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凤指控沈知远:他过打我
大年初一早上醒来,沈知远躺在床上还不肯睁开眼睛,手酸酸的,浑身也懒洋洋的。
昨晚小崽子抱着他求了很久,虽然明知道不应该,但也许是那一刹那少年眼睛里的东西太动人,沈知远最终还是敌不过,心软的让他撞在自己的手心,又抵在了腿间,满足了小崽子很多次。
最后一次,两人一起攀上云端。
小崽子咬着他的耳朵,摸着他的肚皮,不胜欢喜,日渐稳重成熟的人难得傻气混着稚气,说了一句,“哥哥新年快乐,宝宝新年快乐,明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年。”
有人轻轻推开房门,又很快合上,不让冷风灌进来。
来人蹲在床边,俯下身凝望沈知远很久,最后偷亲在沈知远嘴唇上,又亲在沈知远的脸上,浓烈的开心和喜悦气息扑面而来,藏都藏不住。
“沈知远,我好爱你。”望着沈知远的睡颜,胸腔盈满了甜蜜,赵卫东忍不住低语,反正知远睡着了,不会听到。
沈知远翻了个身,面向里面。
赵卫东先是一惊,整张脸腾的一下红了,但等了会儿也不见沈知远再有什么动静,脸上的热气总算下来一点,坐在床沿凑过去轻轻推了推沈知远的肩膀,“知远,醒醒,起来吃过早饭再睡好吗?不要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唔。”沈知远过了会儿才发出一个音节,像是不满被吵醒,把被子蒙过脑袋。
他连闹起床气都是好看的,赵卫东只觉得好可爱,像一只不耐烦的懊恼的猫儿,心软得一塌糊涂。
赵卫东拉下被子,不让他把脸蒙住,这样呼吸不好,脑袋凑过去磨蹭沈知远脖颈,用自己再次理短了的寸头蹭他,痒痒的。
耳根微红忍着羞耻,“哥哥起床,陪我吃早饭,好吗?我肚子饿了,哥哥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也饿了。”
“冷,不想起。”沈知远闭着眼睛。
“今天村里很热闹,我们多穿衣服,不会冷的。”
的确很热闹,时不时有鞭炮声响起,孩子们欢乐的笑声更是让寒冬中的村子活了起来。
“不要。”沈知远依旧闭着眼睛。
忽然,赵卫东咬住沈知远的耳垂,无师自通的开始舔/弄。
沈知远狠狠打了一个激灵,他的耳朵很敏感,一下睁开了眼睛,捂住耳朵看着赵卫东。
赵卫东第一次做这种事,他那天晚上在电影院新学到的,面对沈知远的目光面红耳赤,但是看到沈知远因为情动而泛红的眼尾,以及染了点水雾的漂亮眼睛,喉结不由发紧。
有一股冲动在心底,驱使着他忘记了羞涩,好想让沈知远对自己露出更多动人的模样。
但是沈知远已经坐了起来,“帮我拿衣服过来。”
“好。”赵卫东立刻应了,帮他穿衣服,暂时将那点失落藏在心底,眼下照顾好知远、不让知远感冒才是头等大事。
穿好衣服,赵卫东又弄了个火笼来给沈知远暖手,才走出去。
今天也很冷,早上白霜很重,一出去就是寒风扑面,不过难得的是太阳出来了,朝阳下处处透着喜庆,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赵卫东帮他打好水挤好牙膏,等他刷完牙的时候,洗脸的热水也已经给他打来了,沈知远一点冷水都没沾到,洗好了脸,精神不少。
“沈知远。”赵卫东喊了一声。
沈知远回头,嘴唇被亲一下。
手心里,被塞了一个红包。
赵卫东英朗年轻的脸在晨光下耀眼无比,眼底没有一丝羞涩,涌动着浓厚爱意,认真道,“新年快乐,事事顺利,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还有,我们要永远在一次。”
沈知远心跳失序,捏紧手里的红包,“嗯,谢谢。”
“不用谢,你也给我包一个红包好不好?”
“好。”
拿到沈知远给的红包,赵卫东郑重收进裤兜,上前脸微红抱紧他,“我祝福了你,你也要祝福我,你说我会永远和我爱的人在一块好吗。”
沈知远扯起嘴角笑,“这算什么祝福啊?我祝你挣钱越来越多好了。”
“不用你祝福我也会努力挣钱的,我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那就靠你咯。”沈知远勾了一下他下巴站直,“我肚子饿了,你做了什么吃的?”
