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锦鲤体质
赌马场。
“三号——冲啊！”
“五号！再快一点啊五号！”
“啊啊啊啊我的钱啊！”
跑马场边的看台上，秋生和禅院甚尔并排挨着坐在了一起。
前者听着四周吵闹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后者攥着手里的几张小票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禅院甚尔神情僵硬，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跑马场里跑在最后的那匹马上。
秋生瞧着那匹马逐渐落后的趋势，看着男人叹了口气。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他今天下午可算亲眼目睹了禅院甚尔的赌运有多逆天。
四局里有三局能买到吊车尾，唯一一局那匹马好不容易冲到了第一，结果居然还在终点线前摔倒了。
弹幕也从一开始的哈哈哈哈哈哈变成了帮禅院甚尔猜下一场的优胜马，甚至有不少的弹幕还猜中了。
看着各种“跟着甚尔反买，别墅靠海”的言论，秋生诡异地升起了可以试一试的念头，而后又迅速地压下。
禅院甚尔的超烂赌运对于“反买”而言，只能为秋生排除一个错误选项，面对着多选择的赌马，这份小聪明只能缩小猜测的范围而已。
秋生摸上了自己仅有一张纸钞的口袋。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的。
他无比清楚自己现在虽然暂住在了禅院甚尔的家里，但早晚是要离开的。不说秋生心里愿不愿意，就禅院甚尔的性格而言，对方也不会让他一直住下去。
自己需要钱。
秋生做出了判断，将这个的优先级移到了最前面。
“那该怎么样有钱呢？”
望着正前方的跑马场，秋生呢喃出声。
*
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了，禅院甚尔毫不意外的再次地输掉了这场跑马比赛。
他双手一推，又起身去买马。
秋生见状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盘算着之后的赚钱方法，秋生的视线顺着禅院甚尔的后背，飘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买马购票台。
赌博确实是来钱最快的法子，可是跟着禅院甚尔“反买”又不能保证百分百到手。
“如果我的运气能好一点就行了。”秋生的嘴唇无声张开，暗暗地说道。
收回飘出去的视线，秋生将注意力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刚想放弃“赌博”这个方法，注意力就不知怎么落到了那视野的角落里的透明面板上。
秋生眸光一亮。
好运？有了！
秋生在脑海里的记忆中捕捉到了什么，连忙在心里喊了下系统。
秋生：系统。
系统：怎么了宿主？
秋生：帮我翻一下商城，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幸运buff。
系统：是这个吗？
直播屏幕旁显示着商城的半块透明面板在秋生面前慢慢放大，上边旋转跳跃着一个粉嫩嫩还散发着动态花瓣特效的产品。
【锦鲤体质】
［商品介绍：使用后，你的运势就如锦鲤一般顺风顺水，财源广进。此产品基于个人体质生效，若你非常倒霉建议购买多个。
商品积分：666］
看着商品介绍中的文字，秋生思及他那bug版的系统绑定和落地成盒的历史经历，戳了戳系统：我算是倒霉吗？
系统：我只知道我的运气应该挺好的。
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宿主呢！
秋生没得到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作为心里有AC数的人，他再次阅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询问道：“财源广进”被特别写在上面，应该是这个天赋里效果最显著的吧？
系统：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就好。
秋生得到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他看了看面板上显示的自己拥有的积分数字，对系统说道：那就帮我兑换吧。
系统：好的！
眼前显示着900的积分开始滚动了起来，秋生的脑子里随之响起了两道电子音。
［叮——兑换成功，当前积分234，天赋正在装配——］
［【锦鲤体质】已生效］
听到播报声，秋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同。他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买的是个玄学性质的天赋。
面板上的积分变成了234，秋生在心里出声让系统把面板把恢复原样。
等和直播屏幕一样小小的分屏状态再度出现在自己视野的角落里，秋生的脚步加快，追上了前方的禅院甚尔。
下面是他试验这个能力的时候了。
*
购票台附近。
“向我借钱？小鬼，你脑子坏了？”
禅院甚尔在柜台前不可置信地看着秋生。
这小鬼刚刚居然说要向他借钱？
向他借钱！
哈？这小鬼在开什么玩笑。
禅院甚尔想不明白，他伸手指向自己。
“我像是那种会拿钱给别人花的人吗？”
秋生诚实地摇摇头：“不太像。”
“那就别做梦了。”禅院甚尔低沉着声音，抬眼看向柜台处的号码。
确认了自己要购买的马匹，禅院甚尔绕过秋生，一把将剩余的纸钞放到了台子上。
“给我全部买八号。”
八号？秋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赞同，他的直觉告诉他，禅院甚尔这把估计又要输了。
等等，直觉？
秋生发现了自己刚刚对于禅院甚尔买马的感受，他意识到了这个天赋起码在财运上对他是有点用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钞，拍在了台子上：“买六号。”
“嗯？”
禅院甚尔听到了身边的动静，看向了刚刚出声的秋生，还来不及呵斥对方不要管自己买什么，就看到了柜台上摆着的那张熟悉的钞票。
这不是他前不久刚让这小子保管的纸钞吗！
秋生才不管禅院甚尔怎么想，他已经把自己想给惠存起来的那张纸钞放在了台子上，那个工作人员现在也把钱收走了。
钱生钱的道路马上就要在他面前展开了。
禅院甚尔见工作人员把钱拿走，喊住秋生：“喂，你这家伙，这是我的钱。”
