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弟弟:我会努力挣钱的,你不要亲别人
“不用就算了。”沈知远拍拍衣服就要走。
“等等!”赵卫东拉住他的胳膊,耳根红了,支支吾吾,“你……我……”
“到底想说什么?”沈知远不耐烦,这会儿陆陆续续又有人来这儿集合了,人多眼杂,他并不想被大家看到跟赵卫东过于亲密。
毕竟小崽子妈宝这一点还没改好,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小崽子站在自己这一边之前,沈知远不想被王秋凤发现“奸/情”,否则在王秋凤以命威胁之下,只怕小崽子真会跟他一刀两断,王秋凤不就得逞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赵卫东抿了抿嘴唇,脸持续爆红,“我不要你亲,你也不能亲别人。”
“哦?”有趣。
沈知远挑眉,存了逗弄他的心思,“那我想要其他东西了怎么办?我没其他东西可以报答别人的。”
赵卫东急了。
果然!这人能这样对他,就能这样对别人!要不是他多问了一句,恐怕别的男人拿东西来哄沈知远的情况下,沈知远真会被骗得去亲人家!
“你想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给你就是了,总之你不许亲别人!”赵卫东又气又急。
“可要是有些东西你买不起呢?”沈知远噙着笑故意为难。
赵卫东微怔,心头没来由的收紧,闷疼。
是啊,沈知远这么好看,优秀,就该吃好的用好的,看沈知远这么娇气就知道他以前过的肯定是好日子。养沈知远应该要花很多钱吧?是有钱人才能配得上的。
自己的条件在村里虽然算是不错,可是一比城里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在沈知远眼里,什么都不是吧?
不,也许他还是特殊的,因为他是沈知远讨厌的人的儿子。
他咬着嘴角低头闷闷的,“那我就去挣钱,我会挣钱的,以前我就会打猎,猎物杀了肉可以卖钱。村里还有人去帮人放排,帮修铁路,我可以让他们也带我去,很赚钱的,你不要急,等等我,我会有钱的。”
“等?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可能等不了哦。”沈知远戏谑,他就爱看小狗急得快要哭的样子。
小狗果然眼眶红红,捏紧了拳头,快要哭出来。
点到为止,要是真把小狗逗哭了就不好玩啦~
所以沈知远笑起来,凑到小崽子耳边,“不过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给你个特权。以后我想要什么东西,先问过你好不好?你要是没有,我再去找别人。”
赵卫东心脏躁动,“我肯定有!”
他看着沈知远,急急的又重复一遍,“我肯定有!”
“扑哧!”沈知远歪头莞尔,“那可不一定,卫东弟弟,我最爱吃喝享乐了。”
少年还想争取。
沈知远却忽而正色,“好了,待会儿不要跟着我,上工也不要跟我一处,我可不想被你妈再骂一通,昨晚我一晚上没睡好,总是做噩梦。”
说完,不理神色愧疚黯然的赵卫东,转身离开。
赵卫东怔怔的看着他背影,咬着嘴角,心头一会儿甜一会儿酸一会儿涩。就如沈知远这个人一样,一会儿待他明媚似春风,一会儿又冷漠疏离不理人,将他的心也拨弄得反反复复上上下下。
依旧是集合。
上工。
昨天赵前进几个回家后,不知道家里人跟他们说了什么,今天他们看到沈知远,只敢愧疚无奈的看一眼,不敢走近,也不敢再跟他承包一块地来单干。
对此,王秋凤很得意,暗戳戳想给他安排苦活累活。
沈知远却含笑反手就跟天晴他们其他知青一起承包了一块地。
根本奈何不到他好吗?
王秋凤变了脸色,“你们这么多人就承包这么点地,太少了吧?”
“不少了,主任,队长,我们昨天刚接触山上的活,实在是不适应,腰酸背痛胳膊疼,所以今天就想轻松点。我们承包地,工分自负,不算偷懒,也不算挖x会主义墙角薅×会主义羊毛吧?”天晴笑嘻嘻。
其他知青也附和。
他们这样,王秋凤也奈何不了,只能放狠话,“你们想清楚了就好,到时候没粮吃,队里可没有得补贴!”
“那我们少吃点。”天晴搭着沈知远的胳膊,依旧笑嘻嘻。
王秋凤气得走回来,“真是气死我了,老赵,也不知道那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的,工分不要了,活不干了,陪他胡闹!”
赵大山吧嗒一口旱烟,没说话。
赵卫东拿着锄头,怔怔看着沈知远,还有靠他靠得极近、姿态亲密的天晴。
他们是什么关系?
