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所有该弥补的,他都会弥补给她
111 所有该弥补的,他都会弥补给她
那嗓音温和得仿佛刚才含着怒意的一句像是凭空生出的错觉。
男人柔和的俊脸就在眼前,对上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言晏像是这才察觉脸上的泪,一下就侧开了视线,“没事,”嗓音仍带着哭过后的沙哑,“晚上风有点大。”
“聂总这偷听人说话的本事倒是越发见长。”
见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关珩刚才才缓和了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冷不热的睨着他冷笑出声。
聂南深抿起唇,眸底一瞬的戾气浮现,手自然的将女人搂入了怀中,“言晏一向不和长辈顶嘴,如果姑姑有什么不满的,”他朝关珩温和的笑,“冲我来就好。”
说是温和,但那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他都没舍得训的人,别人哪儿来的胆子训?就算对方是关珩,那也不行。
还给他训哭了。
“冲你来?”本来关珩看到言晏哭就有几分生气,现在再瞧着他那俨然把言晏划为他所管辖的范围内,她直接被气笑了,“凭什么?”
男人高贵逼人的气息隐在夜色中,他搂着她的腰,俊脸干净儒雅,“凭我现在是她合法的丈夫。”
果然,下一秒言晏就看到关珩骤然冷下的脸,她拉了拉聂南深的衣袖,“聂南深,”小声的道,“你别这么和我姑姑说话。”
他的语气……好凶啊。
聂南深低头看去。女人脸上的泪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双杏眸的眼眶还微微红着,那嗓音更是说不出的娇软,看上去楚楚可怜,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转头看向关珩,谦谦风度的开口,“姑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让人送您回去。”
为了体现他的不那么凶,聂南深甚至刻意用上了尊称。
言晏那模样落在关珩眼里就是妥妥的小媳妇儿语气,察觉到女人的视线,聂南深又淡淡的补充,“言晏跟我回去。”
关珩抿着唇,短发下姣好的五官渗出丝丝冷意,但聂南深的态度摆在那里,既然没有离婚的意思,她再说什么也是白搭。
当下也懒得再说什么,离开前看了聂南深怀中的女人一眼,“替我给聂叔叔和你妈道个歉,”不管怎么说,除去对聂南深的挑衅,她做得确实有些过分,淡淡的道,“改天我再过来拜访他们。”
说完这句话,关珩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聂南深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冷风习习的花园内只剩下两人,聂南深低头看着她望着关珩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忍不住就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嗓音是裹在夜色里的温柔,“回家?”
她收回视线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好。”
离开前聂南深带着言晏回到屋内给聂老爷和孟曼打了声招呼,顺便也将关珩的话给他们重复了一遍。
聂老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两人,一直假绷着的情绪终于笑得合不拢嘴,“这臭小子终于出息了一回。”
聂老和孟曼自从将公司丢给聂南深后就很少关注新闻,就算偶尔会看看,那也都是财经新闻,但聂老爷是谁?哪怕不去亲自关注那些娱乐报,总会有点说风是雨的小道消息传到耳里,所以今天这一出乌龙在他看来虽然有些意外,但也算不上多大意外。
相反比起聂老爷那十成十的满意,孟曼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言则,关珩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给我下马威的?”
明知道他们领了证还假惺惺的来作秀给她看?故意让她丢这么大的脸?