赵卫东拉他坐下,“我去端过来。”
大年初一的早上,按照三涧村的习俗是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然后发红包的,就连赵卫北和刘葵两个也和赵大山王秋凤他们一起吃,但是赵卫东却依旧在自己的小灶煮。
这时赵大山他们也到了开早饭的时间,赵宝娟、赵卫北赵卫西甚至是赵卫南都来叫过,连赵大山都重重咳嗽一声,但是赵卫东都拒绝了。
早饭上桌。
明明是冷峻锋利的轮廓,蒙在早饭透出的热气后面却无比温柔,乌黑的瞳孔望着沈知远,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吃,没关系,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团圆。而且,我更喜欢我们的小家。”
目光下移,落在沈知远肚子上的目光灼热雀跃得能滴出水,他很期待小生命的到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当一个好爸爸。
第一次大年初一只有两个人吃早饭,但赵卫东一点都不觉得冷清,他们的小家会越来越热闹的。
吃过早饭,开始写春联,贴春联。
赵卫东拿出买好的红纸和笔墨摆在桌上,目光灼灼,“你来写好吗?你的字很好看,我特意没有请人帮写好。”
出于心里的隐秘情绪,沈知远很愿意满足他的一些小要求。
笑着接过毛笔,“写什么?”
赵卫东压住红纸,“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城里过春节会写什么样的春联?你们家以前过春节会写什么?”
沈知远一阵恍惚,定了定神后下笔:春回大地万物苏,福临门庭事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写得真好,比请的老先生写得还好。”
“这是我家年年都会贴的一幅春联。”沈知远笑起来,“虽然年年都是我爸新写的,不过年年都是这一句,我妈都看腻了,说要出去买有新意的,我爸生气不让。”
赵卫东想起大家说过的沈知远的身世,他爸妈已经去世了,心头抽疼。
知远肯定很想他爸妈吧。
他走到沈知远身后拥住他,亲吻怀里人不知不觉已经发红的眼角,“不要难过,以后有我们,以后我们家也每年都写这副春联好吗?你来写。”
沈知远一怔。
赵卫东包住他握笔的手,铺好几张小的红纸,毛笔沾上墨水,握住他的手一起落笔写下一张张小联。
他边写边说,“我们这边还有贴小联的习惯,一般都是这样的:这张‘金玉满堂’贴在厅门口,这张‘五味馨香’贴在灶台,这张‘福星高照’贴在房门口。”
说到这里,赵卫东顿了一下,把福心高照拿到一边,落笔再写一张,是:白头偕老。
他松开沈知远,拿起那张红纸在背面涂上饭糊,然后直接贴在了房门口,转身耳朵发红,眼睛涌动着亮晶晶的渴盼看着沈知远,“好不好?”
白头偕老好不好?
沈知远掐紧掌心,眼眶有点热,心跳一下比一下更有力。
如果是那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然后他们一起把剩下的红纸跟春联贴了。
赵家其他人也吃完了早饭,赵卫北和赵卫南搬了梯子在贴春联。
大过年的,王秋凤不愿意回房间在床上躺着,坐在门口一把大大的木椅子上晒太阳,原本还有一点笑的脸在看到沈知远时,刹那冷了下来。
“啊啊!”贱/人!
高亢的声音,令所有人都看过去。
见王秋凤目光落在沈知远身上,大家又看向沈知远。
“妈!”赵卫东不悦的沉下脸,嘴唇紧抿。
沈知远随意笑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没关系的,主任没有这个意思,她估计就是想跟我说说话而已。”
说着,他拉开一点赵卫东,从他身后走出来,含笑向王秋凤走去。
脸上带着的笑,人畜无害而友好,可只有王秋凤知道这笑跟那天在病房他扇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时他就是这样笑着给了她狠狠四巴掌!
巨大的愤怒,屈辱,痛恨!以及骨子里竟然升腾起一丝恐惧!
不要过来!走开!离我远点,滚开!
随着沈知远越走越近,王秋凤赤红的眼睛越发猩红,激动得瘫痪的五官扭曲,嘴里不停啊啊嘶吼,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只有三步之遥。
王秋凤一张老脸狰狞无比,胸膛剧烈起伏,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十分骇人。
她的眼珠暴突,疯狂蹬腿想要远离却逃不开,眼底的恐惧达到了最大值。
沈知远弯腰,朝她伸出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赵大山横在了两人中间,用力打开了沈知远的手。
四目相对,沈知远笑眼弯弯,“主任好像尿裤子了,天冷,队长快帮她换了吧,不要着凉了。”
她的确尿裤子了。
竟然被他吓得尿了。
感觉到那股凉意——
轰!
王秋凤猛地扑在地上,抓起旁边写对联的毛笔,疯狂在地上划拉出扭曲的三个字:他打我!
愤恨颤抖的手指指向沈知远。
“啊、啊、啊!”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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