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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他还在期望什么


  这些年她被周姨娘母女恶心了不知道多少次,临到头来,还要做冤大头,替她们养骨血。

  谢茂也知道今日的事没这么容易拍板,当即冷言道:“就凭你是我的妻子。”

  谢宋氏眼睛垂着泪儿,偃旗息鼓了下去。

  这就是她和谢怡蕴的不同了,若是谢怡蕴,轻飘飘地回一声:“哦?”再回第二句:“你的妻子有什么好摆到台面上要挟人的?”最后第三句结尾:“大内的皇后娘娘也不稀罕做你的妻子吧?”一席话把人说得哑口无言。

  谢宋氏被女儿拆穿了,只好悻悻地走到那孩子面前,掀开襁褓一看,寡瘦的脸,丑不拉几,怪可怜的,唯一支撑她来到这里,不过是谢茂说了一句:“法不责外。”未受牵连的人,不应受同等罪。

  谢怡蕴只觉得她母亲好骗,大内的那位圣上还株连九族呢,法不责外,都是托辞。

  谢宋氏受了谢茂的嘱托,要照看那孩子几日,细细抚育,把命吊回来,因此就不和谢怡蕴一起回城了。

  她盯着谢怡蕴,目光之中略有忧切:“蕴蕴,你当心一些,都是这么大肚子的人了,少操心。”

  谢怡蕴点点头,安抚她母亲:“无妨。”宣德侯府就她一个能主事的女人,这么大一挑子,完全撂了也不可能。

  崔翠只需要守着她那一亩三分地就满足了,其他的事由一律不究。

  全琮虽然瞧着心疼,心里也可恨,可到底还是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将她身上的事揽过去一些。

  那是一个眼中瞧得见,心疼人的。

  谢怡蕴把云神医留了下来,那老头一脸不满地吹胡子瞪眼:“加不加俸禄?”

  谢怡蕴气结:“给你加餐。”

  “这还差不多。”云神医心驰神遥。

  谢怡蕴也快生了,不过她体格好,多人细细照料着,云神医之前给她查过脉,观过胎位,没什么问题,因此待在庄子也安心,宣德侯府毕竟人多眼杂,不符合他这种落拓之人。

  谢怡蕴大抵在心里翻白眼,云神医把好多宣德侯府的好东西都哄了去,现在糟践得差不多了,就摆出一副世外高人,俗世为俗物的模样,也太无耻。

  不过谢怡蕴不会说什么,他高兴就好,事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宋氏仔细嘱咐了一番,才放了人,让她早些回去。

  谢怡蕴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突然马车听了,来人说:“二夫人,二公子让你歇息片刻,等他忙完了,与你一起回来。”

  原来全琮也在这里办事,宣德侯府路过的车架喧哗太大,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谢怡蕴等了约莫两刻钟,全琮颀长的身子奔了过来,握着她的手,笑意晏晏,身后跟着东宫和谢融,两人俱是朝她点头,示了个意,本该谢怡蕴向东宫纳福的,容玉笑着摇了摇头:“二姐姐,不必了。”

  他随的是谢融在家里喊谢怡蕴的称呼。

  谢怡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温温婉婉地勾了勾唇,客气道:“殿下严重了。”

  容玉处理京郊流民一事,是全琮向嘉庆帝建议的,又在全琮的教导下,获得了流民的一致认可。

  如果说,以前容玉只是皇储之争中一枚不被人看见,甚至被人理所当然忽略的璞玉,现在收获了一些微小的声望。

  今日也是京郊户籍一事需要再定夺处理,他和全琮一起过来看。

  对于全琮,对于谢怡蕴,对于谢家他都很感激。

  谢怡蕴嘱咐了一遍谢融,才和全琮登车离去,想起方才谢融那一副畏畏缩缩,不敢造次的样儿,全琮就觉得好笑。

  对谢怡蕴说:“你可不知道你那弟弟,有些理儿坚持起来,像头牛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还小。”谢怡蕴半晌,憋出这句话。

  维护之心不言而喻。

  “是,我们家的小女娃还小呢。”全琮笑着去摸谢怡蕴的肚子,只敢虚虚地贴着,怕力度使重了,吓着肚子里的人儿。

  突然,一下胎动传来,全琮睁着眼,吓了一跳:“蕴蕴,她知道我喜欢她呢。”

  谢怡蕴无语:“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女儿?”

  “我怎么就不知道,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多好。”全琮还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谢怡蕴抿着嘴,没说话,得,他高兴就好。

  今日忙了一天,再回城中,已经是薄暮时分了,昏昏黄黄的明角灯一溜挂满商铺店宇,天边的流云都是黄灿灿的。

  这时,一对送嫁的队伍从接到走了过来,聘礼,人员,八抬大轿,足足有十米多长。

  谢怡蕴和全琮的车架被堵在街角,谢怡蕴撩起卷帘看,悠悠地说出:“这就是六王爷允诺许给苏炳秋的卢尚书家的女儿?”

  全琮点点头。

  他一双丹凤眼看得老远,仿佛随着娶亲的队伍,看到了苏炳秋府中的柳溪身上。

  谢怡蕴叹了口气:“柳溪计谋了这么久,没料到会是这个模样吧?”

  全琮撇过头去,颇有些不耻:“她把我哥哥的感情当作耍杂耍的球,以为高兴了从这只手耍到另一只手,不高兴了就扔到地上,她就真的有多强,不过是折磨我哥哥的一片真心吧了。”

  谁想到风水轮流转,真心错付,以前是庄家的人,现在变成了玩家。

  “茴哥儿知道吗?”谢怡蕴问。

  “他去偷偷望了一眼,很失望,也很无望。”全琮细节的没说多少。

  全茴当日偷跑了去,被柳溪身边的一个跟了十多年的丫鬟看到,将他喊了进去,这时柳溪已经知道了苏炳秋要另娶新人,看到全茴来了,冷言说了声:“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全茴茫然无措地盯了她好几眼,最后转身不带一点留恋地侧身离开。

  母亲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看清一丝一毫他的心意,他还在期望什么?

  他还在期待什么?

  可笑,真是可笑。

  他将这件事埋在心底,谁也没说。

  全琮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自然会把全茴发生的事挑拣了说给他听。

  全琮想,他那位嫂嫂还真是目中无人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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