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局
8.
晚上睡觉前圈定了好几个广告决定明天打电话约看房的普蕾尔看了一眼时间，在十点之前就躺到了床上。
没有智能手机可以玩的夜晚就是如此无趣，一次性手机能上网但只能进行简单的检索，普蕾尔在换了几个台都没有什么兴趣后关掉电视，翻了个身快速进入梦乡。
然后在第二天一大早被敲门声惊醒。
躺在床上的普蕾尔被敲门和敲玻璃的声音一块吵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含糊不清地开口：“谁啊？”
“安妮西亚·普蕾尔？我们是FBI，开门。”门外传来声音。
“……来了。”瞬间就恢复了清醒的普蕾尔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揉了揉头发凑过去开门，“什么事？”
“我们是FBI的探员，关于这一段时间发生在纽约的连环谋杀案你或许有听说吗？”来人是一个头发花白但是非常有风度的中年男人，从长相看有种意大利风流男人的那个感觉。
自从昨天发生这些事情后，普蕾尔还是关注了一下新闻，买的报纸也有很大一部分内容在写最近的谋杀案，所以她确实是知道的。
“大概知道？”不祥的预感从昨晚出现在她心中后就没有消失，现在更是愈发浓郁起来。
“你认识这个人吗？”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黑人小哥举起手机，上边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普蕾尔看了一眼：“不认识。”
“Well，她就是昨天晚上在市中心坠亡的女士。”中年男人解释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也许你可以和我们走一趟吗？”
普蕾尔听到前半句话时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下意识再去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没有认出来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位女士昨天掉落在街边的时候满脸都是奇怪的缝合线，但是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很难让人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至于后半句……普蕾尔姑且问了一句：“我是被捕了吗？”
“当然没有。”黑人小哥收起手机，“我们只是需要一些帮助。”
“好吧。”普蕾尔眨眨眼，点头。
因为不是被捕，所以普蕾尔当然可以开自己的车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国外的警局，真神奇。
并不紧张的普蕾尔有些新奇地左看右看，只能说美剧拍摄确实取自现实元素，再加上BAU小组的存在，总让她觉得马上有摄像组从角落里跑出来一样。
刚才自我介绍叫大卫·罗西的中年男人将普蕾尔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转头就看到了单面镜子的普蕾尔挑挑眉，没有拒绝，坐在桌子后边，接受了对方要给她倒水的动作。
“实际上，普蕾尔小姐，我们发现你和死者曾经有过交集。”罗西直接进入重点。
“什么？”完全不知道的普蕾尔疑惑地歪头，心说自己两天前才出现在这个世界去哪和人有交集去？
“两天前的夜晚，有监控摄像机拍摄到你曾经进入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内，死者当时也在那里。”罗西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监控画面的截图放在面前。
普蕾尔低头看。
监控摄像的清晰度不算是太高，但已经足够看清被照到的人正是她本人，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她皱着眉快步往前走着。
“这是我没错。”普蕾尔点头确认，“你是说那天晚上这位女士也在那个停车场吗？”
“是的。”罗西点头，“你们曾经在同一个停车场停留，并且那一夜是最后有人目击到死者还活着的时间，在一天之后的晚上，死者掉落在了与你一墙之隔的街道上，不得不说，这确实有些巧合对吗？”
普蕾尔赞同地点头：“确实……但我也确实不认识她。如果你有监控的话，应该也能看到，我当天晚上只是因为找不到落脚点也没有钱，所以才找到这个停车场暂时过夜，第二天很早就离开了，而且是独自离开。”
理论上是这样说的，但普蕾尔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入到这个停车场后不久，这附近不少地方因为下雨而开始陆续停电，停车场周围也是如此，监控摄像头有数个小时的空白。
罗西没有着急接话，他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们需要你帮助的地方，那天晚上你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吗？”
“可疑？”普蕾尔没费什么心思就想起来那个晚上过来搭讪的男人。
她当时没有心思多想，只觉得对方可能是一个想找乐子的瓢虫，现在回想起来就意识到了问题：“这里有个男人。”
普蕾尔尽可能地描述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但因为是晚上，她当时心情也很低落，对方不仅打着伞还戴着口罩，唯一记住的就是对方不是黑人，拥有棕色的短发。
“是一个不算高的男人。”普蕾尔这么形容着，她顺便站了起来，脑子里回想着水泥管的高度，模拟着比画了一下，最终将自己的手落在比她自己还低一些的高度上，“大概只有这么高。”
“这些很有帮助。”罗西拿出身上的小本子记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看过的美剧中的角色，已经知道对方小组都是好人的普蕾尔心情有些过于放松了，她丝毫没想过自己被冤枉的可能，哪怕她无数次在新闻上看到关于美国警方那离谱而智熄的操作。
“所以，我摆脱嫌疑了是吗？”普蕾尔微微一笑。
“当然。”罗西非常坦然地点头。
实话说，他们一开始就认为普蕾尔嫌疑不大，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来推测，干出这样案子的人应该是一位从小生活优越的男性罪犯，这位甚至手头紧到流落街头的女士并不符合侧写。
但为了以防万一和更多可能存在的线索，他们姑且还是将人带来问一问。
于是普蕾尔和罗西前后一块走出了审讯室，她刚想离开的步伐顿住，转身看向本来守在审讯室门口警戒的警官。
“警官先生，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普蕾尔露出那种求助的笑容，搭配上这张哪怕同为女生看了也得恍惚一下的脸，总是容易让人心软的。
能够被安排在门口进行警戒的警察本身职级就不高，被一位好看的女士这样称呼求助难免有些上头：“什么？”
“我刚刚来到纽约，你知道在这附近有哪些相对便宜又安全一些的短租房吗？”普蕾尔乖巧地询问着。
她人都来警局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哪怕是阿美莉卡的警察明面上也得为人民服务吧！
某种意义上非常擅长薅羊毛的普蕾尔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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