聂老爷从门外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家儿子让人家侄女受了委屈,还不让人家讨回个公道了?”说着笑呵呵的转了身,自言自语的拄着拐杖往楼上去,“关老头子啊,没想到咱俩到最后还是成了亲家,这下你九泉之下该是能瞑目咯。”
孟曼瞧着自家爸那高兴的劲,冷冷的哼了一声,门被用力一声关上扭头就回房打了个电话给聂安苏。陈叔开过来的车已经送关珩回去了,走出聂宅,言晏开过来的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停在外面。
聂南深替她打开车门,言晏刚坐上去甚至连姿势都还没调整好,属于男人的气息猝不及防的就压了下来。
滚烫的温软纠缠,重重的缠绕着她。
她没有闭上眼,瞳孔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呆滞,看着男人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可以清晰的闻到从他身上透着的男人味,淹没着她的呼吸。
她的手就抵在他的胸口上。
“聂……”
刚呼吸了一口空气,一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的第二波攻势又袭了过来,聂南深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属于女人的声音一遍遍响在耳边。
【大概是我爱上你了啊。】鼻尖都不可制止的被那熟悉又怡然的气息充斥着,满腔的柔软像是一下子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于是手指插入她柔软布满香气的长发,愈发的用力。
言晏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等一个绵长而侵占性极强的吻结束,她的大脑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意识有些模糊,男人的吻一路延绵到她的耳垂,伴着暧昧不息的低喃,“言晏,你爱我吗?”
低哑的性感嗓音随着那气息飘进了她的耳里,言晏睁着有些迷糊的眼,不知为什么懵懵懂懂的就回了一句,“爱啊。”
然后那声音更低了,像是有点笑意在里面,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吻着她的脸,从眼帘到唇角,像是在试图替她吻去那些已经不存在的泪痕,温柔到令人心悸,“今天为什么哭?”
那染着疼惜的语调低低的,贴在她脸上的唇瓣温热,言晏回过头来,“嗯?”
聂南深捧着她精巧的脸,“是我妈今天说的话让你生气了,”一双幽深的眸看着她,“还是因为我?”
关珩到底是她姑姑,不至于真的把她骂哭。
无非就是,今天孟曼在餐桌上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他。
言晏面上一僵,对上男人深邃逼迫性极强的眸,她下意识别开了视线,“没什么啊,”手指漫不经心的顺着被弄乱的发,“就是好久没见我姑姑了,突然才发现,”视线看向某个地方,清浅的笑,“我好像不是一个人。”
其实具体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哭,也大概就像她所说的,一个人太寂寞,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只有最亲的亲人,无论对错,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一边。
是人总会有依赖,而这么多年她唯一的依赖也只有关珩。
女人侧着脸,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唯有那双眸底不易察觉的情绪还是轻易落在了聂南深眼里,一阵微软的心疼,“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那温柔到极致的目光爱惜又疼惜,“言晏,你还有我。”
就算没有你姑姑,你还有我。
………………
回到银南别墅,言晏还没下车,就被男人从位置上抱了起来,径直往别墅内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这个时候余妈估计也睡下了别墅内没有别人,但言晏还是说要下来自己走,男人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唇畔噙着点点的笑意,“抱会儿。”
言晏双手搭在他脖子上,抬头看着在夜色下男人英俊的下巴,淡淡的想,有力气没地方使……现在让他多使使力气也不错。省得整天只知道折腾她。
虽然她不知道她这点体重对聂南深来说并算不上什么。
聂南深一低头就看到女人微红的脸蛋,低低的笑出声,“想什么呢?”
“啊……啊?”
他下巴指了指,“开门。”
言晏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门口了,他抱着她自然没手去开门,微红的脸蛋有瞬间的窘迫,“哦。”
然后伸手摁下房门的密码。
门打开玄关的灯自然亮了起来,女人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色在那灯光下更加明显,“聂太太的脸红成这个样子,”聂南深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我很怀疑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言晏脸上刚要消散的红色立马又升了起来,有种被窥探的窘迫,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道,“聂公子,人家还是单纯的女大学生,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
“肮脏?”聂南深抱着她往二楼卧室去,越看她红着的脸就越是生起了挑逗的意味,低哑的笑声下流又性感,“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享受得不要不要的。”
“聂南深!”
