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魅毒后被主角攻……46
几日后,最初的一批病人几乎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医馆外生病的人依旧源源不断,不断有新的病人寻过来。
秋瞳和秋容两个小童子跑上跑下忙得脚不沾地,阮白天天熬药,脸上一层灰黑,久坐在灶前,就连沈今安也多了几分沧桑感。
阿银瘫靠在桌上,望着外面涌进来的发病的村民,一脸愁容,“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怀亭将手中的药材放下,“这些新来的病人是西山村来的,西山村距离这里有七十里,这次疫病的传染性不高,却能传播如此之快,怕是有别的原因。”
“我决定去疫病的起始地看看。”
疫病最开始是从东边的一个村子传来的,那个村子这会儿几乎已经没有人住,成了荒村。
阿银不放心周怀亭一个人去,道:“哥,我也一起去。”
周怀亭拒绝,“你留下,照顾好病人。”
阮白十分积极地凑了过来,说道:“周大夫,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是修士,不会拖后腿的。”
周怀亭这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多谢。”
“客气什么。”阮白拍了拍周怀亭的肩,“你是我的主治医师,要是你出了事,我的病怎么办?”
这几天阮白一有空就去周怀亭面前刷个好感度,一会儿送个水一会儿递个茶点,周怀亭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到现在已经有几分习惯阮白的热心,以及……每当阮白凑过来时,他身后跟来的那道冷若冰霜的视线。
周怀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对上沈今安冰冷的眸子,笑着说道,“沈公子不如也一同去吧?”
沈今安点了点头,“好。”
阿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他们和你一起去,我就放心了,你们快去快回。”
他们御剑来到了东安村,从高处往下看,阮白感觉到了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仿佛悬罩着村子。
尽管离的很远,当那股阴冷浑浊的气流扑倒阮白脸上,也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怀亭眉宇间露出几分忧色,“想必二位应该感觉到了,是魔修的气息。”
“上次我来时,魔气并没有这般浓郁。”
阮白不记得剧情里有这么个情节,他猜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大的问题。
沈今安目光扫过整个村子,又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们下去看看吧。”周怀亭说道。
“且慢。”
“怎么了?”阮白问。
沈今安道:“此处横山断水,阴阳倒转,整个村子就是个死局,且看上去布局并非一日,这个村子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不断有人丢失和死去。”
周怀亭回想了一下,“这个村子里曾经住着两家大姓,人丁兴旺,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两姓族人矛盾不断,因为一起下毒事件死了不少人,后面陆陆续续又死了些人,近几年来,确实人少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得上凋零。”
沈今安又问:“最近几年,周围村子里可有幼童频繁丢失?”
周怀亭皱眉看向沈今安,“你是知道些什么?”
沈今安冷厉的眸子注视着下方的村子,“此处风水被改成一处极佳的养尸地,有人在这里养阴珠。”
养阴珠……这算是一种魔修的修炼方式,魔修和正道修士不同,魔修残忍好杀戮,人命在他们眼里只算得上是养分,邪性的是,他们杀得人越多,吸收的养分越多,修为涨得越快。
阴珠分小阴珠和大阴珠,小阴珠养成的话,相当于修士的金丹期,大概会耗尽上百人的性命。
而大阴珠更是不得了,有的魔修胆子大的,直接用一个小国为祭,来养阴珠,大阴珠养成,相当于人类的元婴期。
眼前这个村落规格,看样子应该只是小阴珠。
魔修的修炼方式太过于残忍,为正道所不耻,只要是正道弟子遇上魔修,都可以格杀勿论,甚至不需要问缘由。
“没想到竟是如此,”周怀亭面露惭愧之色,“有魔修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局,残害这么多人命,我竟然丝毫不知。”
阮白想,周怀亭虽然是金丹期,但是他只是一个医修而已,或许没接触过魔修手段,不知道也是正常,阮白安慰道,“你别难过,这不关你的事。”
沈今安冷冷地看了阮白一眼。
感受到沈今安冰冷的眸光,阮白默默收回了放在周怀亭肩上的手。
这几天他对周怀亭献殷勤,沈今安是看在眼底的,这人的人设似乎又恢复成了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喜怒无常,这很沈今安,让人捉摸不透,迷一样的男子。
阮白懒得搭理他,只想早点攻略周怀亭完成任务,而且因为那晚上的原因,这几天他也有意无意地疏远了沈今安。
周怀亭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下去,破了这魔修设的局,毁掉阴珠。”
沈今安道:“通常魔修不会离阴珠太远,他就在附近,这人应该潜伏在村子里多年,周大夫,你有见过异常的人吗?”
