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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盘问


第六百二十章  盘问

晚上七点,苏婉韵和苏若楠都换上了礼服。

这衣服是于镶派人去买来的,至于款式则是通过视频挑选的。

算不得太华丽,毕竟是匆忙间选择的,但苏婉韵和苏若楠两人都是天生丽质,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上身后立即便显现出不一样的美丽来。

“遇到事不要犹豫,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陈易临行叮嘱道:“千万千万别觉得会打扰我。”

“没有任何事会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明白吗?”苏婉韵笑了笑,甜甜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时刻准备着给你打电话。”

“只是,那样真不会打扰你炼药吗?”

对于炼丹这个话题,苏婉韵总觉得很不切实际,所以更喜欢用炼药来称呼。

“不会,我虽然得守着,但不是一点不得闲。”

“更何况,你以为我把师父留下来干嘛,就是给我当苦力的。”

对于童方忌的秘密,陈易还没探寻,但他多少猜到,这老家伙肯定对炼丹也有涉猎。

逆黄丹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对师父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苏婉韵笑道,“好歹也是长辈,你平日里教小乐跟小月要尊师重道,怎么到你这就全变味了?”

“我可没骗小乐跟小月,也没让他们用命来完成我的计划。”陈易翻了个白眼,“算了,说这么多也没用,总而言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好的,我知道了。”苏婉韵依依不舍的松开拉住丈夫的手,“我尽量早点回来,也不让你太担心。”

“去吧。”陈易微笑。

两女一起上了车,倒是范学林没马上跟上去。

“严密注意周围情况。”陈易说道,“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明白。”范学林点头,“我已经安排冲霄的兄弟,都在苟家周围盯着了,保证就算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通知常闯,也带人过去。”陈易又说道。

“还要通知他们?”范学林有些意外,“易哥,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陈易摇头,“但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太平了。”

“而且,一旦遇到事,我打赌婉韵一定不会通知我。”

“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范学林叹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姿态。

“谁能想到,堂堂活阎王居然是老婆迷,这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死啊?”范学林居然还揶揄起陈易来。

“我踹你小子,敢拿我开涮。”陈易笑骂,“滚蛋吧!”

范学林笑哈哈的跑上车,随即便开车离去。

看着车子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陈易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敛去。

他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太平了,至于会不会是南宫文来搞事,不敢确定。

毕竟,身为活阎王的他,树敌太多。就算是那五大家族,也不敢保证是否有隐藏的漏网之鱼。

他绝不能允许妻子因为疏忽受到丁点损伤。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陈易这才将药房门关上,重新走回后院。

炼丹房内,正烟熏火燎的。

身为五老之一的童方忌居然在这里干起了烧火的营生。

一根根的木头丢进丹炉底下。

说来也奇怪,平时会燃烧半天才能化作灰烬的木头,居然没几分钟就烧得没有了。

“咳咳咳!”

见陈易回来,童方忌一阵咳嗽:“你个臭小子,还真拿我当苦力使啊?”

“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年都没干这烧火的营生了?”“把你媳妇送走了吧?那我也走了,你自己在这烧吧。”

说着,童方忌便站起身想要离开,那猴急的模样,生怕陈易再给他拽回来。

然而,事实却偏偏朝着他不想的方向发展。

陈易还真就给拦住了去路,更是哼了一声:“师父,现在就咱们俩了,你是不是也该开诚布公的说说你心底的那点小秘密了?”

这说的童方忌脸上一阵不自然,眼神都不自觉地撇向别的地方。

“我能有什么秘密,净瞎说。”

陈易走到炉旁,拿起一根果木投进丹炉底下。

火焰中传来阵阵‘噼啪’的声音,很快那跟粗壮的木桩又化作灰烬。

“比如,你为什么提前将逆黄丹卖给了苏若楠。”“再比如,你为什么会炼制逆黄丹?”

“还有,你明明手里有空灵芝,也知道我需要它,为什么不早给我。”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包括大斌子的死,那次失败的出击,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易又拿起一根果木,敲了敲地面。

“对了,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你跟太诃谷,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封则越封老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你真不打算给我解释清楚吗?”

这些疑惑在陈易心里盘算的太久了。

尤其是太诃谷和封则越的问题,在之前他就疑惑不已。

只是那时候根本找不到童方忌,也无从问起。

毕竟,当初封则越就说过‘药仙谷’这三个字。

并且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曾经的药仙谷,便是现如今的太诃谷。

而且,封则越一眼便能认出自己施展的天绝七针。

甚至还说将来自己会找到答案。

答案从何找起,自然是从自己师父这。

要知道,这天底下能认出天绝七针的人可没有几个。

而会天绝七针的,除了自己外,便只有师父童方忌。

这一切的一切,再加上逆黄丹的事。

陈易有充分理由相信,那封则越跟师父童方忌,绝对是老相识,甚至还有很大的渊源。只是,这其中的关系、细节,却不是他能猜出来的,必须要从师父这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见陈易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童方忌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干脆,也坐到了旁边,先是叹上一口气。

“封则越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对吗?”

童方忌脸上显出一抹悲伤:“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不算痛苦,更像是解脱。”陈易说道,“临终前,他将自己的所有,都托付给了我,包括《太诃丹轴》。”

童方忌嘿嘿一笑,那感觉更像是自嘲。

“谁能想到,药仙谷一脉,居然到你这又重新归一了呢?”

“这件事,虽然还不到时候,但还是都告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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