言晏一张脸已经涨红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恼羞成怒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男人正经的时候斯文矜贵得一副禁欲像,无耻下流起来偏生更让人面红心跳,言晏虽然确实也不像她说的那样有多单纯,但从小的家教在那里到底也开放不到哪里去。
偶尔在床事的时候他一说那些话她要么是将脑袋埋到枕头里捂着耳朵,要么就是半梦半醒意识模糊,现在这么一听,她除了叫他的名字竟不会说一句骂人的话。但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个狡诈的男人牵着鼻子走,立即转移了话题,“对不起啊。”
来到卧室,聂南深将她放到床上。
虽然聂南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但还是被这没头没脑的道歉搅懵了一下,“对不起什么?”蹲下身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低低的笑,“对不起你臆想我?”
言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臆想你了?”她一只手挽着自己的长发,小声的道,“之前姑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孟姨估计有些误会。”
关珩今天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让聂南深亲口说出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二是领着她看清楚聂家对儿媳妇的心之所属。
她也确实都做到了。
男人蹲着她坐着,于是看不到他的神情,“这件事不怪你,”他淡淡的道,“是我没有处理好。”
如果不是一直拖着没有告诉家里,关珩虽然会生气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将鞋脱下放到一边,又从一旁取了冬天穿的毛绒拖鞋,等做完这一切聂南深才抬起头来,“还有,”两条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眸底尽是徐徐的笑意,“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那气息覆了下来她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孟……孟姨啊。”
她一直这么叫的啊。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既然婚礼的事已经商量下来,两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手掌捏上她的脸蛋,柔软极了,“聂太太,你需要改改口了。”
言晏眨着眼睛望他,他这是将两家那显而易见的反对意见都自动忽略了吗?
“可是聂公子,你要违背你妈妈的话吗?”她睁着清澈的杏眸一边顺着长发,一边笑眯眯的样子无辜又乖巧,“听她的意思,好像很希望秦小姐成为她的儿媳妇哦?”
聂南深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凑近了些,眯着眸轻笑得意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看穿,“不是说不在意我妈说的那些?”
“我没在意啊,”她轻描淡写,笑意愈发诚恳,“毕竟孟姨说的是实话。”
瞧着她这言笑晏晏的模样,是半点生气的意思没有,就是那醋坛估计已经洒了一地了。
“那只是我妈的想法,”聂南深愉悦的笑了一声,低头在女人笑意盎然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替她去拿洗澡要换洗的衣服,“婚姻虽然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日子终归还是两个人在过,家庭因素虽然重要,但对于我来说自己的喜欢才是更重要的。”
柔软的床上有熟悉的味道,言晏双腿在身前屈起,两只手便自然的抱住,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
她撇了撇嘴,“说得好像你不喜欢秦思砚一样。”
聂南深已经拿好衣服往床边走来,视线跟着男人的身影回到面前,刚才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聂南深已经顺手脱去了外套和西装,此时里面只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下摆一丝不苟的放进笔直的西装裤内,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清隽斯文。
光是看起来就有种属于成功性男人的成熟魅力。
那张灯光下的俊脸此时除了看向她的神情明显有些愉悦的笑意,她甚至看不出其他。
“算了算了,反正秦思砚也不喜欢你,”她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浴袍,一副我大度我不计较的模样,歪着脑袋扬起笑脸,“你确实娶了我这样的才比较划算哦?”“所以关小姐,”聂南深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俯下身来,一只手支在她身侧,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低的笑,“陈年往事谈够了,你要不要去洗澡?”
本来她是想自己去的,但此时听出男人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的意思,又觉得好像浑身都没了力气。
于是顺手将浴袍放到了一旁,直接倒在了床上,“不想动。”她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待会儿再洗。”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算晚,也就八九点左右,还没到她平时睡觉的时间。
下一秒男人英俊的脸庞就笼罩了视线,紧接着的耳鬓厮磨,“我抱你去?”
