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本菲卡
3：0、5：1、3：1、7：0、2：0
触目心惊的数字是本菲卡队近5场比赛的成绩。
而里斯本竞技U19近五场比赛仅获得两场胜利，剩下三场一平两负。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闲来无事的赌徒早已押了实力强劲的本菲卡，期待着他们轻取胜利。
本菲卡的青训营人才济济竞争激烈，而里斯本刚刚进行了队内清洗换血，首发的门将还是个年仅15岁约等于毫无经验的家伙。
别说本菲卡的忠实拥趸了，就连里斯本竞技的死忠球迷也难以相信自己家的青年军能在这场“青年德比”中取得胜利。
葡萄牙U19联赛和正式的职业联赛略有差异。
为了照顾一部分并未与球队签下职业合同只是学徒合同、还要兼顾学业的小球员们，U19联赛会分为南部联赛和北部联赛进行，避免小球员们为了一场球赛浪费太久的旅途时间。
而本菲卡和里斯本竞技却近得不能再近了，两支球队都是里斯本当地的传统豪门强队，并且都拥有葡萄牙最为卓越、备受赞誉的青训体系。
两家俱乐部恩怨已久，无论是五人足球比赛还是U13比赛还是葡超联赛，双方都你来我往，踢得火药味十足。
然而里斯本近几年却走了下坡路，连欧冠都无法参加，反倒是本菲卡和北部球队波尔图还有能力在欧冠赛场上与来自五大联赛的豪门球队较量一番。
一线队教练埃玛努埃尔随手打开电视，不过他对这场比赛没有任何期待，他只想看青训总教头奥雷利奥的笑话。
B费正在休息厅和队友玩牌，听到声响，也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悬挂着的电视。
葡萄牙的体育频道一般来说不会录制U19比赛进行直播，但备受人们关注的焦点之战除外。
里斯本当地电视台也忠实地转播了这场本地球队之间的“青年德比”。
刚刚打开电视，便传出现场解说员的抱怨：“CGD体育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猫？”
里斯本预备队和U19使用的并不是一线队能容纳五万人的球场，而是里斯本为了致敬功勋教头建立的CGD体育馆奥雷利奥·佩雷拉球场，看台面积不大，仅能容纳3000名观众。
通常来说，U19比赛的看台会非常空旷，观众席上坐着的一般只有球员家长和少量的死忠球迷。
但这毕竟也算是一场小同城德比比赛，双方球队的死忠球迷将看台占据得满满当当，比赛还没开始，已经吵嚷不断。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主场球迷看台的下方居然有四五只花色各异的猫在场边的位置或趴或坐。
有的里斯本竞技球迷甚至认出了它们之中的某一位：“嘿，我感觉那只黑色的好像是住在我家附近的流浪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位于都灵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刚准备开始享用午餐，便发现手机直播中有两只猫与他前日从布拉维里那里收到的照片中的猫咪惊人地相似。
工作人员想要将它们赶离，但几只猫的身手都十分矫健，一靠近便机敏地跑向远处，让工作人员拿它们毫无办法，只能找到长网杆，想要远距离将它们捕获。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铅灰色门将服的小孩却跑上了场，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迫不及待跑上场上‘亮相’的小伙子身穿里斯本竞技的一号球衣，配合他身后的‘加托’来看，他应该就是里斯本竞技U19队伍的新任门将，布拉维里·加托。”
解说员顺势为电视机前的观众介绍。
“哈，奇怪的名字，奇怪的姓氏。”
他的搭档补充道：“里斯本竞技15岁的小不点，我听说他加入青训营仅两周时间，这么快就被主教练提拔到了U19。”
“我们都知道里斯本青训营两周前开除了他们违纪的U19门将，里斯本青训确实面临着非常严重的问题，青黄不接、太过年轻的球员难当大任却不得不承担起责任。”
“不过，他的亮相方式倒是颇具戏剧性。”
解说员打断了搭档的话，将话题从对里斯本青训营的失望上拉了回来：“姓氏是猫的门将和猫们，哈。”
里斯本电视台将镜头聚焦在还没来得及戴上手套的布拉维里身上，年轻的男孩快速跑上场。
而神奇的一幕在这时发生，刚才还四散逃跑的五只猫居然同时转头跑向了他。
“这是什么？！魔术表演吗？那是装着电池的假猫？”
“他难道携带了某种食物吗？”
一边吃鸡胸肉一边看小孩踢球的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笑了：“这可真是，太...哈哈哈。好猫。”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打开了手机的录屏功能。
