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绝代一舞,莫再颜色
第十一章 绝代一舞,莫再颜色
王侯坐定,便是将臣,再者就是幽兰他们,海国太子一直没有把视线从幽兰身边放开,陈华偶尔还能听到他的冷嘲热讽,“本宫的父王当年输与你,到底是他无能,但,将军本宫不同,况且,如今荆棘令也不在你手,空有信物,没有荆棘令,想必,你也无法有何动静吧。”
“就算荆棘令不在,幽兰依旧是他们的少主,我的性命早已置之度外。”
“愚昧,当年,我师父为何看上你这种胆小的废物。”
祭祀甚是浩大,大祭司穿的如同天神一般,站在高台,扬旗幡发号令,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切都结束后,便听得一声筝响,三王爷府上的舞姬先上了场,来暖暖场子。“景皇,本宫奉父皇的命令特意带来了一场盛宴~”往年,海国都是所有的比试结束后才开始献出宝物,“太子今年莫不是要提前离去?”
“景皇多虑,这只是父皇的一点心意。来人,呈上来。”随即就看见八个汉子抬了一檀木箱子,一阵阵幽香四溢出来,在场的人都是很好奇地站了起来,往里面一看,皆是倒吸凉气,“居然是女体宴!”
女子的淡香和那些海鲜的鲜味混杂在一起,勾得人直流口水。随着奏乐缓缓响起,海国太子朝景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景皇与太子来到那檀木箱子前,侍女送上银筷,“皇上请。”
景皇犹豫着将檀木中毫无遮掩的女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终于下了第一筷,入口的清香勾着他的各种欲望,缓缓地上升到头脑神经中,“好,好,好!”三声叫好,“众位快上前,试试~”海岛国太子带着魅惑的声音,撩拨得众臣食欲大开(可能还有别的欲)。除个别女子还有陈华。
“陈将军为何不去?”
“家父素来对海鲜不喜,尤其是这样的海鲜。”幽兰上前淡淡一句,又向景皇拜了拜,“皇上不如将美女身上的肉都取下来端盘呈现,当然,如果众位舍不得的是那美女,全当臣女多言。”皇上脸色陡然一转,放眼望去自己的众位大臣那副狼狈模样,“来人,将美食抬下去,端盘呈上!”
檀木箱子中的美女刚欲起身,就听到这么一声,一脸委屈地看向海国太子,幽兰眼尖的瞟见海国太子一个狠辣的目光扫去,那美女只好再悻悻地躺下。
“幽兰斗胆,献上一技全当给皇上,开胃。”她的语气毫无掩饰的讽刺这景皇,景皇恼怒,但是看到眯起眼笑得酣畅的海国太子又做了罢,只当她是恃宠而骄,总归要去海国了的,到底活不活得下来尚且未知。“如此甚好。”
全场寂静了下来,美食已经分盘完毕,悉数呈上。
幽兰来到场中央,大臣们对此女本是不屑,陈幽兰在宫中流传甚广,说是陈将军为巩固地位而将女儿进献进宫,还说她欲蛊惑皇上不成,反而被四王爷看中,谁料她竟不从,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魅惑方法,让四王爷仍肯将她保出宫去。全场嘈杂不已,幽兰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恼怒。奏乐流转开去,众人只当充耳不闻,唯独四人,景煜,景轩,陈华还有那个海国太子。
随着音乐缓缓变得彻响,幽兰呼的挥开双臂,本是隐藏在她广袖中的长白丝带向两边飞出,丝带尾部缀着的铃铛发出叮铃的声响,正在同陈华攀谈,目光不屑的右相手中的杯盏突然打碎,幽兰勾起嘴角一笑,另一边的左相的杯盏也是同时被击碎,他愤怒拍桌,谁料眼前一花,竟看见那丝带好似蛇一般朝他卷来,气劲将他狠狠地一刮,脸是火辣辣地疼。左相欲发怒,她已经点步后退,丝带在身前飞舞,让她恍若天仙下凡一般,美轮美奂。终于,场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鼓乐缓缓和她舞步轻盈,时而飞起旋转,丝带盘身环绕,时而原地翻身,最后人影重叠间,舞带颜色渐变,如虹绕云。丝带尾部的铃铛适时响起,叮铃的声音将在场的人熏得烂醉,如痴如迷。此刻的景皇,心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但也仅仅是一瞬,对帝王来说,一个女人,永远也抵不上江山。
“三哥,我们都小看了她。”
“琴棋书画舞,本就是女子该有的本事,不必如此!”景轩眉头皱紧,言不由衷地说着。女子可以抚琴,但奏不出铁马山河,女子可以对弈,但下不出一步天下,女子可以提笔,但写不出高山流转,女子可以作画,但画不出气转乾坤,女子可以起舞,但她怎可以如此,震慑人心!