私下里也这样勾肩搭臂黏在一起吗?
他明明不是说要嫁人的么,难道也喜欢女人……赵卫东心里头闷闷的。
“这样下去不得了,人都被他怂恿着不思进取,哪点还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这是建设国家的蛀虫啊老赵!”王秋凤气愤。
赵卫东回过神来,“妈,没那么严重吧。人又不是铁打的,肯定会累,累就休息一下,这不是您常对我们说的话吗?他们只是累了想放松一下,不是存心偷懒,也没人怂恿他们。”
根本与沈知远无关好吧!
王秋凤沉了脸,“卫东,你怎么胳膊肘总往外拐!”
她生气了,“到底谁是你妈?你帮一个外人?我是为了谁?他要是带歪了生产队,粮食产量低,倒霉的还不是你爸这个队长?”
她脸上露出点酸涩委屈来,眼睛也红了。
赵卫东顿时招架不住,“我不是……”
他定了定神,“我也是为妈您着想,大队里不是说了,到了年底要考核评定您是否连任吗?妈您最近已经被队里找过去谈话了,我不想您再被找,影响大队对您的评定。所以有些事,不用太较真。”
王秋凤在思考。
“说得对。”赵大山咳嗽一下,“就随他去吧,你别管他了,队里大把事要忙,等过了农忙,空闲点了,得想个办法给队里社员搞点油水才行,大家都饿得眼发绿了。”
王秋凤想说饿就饿,哪个种地的不饿?要吃肉自己买去,关他这个生产队长啥事?不过一想到赵大山的脾性,又把话咽回去了。
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有利于她的考核跟连任,笑着点头。
“嗯,那就组织一场春猎吧,正好免得野猪下山乱拱坏粮食。还有今年又多了一批农忙后想出去的人,去放排的5个,修铁路的6个,挖煤的3个。”
“挖煤放排可不是好活,运气不好一不小心就丢命的,让他们认真想想。”赵大山皱眉。
“是危险,但价钱最高。”王秋凤笑说,“每个人都得交四成收入给队里,他们挣钱越多,年底其他社员手里也能分多点钱。”
生产队里有规定,农闲时节,社员经批准可以出去挣钱,所得收入要分四成给队里,这笔钱每年年底,队里又都会按人头均分给每户,这样大家心里都平衡。
说起这个事,两人说了几句,王秋凤忽然很不高兴的说,“卫南这两天跟我说也想去修铁路,我不准,那是份苦钱,咱家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准是他那口子怂恿的,推自己男人去吃苦。”
时代不同,大家还是觉得劳动最光荣,农民最光荣,种地最光荣。
而且出去打工,虽然挣钱,但却是辛苦钱,去一趟,人瘦了,也黑了。
对此,赵大山看法却不同。
“卫南成家了,他有小家要养,年纪轻轻的,出去闯闯也是好的,修铁路辛苦,但是没什么危险。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难道还吃不来?”
“老赵!”
“好了,我支持他。”赵大山哈哈,“他有这个想法,想挣钱养老婆孩子,愿意挑起担子,我很高兴。”
至此,王秋凤也没话说了。
赵卫东忽然开口,“爸,妈,我也想去修铁路。”
王秋凤顿时斥责,“你大哥去,是要养孩子,你去做什么?别胡闹!”
赵卫东咬着嘴角,“我想攒钱。”
“又没成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成家了再攒,就来不及了。”
王秋凤生气了,“怎么会来不及?你有孩子了,我帮你养还不行吗?我还是攒有一点钱的!用不了你操心!你老老实实的在家,用不了吃那份苦。”
赵卫东看向赵大山,还是坚持,“爸,我想去。”
.
“真的有鸟蛋!”
“我也找到一窝!”
山上,天晴跟几个女知青惊喜的欢呼此起彼伏。
她们在割野草,顺便捡鸟蛋、野鸡蛋。
昨天赵卫东生闷气,忘记把野鸡蛋带走了,沈知远干脆就让知青们把它们带回去做韭菜炒鸡蛋来吃,喷香,知青们今早还舔着嘴唇回味那个味道。
所以沈知远就建议,大家上午把挣工分的事放一放,继续割野草,反正他们也没有柴火了,还能顺便捡鸟蛋、野鸡蛋,毕竟这会儿还是头茬野草,草堆里的鸟蛋野鸡蛋还没被人捡过呢,肯定很多。
七十年代的生态很好,鸟类多不胜数,鸟蛋虽小,但量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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