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遗言
超过百岁高龄的他，思维早已经固化。
没有了像赤犬这种“年轻人”的闯劲。
心里对世界政府的服从，早已经根深蒂固，那是刻入骨髓的奴性。
正是因为这种对于世界政府的“忠诚”，钢骨空才会被以百岁高龄，任命在全军总帅的位置上。
因此，他在看到两名五老星动手的第一时间，选择了出手。
击杀了白胡子这个海军的恩人，钢骨空犹豫过，但并不后悔。
“钢骨空元帅，你！”战国手指颤抖了一下。
战国不敢置信，最后是钢骨空动的手，趁着对方虚弱的时候杀死了白胡子。
忘恩负义。
这还是当年一手扶持他登上元帅之位的那名老者吗。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战国什么也没有说。
钢骨空他做错了吗？
毫无疑问，以海军的身份来说，对方是对的。
他只是不忍心，曾经那个对他拥有知遇之恩的老元帅，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
赤犬，青雉，黄猿，也为钢骨空的狠心，感觉到脊背发凉。
一拳打死救命恩人，哪怕是敌人，他们也做不出来。
他们要对得起背后的正义，更要对得起心中的正义。
青雉虎躯一震，心中那片遮蔽了几十年的迷雾，突然一扫而空。
自从青雉目睹了奥哈拉事件后，便对海军的正义感觉到了迷茫。
现在他想明白了。
履行海军正义的前提，是要对得起心中的正义！
“滚开！”
林奇一拳将钢骨空打飞了出去。
钢骨空不闪不避，可能内心也是有一些内疚的原因。
“哈哈哈哈，钢骨空，干的好！”
地上蠕动的沙虫变成庇特圣的模样，他哈哈大笑地夸赞钢骨空。
“不愧是我们亲自任命的全军总元帅。”
沃丘利圣为这次把钢骨空带来战场，感觉到了无比的明智。
“老爹！！！”
艾斯、马尔科、以藏、布拉曼克、拉曼克、比斯塔、乔兹，白胡子的一群儿子们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包围住了白胡子。
“对不起老爹，都是我的鲁莽害了你！”
艾斯跪在白胡子脚边，眼泪横流，狠狠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去追蒂奇，老爹就不会来海军本部救自己，也就不会死。
艾斯将白胡子的死亡，全部认定在了自己身上。
“我要杀了你，为老爹报仇！”
艾斯站起身，憎恨使他面目扭曲，悍然朝着钢骨空的位置冲了过去，想要杀掉钢骨空替老爹报仇。
啪～
一只大手，从身后打晕了发狂边缘的艾斯。
“林奇，你这是做什么！？”
接住林奇抛过来的艾斯，路飞不聪明的眼神充满敌意地盯着林奇。
他不知道林奇为什么要打晕艾斯，他只知道林奇打晕了艾斯。
“脑子不聪明就不要问那些复杂的问题。”林奇撸起袖子，亮起巴掌，“还是说，你也想来上一巴掌？”
路飞：“……”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路飞麻溜背着艾斯躲到了伊万科夫的身后。
伊万科夫朝着林奇投去感激的眼神。
不是林奇拦着，艾斯死了，路飞指不定发疯。
到时候回革命军迎接他的，恐怕就是多拉格从卡普那继承来的祖传拖鞋了。
“老爹...”
马尔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老爹的伤势。
可看着白胡子消失了一半的大脑，马尔科知道，他有怎样优秀的医术，今天也救不回老爹了。
“快让开，快让开，让西海王进来。”
乔兹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拉着林奇穿过人群，走到白胡子面前。
林奇实在受不了乔兹一个大男人那祈求的眼神，便跟了过来。
“林奇大人，有办法吗？”
“求求您，救救老爹。”
“之后您就是我白胡子海贼团的恩人！”
见到林奇的到来，比斯塔他们像是重新见到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哪怕是马尔科，也不禁朝林奇投来希冀的目光。
人都拥有侥幸心理。
他救不活老爹，那西海王呢？
林奇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
白胡子脑袋都没了一半，这显然不是他能救活的事情。
哪怕是他把血放空了，也救不回白胡子。
“抱歉。”
林奇简单的一句话，无异于是给白胡子宣布了死刑。
“老爹！！！”
“老爹您不要死～”
白团众人，跪倒在白胡子脚边，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无比伤心。
“老爹您放心，我们这就给您报仇！”
几名丧失理智的海贼，站起来拿起武器便要为白胡子报仇。
“不要去。”
尽管马尔科心脏绞痛，可他还是拉住了乔兹，阻止他们的鲁莽行动。
“马尔科，你这是做什么！？”
乔兹狠狠甩掉了马尔科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瞪着他，“难道你是在阻止我们为老爹报仇。”
没了白胡子，白胡子海贼团便没有了主心骨。
白胡子好像一个大家长，没了家族的长辈，这个家族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
这也是为什么，原历史上，在白胡子死后，偌大的一个白胡子海贼团，会差点被一个威布尔杀光的原因。
威布尔实力强大，也有白胡子海贼团不再团结的原因。
很快，白胡子海贼团便分成了两派。
以乔兹为首的一派，要替白胡子报仇。
以马尔科为首的一派，认为不能再打下去，当务之急是保护好老爹的遗体撤离，不让遗体落到敌人的手里。
“咳咳。”
大家都认为死亡的白胡子忽然张开嘴，吐出几片血沫，像是回光返照般恢复了几分精神。
“老爹您没死！”
众人欣喜若狂地重新聚集在白胡子身边。
白胡子那失去的一半脑袋的可怕容貌，在白胡子海贼团众人眼中无比的亲切。
在他们就知道，老爹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怎么会就那么轻易的死去。
“听我说几件事。”
白胡子沙哑的声音一开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即使是海军，也愿意卖给看起来随时要死掉的白胡子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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