四周侵袭过来的仿佛都是男人的味道,她笑了出来,“好啊。”
于是张开了双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等着他来抱她了。
聂南深无奈宠溺的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说是这么说,但那动作一点也不慢,直接将女人从床上捞了起来,言晏晃着白净的脚丫子,“未踏入社会前的学生都是小孩子,”她颇赞成这句话,认真的点着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幼稚几年。”
可不是,都说学生时光才是最无忧无虑的,她还想多天真几年呢。
天真,她确实有时候挺天真的。
但有时候那天真下的小心机展现出来,足够吊足男人的胃口。
比如现在浴室内聂南深还站在那里没有出去,她就已经准备开始脱衣服洗澡了。
豪华的别墅从来不缺豪华有情调的设计,浴室有一面墙将近一半的是镜子。一般冬天来说穿得都不少,更何况最外面的那件外套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脱了,等言晏不多不少脱到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吊带的时候,女人像是这才发现他还站在她身后没有出去。
聂南深已经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关小姐,”低低哑哑的笑,“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就不怕我吃了你?”
言晏抬起头来从镜子里正好可以看到男人清隽的五官,“聂公子,你最近好像有点纵欲过度啊,”弯眸浅笑的样子半点温度也没有,“都说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可以出去了。”
男人低头亲吻她,温软的气息贴近耳蜗,低哑的笑意像是要驱赶她的冷淡,“你要切身体验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她微微一笑,“不用了。”
然后不紧不慢的将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拿开。聂南深从镜子里看着女人温静的笑脸,一双眉蹙得很紧,“我觉得我好像是惹你生气了。”
“哦,是吗。”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那聂公子可以出去了吗?”
聂南深看着她笑意横生唯有那双眸子清清凉凉的,“我去给你放水。”
她对着镜子理着长发,依旧笑,“好啊。”
浴室开着暖气,哪怕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也不会觉得冷,汩汩水声在安静的浴室显得清亮。
言晏从镜子中可以看到男人认真放着水试水温的侧脸,袅绕的水雾弥漫在浴缸周围,仿佛在男人周身渡了一层浅浅的薄膜,衬得那张俊脸认真而专注。
她顺着长发的手便这么微微顿住,有片刻的失神。
直到放完水又试了水温聂南深才折回她身旁,手宠溺的揉上她的脑袋,“好了,去试试水温够不够。”
聂公子一旦温柔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拒绝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柔和得不像话的俊脸,淡淡的道,“聂南深,我姑姑好不容易将我养这么大,”嗓音有些低,“你别让她失望了。”
聂南深沉静的五官微微一僵。
哪怕不用明说,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你呢?”男人摸着她长发的手转到了她的脸上,粗粝的指腹刮着女人干净光滑的脸蛋,邃然幽深的眸凝视着,“言晏,与其说你姑姑,为什么不说不能让你失望?”
“我?我无所谓啊,”她歪着脑袋,轻轻巧巧的笑,“就算我失望了也不能对你做什么,可我姑姑不一样,”那笑着的模样半玩笑半认真,“她会废了你的。”聂南深下意识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捧起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与其让她来,不如让你来废了我。”那吻着她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含糊不清的嗓音低醇磁性,忘我而深情,胸膛极深的地方又像压抑着什么,“言晏,我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姑姑失望。”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
所有该弥补的能弥补的,他都会弥补给她。
直到在后来的后来,某个雷雨交加的暗夜里,男人坐在空荡荡的卧室,仿佛每个角落都存在着女人残留的气息,他才知道一个人从希望走到失望,再到绝望,是多么短暂又漫长的一个过程。
到那时余生所有的后悔弥补都等不回那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一个吻结束,聂南深才念念不舍的松开她,嗓音已经染上了一层喑哑,“确定不要我和你一起?”她态度很坚决,微微的笑,“不要。”
下一秒聂南深就直接被她赶出了浴室,然后听到门从里面被反锁的声音。
言晏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小时左右,泡了一会儿的澡又将浑身都认真的清洗了一遍才穿好睡裙从里面出来。
她认真的觉得,就算刚才她是想稍稍勾引一下他给他点小惩罚,但半个多小时过去,男人就算来了的兴致也差不多该消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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