经纪人门德斯十分疑惑，他凑近看了一眼屏幕：“这是...你资助的那个孩子？加托？”
金牌经纪人看着屏幕上的男孩，脑中的金钱侦测雷达响个不停：“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如果他能踢出成绩，恐怕能凭借漂亮的脸蛋赚不少钱。
电视机前与门德斯想法一致的球迷不在少数。
屏幕上男孩的长相与他的同龄人不同，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应该被摆在橱柜展示里的精致瓷娃娃。
睫毛浓密卷曲仿佛自带眼线。眉眼深邃，皮肤瓷白，鼻尖小巧挺翘，琥珀色的眼睛又大又圆，玻璃制品一样清澈美丽，却更为灵动。
他的右眼下方还有两颗小痣，脖子左侧也有一颗，不过浅色的痣并未破坏他身上难以描述的纯粹感，反倒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猫最先跑到他的脚边，轻松一跃，扒住他的球裤两下跃上布拉维里·加托的肩膀，然后抬脚一迈，端端正正地窝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布拉维里的脖子承受了极大的重量，他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占据他脑袋的不是巴比特那家伙，他的脖子可没办法承受白橘猫过量的体重。
几只猫陆陆续续跑到布拉维里身边，如法炮制地跳到他身上，攀着他的肩膀，或者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搂住他的胳膊。
“没礼貌！”
三花猫抱怨人类：“我们坐在那里又没有妨碍任何人。”
巴比特跑得气喘吁吁，语气也是极为不满：“要不是布拉维里在这里，他们以为我们会来看这种糟糕而且没水准的球类游戏吗？”
“好啦...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来了？这里的人那么多，怎么还是来了？”
布拉维里托住巴比特的身体，忽视了远处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快步向球员通道跑去。
“别跑，别跑！要掉下去了，我不想让爪子抓破你的头皮。”
“这可是你的第一场比赛呢，值得猫铭记的场面，我们当然要来了！”
“这、这、这...”
解说员十分震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该说布拉维里·加托真受猫喜欢吗？”
场上双方球迷的吵嚷声甚至因为这幅不同寻常的画面消失，维持了短暂的安静。
主教练奥雷利奥倒是没有指责他贸然跑上球场，老人递给他一个硕大的纸箱子，好让猫咪们暂时有个容身之所。
几只猫暂时因为布拉维里的恳求和保证被安置在里斯本竞技教练席的座椅上。
它们趴在VIP坐席盒子里，谁都没有再动，齐齐露出猫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场上。
双方球员伫立于球员通道内，气氛微妙，几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姿态，悄悄地将视线投向了布拉维里和他身旁穿着常服的维克托身上。
本该坐上看台的维克托此刻正在帮布拉维里重新绑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顺便絮絮叨叨缓解自己的紧张：“你和那些猫很熟吗？”
明明是布拉维里要上场踢比赛，他却比布拉维里还要紧张，就连他当初身穿U19队服首发时，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紧张，害怕发生什么意外。
无论是里斯本竞技和本菲卡竞技的球员都精神一震，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经常喂它们，可能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没有喂，它们就跑到这里来了吧。”
布拉维里立马背出了巴比特准备的说辞。
维克托给他扎的头发有点紧，一股强势的拉扯感自头皮传来，让他不得不向上仰头。
“别乱动，马上就扎好了。”
维克托不悦。
“...太紧了。”
“扎紧点头发不会晃。”
维克托驳回了布拉维里的请求，但他的动作仍然被打断了——
本菲卡U19的队长，司职边锋的吉列尔梅毫不客气地出声耻笑道：
“怎么？你们里斯本喜欢塞这种还没断奶的家伙进球队吗？是不是还要十个队友站在门前帮他挡住门才会防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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