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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重些


第122章  重些

萧誉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才懒懒散散转过身,趴在了桶壁上。

他身材健硕,后背肌肉线条明显,阿蛮微顿,板着一张小脸,给他开始搓背。

但她力气实在是小,搓背之事又是个力气活,搓了一小会儿。便有些力不从心。

萧誉起先还有动静,带着几分散漫,含糊挑剔道:“蛮蛮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拿出来?再重一些。”

阿蛮嘟了嘟嘴,不理。

不一会儿,他便安静下来。

阿蛮停下手里动作,身子往前凑了凑,看他一眼,发现他竟就这么睡了过去。她跪坐回去,带动浴桶里的水哗啦作响,怕吵到他,动作不由得都慢了下来。

他这模样,看起来是累得很了。

阿蛮发呆了片刻,很快又拿起皂角和毛巾给他擦身,这次倒是很细致。

等差不离全擦好了,她先小心翼翼自己从浴桶中出来,换上一旁早就备好的衣裙,才俯身到浴桶前,低声唤他:“夫君?”

他睡得极为沉,甚至还打起了小声的呼噜。

阿蛮干脆也趴在桶壁上,不由得仔细打量他的眉眼,他确实生得英武好看,只是有时却也是可恶得很。

她正这么注视着他,冷不丁的,萧誉睁开眼,醒了过来。

他与她短暂对视片刻。

阿蛮眼眸眨了眨,而后,脸上迅速发了烫,极快地往后撤去。萧誉反应更快,在她后撤的瞬间,几乎是立刻,长臂一伸,将她重新朝着自己压了过来,水声作响。

阿蛮在猝不及防中,被他重重吻住。

萧誉身强体壮,不过短暂休息,已经恢复大半体力,这会儿,只用力地亲吻她。

阿蛮颇有些慌,又有些受不住。

如今这姿势,他在浴桶里,她在外面。

萧誉重重亲了一会儿,呼吸粗重地将人放开,盯着她看。

觉得这姿势不得劲了,稍微缓了一下,他立刻从浴桶里起身,毫不遮掩地,迈了出去。

阿蛮这个角度,就算是不想看,也一时间,被迫无奈地将他赤身看了个精光。

当下,她一张小脸,连带浑身上下都羞得发烫了。颇有些羞怒,待要斥责于他,但不过,她刚刚张口,一句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他拽了起来。

正是血气方刚,情难自抑的时候。

萧誉此时脑子里全是她玲珑有致的柔软身体,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就又亲了上去。

阿蛮支吾两声,很快便也发不出声了,只脑子里迷糊地想着,刚刚就不应该将他唤醒,总好过现在这般,让他欺负。

他动作急切,手已然放到了她刚刚系好的腰带上。

但几乎是同时,浴房外,响起了仆妇战战兢兢的通报声,言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周寅周大人从汴州城而来,已进了郡守府,在议事堂等着了。

萧誉动作一顿,呼吸都未平缓过来,几欲咬牙让人滚了,但到底忍了下来。只不甘心地低头朝着阿蛮脸上轻咬了一下,威胁道:“不许跑,乖乖等着。”

一语毕,他迅速拿过旁边干净衣袍换上,扭头大步走出了浴房。

周寅前段时日接到河东王手信,信中分析如今南北割据势力,政权林立之大势,最后直问:“依先生之高见,楚地与蜀地,先取何处乎?”

他从信中看出河东王称霸之心日盛,虽不知为何忽然将楚地也列入攻伐之列,但到底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收到手信那日,他就彻夜难眠,提笔欲回信,但每每写下几句,就觉得词不达意,以至于,临到天明,满地草稿废纸。

天明时分,他倒头就睡,再睡醒,直接交代了一声家中妻儿,收拾了包袱,从孟宇那里借了队人马,护送着自己,直往封丘邑而来。

他要当面见王爷,才觉能够将自己所想表述出来。

虽则早早就出发,但他上了些年龄,受不得路上颠簸,这才走走停停,直至今日才到了封丘邑。

他赶路赶得腰酸背痛,但神采奕奕,被亲卫引进议事堂,也颇有些坐不住。只伸长着脖子,等着王爷前来见自己。

片刻后,萧誉黑着脸从后院来了。

周寅本满脸笑意,一句寒暄的话都没说出口,就瞧见了他的黑脸,不由得微微僵住,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萧誉往主位上一坐,竭力控制自己脾气,冲着周寅露出个笑来,沉声开口道:“可是汴州城出了什么事?先生怎的亲自来封丘邑。”

他一概体谅周寅,非是必要场合,便不折腾他跑远,省得他胳膊腿受不住。

周寅见王爷恢复成平日里模样,才松口气,暗自疑心是自己多想,一边摆了摆手道:“汴州城无事,只上次王爷去信给我,我苦思冥想,觉得还是当面说为好。”

他神色严肃,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萧誉盯着他,脸色一时颇为古怪,好半晌,劝阻道:“先生舟车劳顿,先好生休息,我们再探讨也不迟。”

他当日被长信侯所激,怒气滔天,恨不能立马攻下楚地,以解心头之恨。

如今,过去了一段时日,虽依旧气愤难当,但到底不如初时那般激动。

他现下,脑子里还都只是片刻前,阿蛮倚在他怀里,娇弱无力的样子,越想,心中越有些焦躁之感。

周寅以为王爷是体谅关怀自己,内心感动不已,老怀欣慰,抬起袖子压了压眼角,摇头道:“王爷壮志未酬,路漫漫兮,老夫何敢言累?”萧誉不吭声了,竟有些许的心虚之感。他虽也是从青州快马赶回,但到底年轻,不惧辛苦。周寅身体向来不行,如今远道而来,不过是为自己献策,他又岂能为一己私欲,而将老臣一片拳拳之心晾在一边,只顾自己去快活?

当下,他压下自己那些浮躁的心思,命仆妇去传令,让厨房备酒菜,预备和周寅详谈了。

周寅一路上虽未亏待自己,但到底在路上,比不得在家,也颇为吃了些苦。

此时,见王爷这般体贴,心情颇为复杂。

等传令仆妇走远,他缓了下,才将话题转了回来,捋了捋胡须,开口就道:“王爷何不采用纵横之术?联合众国,许以重利,驱使他们出兵伐楚与蜀,将楚与蜀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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