秋生摆了摆手：“等下就还你。”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你怎么确定你能还给我？”
因为我不是你这样赌运极差的倒霉蛋啊。
秋生没张口，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工作人员在这时转身回来，快速地给两人递上了票据，秋生拿过自己的那张，冲禅院甚尔摇了摇。
“看看不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之后把钱赔给你。”
目前是穷光蛋一个的秋生如是说道。
*
“滴——比赛结束，本场名次如下，第一名：六号，第二名：三号，第三……后一名：八号，播报完毕。”
跑马场的播报声传到了看台上，禅院甚尔看着秋生从兑奖处回来的身影，忍不住咋舌。
六号是第一名？
居然真让这小子猜中了？真是见鬼……
秋生一回到座位上，便扬起嘴角扭头冲禅院甚尔笑了笑。
“你的钱，还需要我帮你保管吗？”他说着抽出一张纸钞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切。”禅院甚尔瞥了一眼纸钞，转过脑袋不去看秋生得意的嘴脸。
不过就是赢了一把有什么好得意的。
秋生见到禅院甚尔的样子，本就因为试验成功的好心情，更是添加上了一份调味剂。
他满意地把那张纸钞放回了口袋，还在衣服上轻轻拍了拍。
这张纸钞不管是不是禅院甚尔让他保管的，在他看来可都是给惠存的。
秋生数了数到手的纸钞，抬头看了看场上似乎又在吊车尾的另一匹八号马，语重心长地对禅院甚尔说道：“今天八号不吉利啊。”
“闭嘴，小鬼。”
“这可是我的忠告哦。”
“……”
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并不听劝，秋生见状只好耸了耸肩看向弹幕。果不其然，弹幕里都是在惊叹秋生的好运气，顺便还拉踩了一下禅院甚尔。
-甚尔手气是真的臭哈哈哈哈秋生第一次赌马都赢了。
-秋生运气真不错。
-希望不是一次性的好运气。
一次性？
秋生移开目光轻笑一声，收拢了手上的纸钞再度离开看台，向购票台走去。
是不是一次性，试试不就知道了。
*
三个小时后。
秋生看着禅院甚尔输掉了最后一张票，慢慢起身。
“不走吗？”
禅院甚尔抬眸：“走去哪？”
秋生歪了歪脑袋，伸手指了指男人手上的票，又点了点自己的口袋。
“今天的马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赌，甚尔。”
“你的票应该没了吧，要不要来看看我赢了多少？”
禅院甚尔闻言将手上的最后一张八号票揉成了一团，随意地往后一丢。
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下，他紧盯着秋生的口袋。
他身边的这个小子自从第一次购买号码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购票台兑换过。
这样的情况通常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都输了，所以不用兑奖；一个是赢了很多，所以不能次次去，太显眼。
禅院甚尔发问道：“你没有都输吧？”
秋生挑了挑眉：“我不是你。”
言辞简单而有力。
禅院甚尔明白了，那就是后一种。
寻思着秋生一开始只有那一张纸钞，禅院甚尔觉得对方利滚利也不能滚多少，没多大兴趣地撇了撇嘴。
“你又不可能次次赢。”禅院甚尔说道。
秋生听到了男人的话，轻笑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
“什么意思？”禅院甚尔站了起来，他看向秋生的双眼不由得眯了眯。
这小子赢了很多？
禅院甚尔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信，但左右自己没事干，就朝着秋生挥了挥手。
“行啊，给我看看你赢了多少。”
他倒要看看这小鬼能赢多少，还说什么不一定呢，呵呵。
呵…嗯？等等。
不对。
这家伙怎么赢了这么多？！
禅院甚尔和秋生来到了兑奖处。
他眼看着对方拿出了口袋里的几张票据，工作人员扫视了每个票据上的号码后，说出了自己从未听过的“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需要清点”这句话。
工作人员转身走进了后边的房间，秋生回头朝着禅院甚尔再次挑了挑眉。
看到了吗？
禅院甚尔微恼地撇过了脸。
秋生是带禅院甚尔来兑奖处并不是单纯为了炫耀，更多的是需要一尊煞神在旁边镇场。
毕竟他清楚自己赚了多少，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兑奖环节上，因为工作人员和赌场而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有了禅院甚尔站在旁边，工作人员兑奖的速度快了不少。没几分钟，秋生便顺利地从对方的手上接过了一个大纸袋。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兑奖是用大纸袋装的。
秋生带着禅院甚尔走到一边，在其好奇的目光下，一点点地打开纸袋。
纸袋的里面放着一叠叠扎好了的纸钞。
好多钱。
秋生的嘴角上扬，他看向禅院甚尔道：“如何，看着怎么样？”
禅院甚尔艰难地将目光从纸袋里移走，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回应秋生的询问，禅院甚尔抱胸道：“你这家伙赌运还真好。”
秋生也这么觉得。
这个天赋在这方面的试验真成功。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秋生的嘴上还是说着：“毕竟甚尔已经帮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了。”
此话不假，因为秋生确实一个八号都没买。
“啧。”禅院甚尔说不出话来。
欣赏够了男人郁闷的神色，秋生眉眼一弯，财大气粗地拿出一叠纸钞道：“想要吗？”
“当然。”禅院甚尔的眼神落在钱上，肯定地回答道。
“那这样吧……”秋生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语气上扬道，“说出我的名字，我就送你这些。”
他可还记得禅院甚尔说过的话呢。
什么我从来不记男人的名字。
呵呵，他倒要看看禅院甚尔为了钱能不能记起什么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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