周怀亭摇了摇头,“虽然两个村子挨得近,但是我平时不爱出门,很少来这边。”
“那我们得小心些了,”沈今安道,“大师兄,跟我身后。”
阮白看了看沈今安,又看了看周怀亭,没有过去,而是说道:“我们大家走近点,互相一起有个照应。”
进了村子,阮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阴冷的气息几乎要把人给淹没了,和沈今安身上那种干净的冰霜寒气完全不同,这气息阴冷浑浊,几乎冷到了骨子里,又让人呼吸不顺畅。
周怀亭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了三个白色小丹药,递了过来,“这是清心丹,可以避免魔气侵扰。”
阮白接过丹药,吃了下去,立刻感觉好了许多。
周怀亭将药丸递给沈今安,“沈公子,你也来一颗吧。”
沈今安看了周怀亭一眼,接过丹药,放进了嘴里。
“阴穴应该就在那附近。”沈今安指了指不远处。
阮白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祠堂,那祠堂虽然年久失修,看得出曾经还是很辉煌的,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洪氏祠堂,应该是刚才周怀亭说的村子里曾经的两大姓氏之一。
而洪氏祠堂正对面,便是柳氏祠堂。
不知道两家人怎么想的,祠堂对祠堂,真是怪哉怪哉。
推开洪氏祠堂的门,里面已经落灰,处处挂着蛛丝,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阮白逛了一圈,被灰尘给呛到好几次,“什么也没有,真的在这里吗?”
回头瞧见沈今安注视着落灰的一排排牌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阮白凑过去,“你发现了什么?”
沈今安指着最上面的一排牌位最左边,然后念出了三个字:“周怀亭。”
阮白眨了眨眼,他没听错吧,“周怀亭?”
他看去,那牌位虽然落了灰,但是还是依稀能认出这三个字。
“怎么可能?!”
阮白忍不住吃惊,明明攻4是药王岛的传人,来这里只是游历而已啊,他怎么会在这宗族祠堂里放有牌位?而且还是他本人的名字?
“对了,周怀亭呢?”阮白看向身后,哪里还有周怀亭的身影。
“他不在这里。”沈今安道,“从我们推开祠堂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进入了他的阵法之中。”
阮白依旧不敢信,他左顾右盼,“明明他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
他刚才分明还瞧见周怀亭就在他身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等等,你是说他的阵法,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养阴局是他设的?”阮白抓住了沈今安话语中的漏洞。
沈今安看着他,眸子里有着不解,“为什么这几日对周怀亭这般殷勤?”
这样阴森的环境下让阮白感觉到有些害怕,他挠头,“不是,你问这个作甚么?”
“先是沈今惜,如今是周怀亭,你喜欢周怀亭?对他一见钟情?”沈今安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阮白。
“一见钟情倒是说不上,只是觉得他长得很符合我胃口,”阮白挠挠头,“你问这个作什么?我们现在赶紧找出去的方法啊?”
“所以,并不是今惜那般容貌和性格就可以吗?换个人也行?”沈今安眼底有着困惑,似乎很是不理解。
阮白:“……”
“沈今安,现在这些问题重要吗?”看着这一排排落灰的牌位,阮白真的是瘆得慌。
沈今安垂眸,“你从未对我献过殷勤。”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除非有求于我的时候。”
看着沈今安这幅模样,阮白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沈今安,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原本阮白是不打算主动问的,虽然好几次他都呼之欲出,想问问沈今安到底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可是话到了嘴边,阮白又想起那次醉酒后听到的话,沈今安说得是什么来着,哦,对,他说的是,他怎么会喜欢他那么蠢的人。
阮白怕自作多情,问出口后,沈今安回答他是他想多了,然后再加上这一句“他怎么喜欢他那么蠢的人”,那真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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