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温情
而今天,姜晗茵却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
这间屋子现在的布局规格,变得更加接近姜晗茵曾经的规格。
再加上姜晗茵今日的穿衣打扮,楚鄞州甚至有瞬间的恍惚,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经还在姜府的时候。
素玉将晚饭端了上来,全是姜晗茵亲手做的。
有鸡肉羹、酸笋排骨汤,还有几个小菜。
简单又营养。
楚鄞州忙碌了一天的精神得以松懈,坐了下来,跟姜晗茵一块用饭。
他心里这会儿开始庆幸,幸好没有立即答应姜晗茵那件事,否则他也不会看到对他这么用心的姜晗茵。
不可否认的是,楚鄞州从进了院子开始,心情就变得愉悦。
晚上,楚鄞州处理完公务。
回到卧室时,姜晗茵还躺在软榻上,正在看书。
是之前素玉为了让她开心,专门去外面买的话本子。
全都是一些民俗怪诞之类的故事。
什么上京赶考的书生跟狐妖相恋,或是某世家闺阁千金为了哪个俊朗书生跟家里决裂,勇敢追爱等……
这些民间的俗书,因为面向百姓流通,所以故事内容的尺度都比较大胆奔放。
姜晗茵都是为了解闷子,无聊的时候翻一翻。
她看得认真,楚鄞州过来的时候,她正看到故事的高潮,话本里的男女主刚摆脱父母的束缚,私奔成亲洞房花烛。
姜晗茵看得津津有味,连楚鄞州走到跟前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楚鄞州从她手里抢了书,看着上面污浊的文字眉头皱得很紧。
“你整日里都看这些?”
这上面的文字内容,简直粗俗鄙陋不堪。
难以想象,姜晗茵这样曾经相国公府出身的大家闺秀,竟然喜爱看这些闲书。
楚鄞州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
姜晗茵猛地一个激灵,从软榻上起身。
面露惊惶,看到楚鄞州的表情,更是恨不得将脑袋缩进地缝里。
“楚大人,你公务结束了?用不用我伺候更衣?”姜晗茵转移话题道。
楚鄞州仍是手握着那本书,神色难以描述地盯着她。
“你喜欢书里的这种姿势?”
不然刚刚也不会看得那么认真专注。
“轰”的一下,姜晗茵脸色腾的烧起来。
急忙从楚鄞州那将话本子给抢了过来,藏到身后,红着脸支吾道:“这、这是素玉买过来给我解闷的,我无聊随便看看……”
楚鄞州本来只是惊异。
看到她露出这样羞涩的神情,眉头倒是高高挑起,眼里生出几分兴味儿。
他故意调侃道:“你若是喜欢,不如我们今晚试上一试?”
姜晗茵的脸,顿时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
心里已经暗暗将自己骂了几百遍,刚刚就不该拿出这本话本子看。
“大人,我先去洗漱了。”
姜晗茵抓着那本书,落荒而逃。
楚鄞州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加深。
呵呵,她刚刚流露出来的神色,倒是真有几分以前十五岁时天真少女的模样了。
半个时辰后,姜晗茵洗漱完,磨磨蹭蹭地回了寝屋。
楚鄞州早就洗漱好,坐在她的软榻上,手中在看书。
姜晗茵上前看了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那本书并不是素玉给她买的话本子,便放下心。
楚鄞州见她进来,就放下手里的书,眼睛盯着她。
姜晗茵脚步微顿,头皮忽然发麻。
生怕他又提起来之前说的那个关于“姿势”的话题。
她转身,看着楚鄞州道:“楚大人,不如来下盘棋吧?”
虽然她棋艺不佳,但消磨功夫,她还是会的。
楚鄞州扬眉,“你会?”
“会一点。”姜晗茵微笑回答。
楚鄞州立即唤了屋外的长风,让他拿棋盘过来。
半局棋的时间,楚鄞州就认识到姜晗茵口中的“会一点”究竟是何意。
这哪里是会一点,分明就是一窍不通。
说“会一点”简直还是高抬姜晗茵了。
他抬眼,瞥了眼姜晗茵。
正在绞尽脑汁围堵楚鄞州的黑棋的姜晗茵对上他的视线,神色稍显心虚。
以前她在姜府,很受姜父宠爱。
姜父养孩子也是完完全全的放养模式,由着姜晗茵的喜好来。
姜晗茵喜欢什么,就给她请专门的师父过来,教给她。
姜晗茵不喜欢什么,那就一概不理会。
而以前在深闺里的姜晗茵,最讨厌的就是动脑子下棋。
是以,她是真的半窍不通,最多也就是知道要把棋子放到棋盘的格子上。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全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楚鄞州嘴角抽搐了一会儿。
摸清姜晗茵“乱七八糟”的棋风之后,索性也放平了心态。
不再拘束着按照正统的围棋来下,她走一步,他就随着她走。
完全放任着她的性子来。
姜晗茵自然也察觉到了,心里闪过微微的异样。
两人下了半刻钟,最后也将棋盘给“摆满”。
姜晗茵打了个瞌睡,放下棋子,将棋盘全都打乱。
看向楚鄞州,“楚大人,现在要休息了吗?”
楚鄞州起身,“睡吧。”
这盘棋再下下去,就连他也要忘记了围棋的正确下法。
姜晗茵脑中还谨记着自己的任务。
她现在还在“考察期”,一旦考察不合格,她之前提的要求便会作罢。
所以,她便自觉地上前,服侍楚鄞州上床休息。
这一晚,楚鄞州满意地抱着姜晗茵,睡了个安稳觉。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几天之后,整个首辅府邸上下,气愤都变得松快下来。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以前总是神色冰冷的首辅大人,最近不仅神色温和,有时见着了下人,甚至嘴角还带着些微的笑意。
而姜晗茵日日挖空脑袋,思索着能让楚鄞州高兴的法子。
这天下午,她正在厢房里,手中捧着一枚四分五裂的玉佩。
她前几天,给楚鄞州换衣物时,发现他腰间没有任何配饰。
姜晗茵忽然想起之前炳坤弄碎的那枚玉佩。
长风告诉她,自从楚鄞州之前那枚玉佩弄碎之后,就再也没有佩戴过任何配饰。
她有心想还给楚鄞州一枚新的,但不管再如何贵重的玉佩,也跟楚鄞州母亲留下的那枚,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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