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让酒
第259章 让酒
顾郢椿从她手里换过酒瓶,另一只手扶了扶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
在众人的惊愕中,他亲手为沈严节斟了一杯酒,随后将酒杯递到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面前。
“沈总,请吧。”
他语调客气,虽然脸上带笑,但眼神凉薄,透着一丝寒意。
沈严节看了看那杯红酒,颜色妖冶鲜艳,如同汩汩鲜血,给人惊悚的感觉。
“呵呵,顾总倒的酒,我还真有点不敢喝啊。”
沈严节开言讥讽,并未伸手接过,刻意让顾郢椿保持着让酒的姿势。顾郢椿垂眸看着他,又将杯口倾向他,“难道你还怕死么?”
他对沈严节并没有多大的耐心,既然不接,索性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随即坐在了唐西陆原来的位置。
他心中窃喜,自己坐在中间,这样刚好能把沈严节与唐西陆分开。
“顾郢椿,如果我要死,你就是那个垫背的。”
男人看破了他的目的,愤然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随即愤怒的盯着顾郢椿。
他放下 身段给自己倒酒,哪里只是为了替唐西陆解围,另外一个目的是想坐在他们中间,把他们俩分开。
真他 妈阴险!
顾郢椿微微一笑,“所以你今天组局的目的是什么?让我们看你发泄情绪吗?”“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借此回味一下当年的感觉。”
当年的什么感觉?
当年他们风华正茂,三人成团,称兄道弟,一起立下理想,共同努力奋斗,梦想通往未来的日子。
“李星河,顾郢椿没出现之前,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啊。”
沈严节看向坐在斜对面的男人,语气里早就不是文字表面的留恋和惋惜,而是由衷的愤怒和讽刺。
如果不提当年,他心里还不会那么怨恨,但只要想到,沈严节就对李星河和顾郢椿这两个叛徒满心憎恨。
是他们彼此的出现,打破了这稳固的美好!
李星河只觉得被提到名字很晦气,阴沉着脸说:“你现在说这个有意思么?”贼喊捉贼,他还是头一次见。
真是可笑。
“确实没什么意思。”
沈严节脸上笑容依旧,但心里已经麻木。他现在已经不稀罕这两个人,一心只想报复。
“我之所以这么说呢,是想劝你站好立场,包括江城。”
被点到名字的江城有些惊讶,满脸疑惑的回看沈严节,这又关自己什么事?
沈严节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开始诱导,“你们知道的,如果不是碍着其他人的目光,这集团董事本该是我的。”
那将意味着什么呢?
一旦他成了沈氏集团的董事长,不但是李星河和江城两个人,他们的父辈也将臣服在他的权威之下,对他敬称一声沈总。南江市是他的,整个东南三角洲也是他的,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将匍匐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
总而言之,沈氏集团,终究是姓沈的。
李星河冷哼一声,看着沈严节那副自高自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的模样,满心觉得恶心。
“说的好听,你现在不还是落得要和别人对赌争权的下场。我看这董事长的位置,是谁还真说不定。”
他觉得沈严节这个人可笑至极,如今到了那么危险的地步,竟然还笑得出来,猖狂不羁。
看来这个愚蠢自大的男人,还不知道如今外界到底怎么看他。
沈严节也被他逼得急了,伸手指着,警告道,“好,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可千万别后悔!”李星河冷眸对上他的视线,语气笃定,“我李星河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愿你得偿所愿,同时也希望你的夏沐小姐,前途似锦。”
他狞着笑,眼神很不友好的盯着李长夏,这让李星河很有危机感。
“沈严节!”
李星河急了。
他怕沈严节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会对李长夏动手,会把怨气和报复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见状,沈严节觉得可笑,没想到自己曾经的两个兄弟各个都是恋爱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再和他翻脸。
“你怕什么?我可不敢动她。”
非必要时,他确实不会动,但必要时,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沈二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何必要这样呢?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作为其中最无辜的一个,江城率先站出来暖场,试图打破僵局,没想到却遭到沈严节的白眼。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要不是碍着你老子,我他妈早就解决了你。”
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三天两头想在他面前耍威风、刷存在感,也太瞧不起他沈严节了吧。
自己要做什么事,还轮得到他来教么?
顾郢椿脸色阴沉,忍着怒意,“沈严节,我劝你适可而止。”
“顾郢椿,你还真是大忙人。一边忙着处理自己集团的事,一边还要和我对赌,时不时还要抽出时间保护这一男一女。”沈严节倒了一杯酒,顾自碰了碰顾郢椿的酒杯,举起酒杯回敬他。
“来,我敬你。忙着工作,可千万要照顾好身体,毕竟还有个女人要靠着你呢。”
话里话外,一语双关,无一不在讽刺顾郢椿与唐西陆之间的暧昧关系。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沈严节多少能猜出来多少。
“胡搅蛮缠。”
顾郢椿无言以对,默默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干,丝毫没注意右手边唐西陆的关心。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沈严节心情突然高兴,挑眉又看向唐西陆。
“唐小姐,你不喝么?”
多么官方的称呼,但话中意思满是威胁。
唐西陆不想与他多纠缠,拿起酒杯回他,“我喝。”
不就是喝酒么?她还没输过谁!
酒过三巡,桌子上的菜没动多少,酒喝的倒是不少。
一开始是红的,后来改成白的,现在又喝上了啤的,桌上地上凌乱不堪,四处摆满了空酒瓶。
唐西陆嘴刁,但酒量好,与这桌上的人喝的酣畅淋漓之后,也刚刚是微醺的状态。
然而李长夏就不行了,整张脸红扑扑,眼神迷离,胳膊强撑在桌子上,意识模糊,几乎坐不住。
李星河心疼,从李长夏手里拿过酒杯,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吧?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他是没醉,但李长夏已经喝的不行。眼下包厢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酒量好,从始至终比着喝,而且越喝越来劲,根本拦不住。
他自己没那么疯狂,身边又有李长夏在,所以自控力会更高,一心只想着找机会带她离开。
“你的女人醉了,但我们还没醉啊。要想走,你就走啊,真是个胆小鬼。”
沈严节将古典杯扣在桌面上,脸色有些不耐烦,随即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对嘴吹。
“老顾,长夏醉的不行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如今包厢里所有人都像被沈严节感染了,眼眸猩红,疯了一样的灌酒,闷着头喝。
就连平日里举止风度的顾郢椿也在喝酒上没了度,跟沈严节一杯一杯的对着喝,似乎是较上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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