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子请节哀
第64章 太子请节哀
“太子请节哀……”
“什么？”
梁弘的步伐踉跄的往后，他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怎能会这样？
怎么会？
“母后——！”梁弘跪在地上。
裘千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梁弘。
皇后用自己的死，为梁弘铲除全部敌人。
宋昭慈都幸免于难，只是她中的毒也很难解开，她怕是也命不久矣，明德帝也不屑去和一个快死的人追究。
昭妃被关在昭妃殿。门再次被打开时，明德帝缓缓走了进去，目光冰冷的审视着昭妃。
昭妃激动的跪到他的面前，泪眼婆娑，“陛下，臣妾真的没有下毒，你要相信臣妾！就算给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
明德帝并未开口，而是扫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宫人。
那些人上前钳制住了昭妃，昭妃的眼神中满是恐惧的神情，她慌张的不断摆手。
“不！不是的，不是臣妾做的，陛下！是宋昭慈，一定是她！她一直记恨臣妾啊！陛下！”
“昭妃，朕可以纵容你的一切，包括你换掉朕给你的堕胎药，以及设计怀上朕的孩子！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皇后！现在皇后薨逝，宋昭慈命不久矣，你又何必扯谎！”
明德帝出言打断了昭妃的话，他脸上冷漠的神情，如同一个暴怒的帝王，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昭妃错愕住了，她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前的帝王不是昭帝，从一开始就没有怜惜。
他想要的只是兵符而已。
他从一开始对她，更多的就是利用。
“臣妾只是想为陛下延绵子嗣，只是想和陛下共同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臣妾何错？”昭妃哭喊着，哭的梨花带雨，让人毫不怜惜。只是自古帝王多薄情。她的眼泪，在明德帝的眼中，分文不值，“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堪比青楼妓子。”老宫女粗暴的掰开她的嘴，一碗落胎绝子汤，从她的嘴里灌入。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一碗汤药下去，她整个人被扔在地上，如同支离破碎的玩偶，没有灵魂。一股股猩红的血从她的两腿之间流淌出。没人管她。明德帝冰冷的开口，“朕劝你，还是早日交出兵符，别让朕失去耐心！”昭妃疼的说不出话来，一直到那些人消失，她痛的视线涣散。昔日里照顾昭妃的宫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她痛的在地上打滚，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孩子快不行了……这时，宋昭慈走了进来，蹲下身，为她施针。“这次看清楚了吗？你背叛我的父皇，沦为他人的掌中棋子，你可后悔过？”大齐无人知道，可是宋昭慈确是见证过大昭帝后和谐，后宫中除了贵妃，别无其他妃子。贵妃性格温顺，乃是大将军嫡女，因为意中人战死沙场，才入了宫。她和昭帝本就是青梅竹马，那些年，她一直和帝后保持距离。除了个别的日子，他们会住一起，其他时候鲜少说话。昭后曾经被昭帝捧在掌心里，可是在大昭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昭后将大昭推入万丈深渊。梁宣可恨！昭后更可恨！昭妃知道自己错了，她含着泪攥紧宋昭慈的手，“你不是想要兵符吗？帮本宫……本宫就给你……”“好，昭妃娘娘做的到，我自然也会做的到。”宋昭慈一根根银针下去，缓解了她的疼痛，她拿出一柄小匕首，在烛火上炙烤。她要剖腹取子。昭妃毕竟是药流，正常生是生不下来的，她的心里很清楚。她一点点的划开昭妃的肚皮，将孩子的胎盘取了从出来，她将胎盘刺破，一个快足月的孩子皱皱巴巴的缩成一团。看着很丑。她用衣服，将孩子包裹，放置一旁。将昭妃的肚子缝合好后，她拔出银针，昭妃能感觉到疼痛。她深吸一口气，“本宫谢谢你。”“应该的。”宋昭慈的态度及其冷漠，面对昭妃，不像是在面对母亲，反而像是在面对陌路人。相对无言。昭妃让宋昭慈搀扶着她起身，她来到平日里坐着的软榻上，她从底下摸出一块铜铁铸造的虎符。这是大昭暗卫的调遣令，此外，还有一块兵符，她将两块都放在宋昭慈的手里。“本宫对不起你父皇，自觉无颜，面对他，你走吧！”昭妃推了她一把。宋昭慈蹙眉不解的看着她，“明德帝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是不愿意走？”“是！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昭慈，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承认做法不对，可是本宫是真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事到如今，昭妃已经看明白了，便没了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她希望宋昭慈能好好的活着。在昭妃的推诿下，她带着昭妃的死婴，离开了大昭殿。梁弘在处理皇后丧事。裘千尘带着她离开皇宫，她怀里原本没有生机的孩子，一声洪亮的哭声。吓到了车内的两人。宋昭慈打开了抱着孩子的包裹，孩子哭的浑身涨红，裘千尘拉过孩子的小手。发现他的脉搏偏弱，其他都是正常的，裘千尘不由得感慨，“这孩子……命挺大的。”“那就留着吧！”宋昭慈是不喜欢明德帝，可是昭妃生的孩子，多少算的上是她的一母同胞了。裘千尘是局外人，对于这种事情，不给予任何评论。这段时间，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花府的后院。花夫人看见裘千尘的那一瞬间，激动的热泪盈眶，手指都在颤抖，“太子殿下，怜儿她醒了……”“我这就过去看看。”裘千尘直接赶了过去。花夫人看向宋昭慈，眼神也比之前温和了不少，过往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没必要一直提起。宋昭慈也是识趣的人，什么事情应该提，什么事情不应该提，她还是知道的。花夫人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昭妃的孩子？”“是，夫人不用担心，我会带着孩子尽快离开的。”宋昭慈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想给花家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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