景轩不懂,他不懂陈幽兰,更不懂现在的他,心里这般的纠葛究竟是为何。
第一次见她,翻到的车门,她不惊不慌,一个施礼,目中无他;如今见她,翻飞的身姿,她不紧不慢,一场盛舞,依旧目中无他!
想到这里,终是不甘心地握紧了酒杯一口灌下。
陈华知道自己女儿惊才艳艳,可他又何尝不知道她这番行径是为何,幽兰若早想出人头地,何必等到如今!她终究是个傲气的女子啊,和她娘亲一样。全场最愉悦的恐怕要数海国太子,他目光如星,闪烁着极为惹眼的光彩,让在场的,哪怕是已为人妇的女子都忍不住不自觉地将视线移来。
音乐突然高涨,几位武夫奔上场内,“莫不是她还有花头?”景皇以为此舞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谁料竟然连武夫都上了场,每个武夫的手上都举着一面不大不小的鼓,绕着幽兰列队舞龙一样的此起彼伏地打转,众人耳畔只是想过一声筝鸣,一架巨型的鼓突然飞入场内,御前侍卫摆好架势护驾,海国太子更是起身,准备随时接下那来势汹汹的鼓,但是幽兰扬起手臂,丝带缠住了鼓的耳,往下一拽,鼓落的同时,她的身子飞起,“咚”一声灌雷似的闷响将众人从刚才的如梦似幻中敲醒。
“咚咚咚。”幽兰脚踩大鼓,双手舞动手中丝带,每一下都精准地击中了游动的武夫手中的小鼓,鼓声一下此起彼伏,仔细一听,便觉得胸中沟壑顿起,滔天的气概在整个血液中回荡连几位文臣都无法平息。
景皇双目绽放的光芒此刻绝对不会亚于海国太子,他不舍了,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皇兄!”景煜已经醉了,醉的太过于庆幸,嗤笑着看在鼓上舞动的那个女子,“如若当初,何必如今,说的便是我。”
景煜如此,情有可原,那本该是他怀内女子,可他景轩为何也是心口划了一刀子一般的痛。
“咚!”
随着最终鸣响的断裂,一场勾魂动魄的舞,在她双袖停止舞动,丝带被她的气劲震碎了漫天后,告终。
全场寂静,良久,良久,只听得海国太子带着极为得意的口吻说道,“不愧是本宫看中的人,赏!”
一个字赏,随即便是太后的赏,皇后的赏,皇上更是要赏,不光赏了她,还赏了陈华!“有女如此,将军福气啊!”
景皇高兴得不得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在三国面前发出风头。
过了一个陈幽兰,之后的舞蹈啊,书法,都不过是一些小菜了,几乎可以忽略了。坐在尾坐的尹巧巧可谓是气得一张花容月貌完全失了风采,惹得景煜看都懒得看一眼。“四弟,你还是放弃这个女子吧,她不是池中之物。”冷静和睿智的三王爷终归留得一分清明在,景煜苦苦一笑“三哥。”两个字说出后,再说不下去,他能如何?本就只是景轩的臂手,本就没什么资格,他又不是真的傻,连自己三哥到底对陈幽兰是什么感情都看不出来吗?但是连心高气傲,手段层出的他都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沾染她,自己能如何。
“荆棘令,迟迟早早是要还我的。”这是第一天祭祀盛会结束后,她同他们两兄弟说的最后一句话。
陈华终究是将一切告诉了她。
经年前,景国和海岛国不是没有打过仗,只不过那时的帝王,也就是先皇手段毒辣非比寻常,在海盗国附近海域投毒,并且动用上千万的百姓分割了海岭,以至于最后的结局是海国的皇帝怜惜百姓,同意签下百年条约,百年之内,绝不进犯景国。而陈华那时已经是一名年轻勇为的将军,统领自己的将领保卫海疆,听到自己国主的毒辣手段后,偷偷地将分割海岭的主塔都败坏,毒性在海水的流动下得到缓解,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当年称霸海域的一个帮会的圣女对他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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