何结界?”白泽站在祠堂门口,这是栋木楼,外面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若不是月华进入过穆家祠堂,这么普通的建筑会被白泽自动排除。“穆家的祠堂是这样的,甚至连妖仆都没放。”月华简单扫了一眼,便知道周围没有任何妖仆。
“里面只有穆家历代先祖,和一件没有人能用的收藏品法器,没什么值得保护的。”至少在穆家的人眼里,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白泽点了点头,两人分工,白泽进去查看,外面则交给月华。分好工,白泽便消失在月华面前,不用想,最近疯狂迷恋武侠小说的白泽,选择做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梁上君子”。
不过这确实是不错的调查方向,若仙女羽衣真的是被偷的,那么对方很可能从屋顶潜入,经验丰富的人肯定会调查房梁上的蛛丝马迹,可是白泽并不专业,房梁上也是少有人打扫的地方,灰尘遍地,稍微挪动一下都能被呛到,别说调查了,要不是祠堂突然进来人,白泽在上面根本待不下去。
进来的还是个熟人——吕生,白泽见过这个人一两面,对这样外表健康的男人有点好感,听说对方是云南某个管理局的除妖师。白泽蹲在房梁上,看见吕生鬼鬼祟祟的摸进了祠堂,祠堂里比较黑,只有中间的堂口透着月亮,但吕生似乎对祠堂内的布置非常熟悉,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祠堂内的侧门。
只见吕生打开门,一个穿着唐制汉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外,对方出现的时间点太过诡异,若不是白泽闻到对方身上的人气儿,差点以为女人便是吕生送来的妖仆。“太好了。”女人见开门的是吕生,开心地扑到了对方怀里,话语里还有些埋怨,说道:“为什么现在才来,等你很久了。”说着女人将自己的头埋入吕生的胸口。
“你们家祠堂又换位置了,我找了很久。”吕生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宠溺。从两人的对话看来,女人应该是穆家的人,吕生是她的男朋友,或者更加亲密的关系,不过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不然也不会半夜在这里私会了。而且穆家的祠堂会移动这点,得到了证实,怪不得月华找不到这里,外头也没有任何结界防御,经常换地方待的祠堂,加上这么大的宅邸,找到都需要费点工夫。
“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女人问道,吕生只会打还需要过几日,女人又说:“羽衣就在我房里,你出去那天想办法来我房间,将它带出去。”没想到是监守自盗,白泽轻挑眉毛,不过也合理,能找到穆家祠堂,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拿走,不就只有穆家自己人吗。
“你为什么要我带走?不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吗?”吕生这番言论,看似是不知道对方偷羽衣的真实目的的。“不仅要带走,还要毁了它,它才不是什么宝贝,它是最邪恶的东西。”女人的语气越来越委屈,吕生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连忙拍着对方的背哄着。这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开。
白泽终于能从房梁上下来了,不禁感叹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也不需要调查了,偷羽衣的人也清楚了,可惜刚刚那个女人在自己脸上布置了结界,白泽和吕生看见的都不是女人真实的长相,气味也有些怪,白泽仅能通过气味辨别对方是人类,而不是妖怪伪装的,应该是用药物掩盖住了自身的气味。
“你刚刚看见有人出去吗?”白泽走出祠堂,问在外头勘察的月华,可惜月华什么都没看见,祠堂的小门开在左侧,女人出入的时间月华已经去右侧勘察了,完美地错过了。“但是我捡到了这个。”月华也不是全无收获,她捡到了一个香囊。
接过香囊,白泽凑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药囊,这个应该是女人用来掩盖自身气味的东西,别说还挺管用。白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闻过后,白泽明显感觉自己的鼻子短暂失灵了,好在只有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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