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相门嫡女:首辅掌中娇 > 第13章 往事

第13章 往事


“多谢方大夫。”姜晗茵低声回应,心里却意外。

方行俭连续两次给她诊脉,却没有诊出来她有孕。

他太医院出身,姜晗茵并不怀疑他的医术。

那故意诊不出喜脉,只能是有意而为了。

姜晗茵猜不出对方这样做的动机,但他这样,于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让楚鄞州知道她有孕,对她有害无益。

方行俭起身,执笔写下药方,态度恭谨地跟她告别离开。

等人走了,素玉忙不迭关上门。

“小姐,这方大夫对您不怀好意,你可别信他的话!这药方不一定是什么害人的玩意呢!”

素玉拿起桌上的药方,直接撕碎。

姜晗茵靠在床头,看到她动作,并不阻止。

“这楚府上下,卧虎藏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他们待我的态度如何,取决于楚鄞州待我如何。”

楚鄞州不看重她,所以那些人也不会真的将她放在眼里。

素玉咬牙,看不得她露出这种自怜自伤的神色。

“小姐,楚大人他……他只是暂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心里其实是有小姐的。”

“之前在相国府,楚大人明明对小姐很照顾的……”

姜晗茵闭眼,打断她的话,“素玉,我乏了,扶我躺下休息。”

素玉只能住嘴,咽下未说完的话,扶着她躺下。

姜晗茵轻轻闭目,脑中闪过之前在相国府的回忆。

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带回来一个跟她年纪一般大的男孩,对他们一群兄弟姐妹道:

“鄞州家中出了意外,无处安身,以后会在咱们家暂住一段时间,你们多照顾着他点,不能欺负他。”

父亲说完,便看向她,将楚鄞州交到她手里,“晗茵,你是家中长姐,记得看住弟弟妹妹,别让人欺负鄞州。”

姜晗茵第一次见楚鄞州,被他精致贵气的外表吓了一跳。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在他们一群兄弟姐妹里,显得尤其突出。

但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漆黑的瞳孔里是跟年纪不匹配的成熟冷酷。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低头,站在父亲身后。

因为他的性格,他跟她其他兄弟姐妹都玩不到一块。

甚至,她的几个庶出弟弟,故意设置陷阱整治他这个“外来者。”

他们在他睡觉的被褥上撒尿,把他的饭扔进泔水桶中,他看的书上涂满他们画得乌龟……

可能因为寄人篱下,楚鄞州不反击,只是默默忍受这一切。

但他性格越来越孤僻,经常一个人待着。

姜晗茵因为父亲的叮嘱,主动为他伸张正义,惩罚了那些庶弟。

“楚公子,让你见笑了,我几个弟弟都不懂事总是惹祸,我方才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以后若还有这种事发生,你告诉我,我决不轻饶他们。”

她找到楚鄞州时,他正坐在相国府最高的一处假山上,抬头看星星。

楚鄞州听到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继续看自己的星星。

他眼中,染上一抹浓重的悲伤。

十五岁的姜晗茵,被他孤僻冷漠的性子吸引。

跟相国府那些只知道闹腾吃喝玩乐的弟弟相比,他太独特了。

姜晗茵坐在他身旁,学着他的样子,抬头望天。

“你在看什么?这天上的星星有这么好看吗,你在这已经看了一夜。”

楚鄞州不说话。

姜晗茵以为他被人欺负,心情不好,便想办法逗他开心。

她指着天上的几颗星子,手指比划,将那些星子连成一副图案。

“你看,像不像炳坤养的那只旺福。”

炳坤是她弟弟的小字,他平时只要出门,身后必定跟着一只大黄狗,那是她从外面买来,送他的礼物。

姜晗茵手指比划出狗的形状,“汪汪汪!”学着狗叫的模样,惟妙惟肖。

一旁的楚鄞州总算看了她一眼。

但眼神,像是看低智的儿童。

姜晗茵神色僵硬一秒,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坐在他身侧,恢复安静,陪着他。

楚鄞州却忽然开口说话了,“我不是在看星星,我是在看我的家人。”

姜晗茵怔忪地看他。

楚鄞州继续道:“他们都说,人死了,就会升上天变成星星。”

姜晗茵内心被触动,一下子就理解了他平时不合群的原因。

他跟她那些庶弟们都不一样,他家里人刚过世,他心里肯定很伤心。

那次夜谈后,姜晗茵对楚鄞州更加关心。

她将父亲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撤走,安排在他身边,让他不至于再被她的弟弟们欺负。

她经常跟着他,关心他吃穿用度。

他再一个人悄悄躲起来时,她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

但楚鄞州对她态度一直不冷不淡。

后来,他跟柳月儿走得越来越近,对柳月儿的态度温柔和善明显超过了任何人。

直至相国府覆灭,他最终暴露自己本来面目。

原来,他对姜家,一直怀恨在心。

他留在姜家,不过是为了伺机复仇。

而因为他的遭遇对他多加照拂的她,像个笑话。

……

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姜晗茵胸口刺痛,禁不住低低咳了一声。

*

书房里,楚鄞州刚下朝,身穿一袭明红色朝服,端坐正位。

方行俭姗姗来迟。

进屋后,看到端坐在座位正上方的楚鄞州,眸光微闪。

楚大人下朝后,竟然来不及换朝服,就唤了他来回话。

可为什么在外人眼里,楚大人对霞秋院的那位主子,却是冷血无情。

“方大夫,你去看过了,她如何?”

方行俭低头,“大人,姜小姐身体无碍。只不过这几日在屋内闷久了,郁卒在心,心气不顺,所以气色看起来不太佳。”

楚鄞州一手放在桌面,一手放于膝盖,用力捏拳。

“郁卒在心,心气不顺?”他问道,周身都跟着覆了一层寒霜。

方行俭点头,“只靠药补,效用不大,心病还须心药医。”

楚鄞州额头青筋凸起。

脑中又闪过那天姜晗茵跟顾子卿分别的一幕。

呵呵,顾子卿对她的心绪影响就如此之大?

“下去吧。”楚鄞州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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