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笨死了
程舀金解释道：“他就是前些日子里，老是去大牢探望妹妹的那个年轻人。”
“哦，那个年轻人啊，我知道他，听说他妹妹被放出去了。”问话的衙役更疑惑了，“班头，你怎么跟那个人扯上关系了？”
“昨天知县派他们兄妹同我一起去云家峪排查奸细，然后就跟他认识上了呗，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以后你们若是看到他，记得对他放尊重点，听到没有？”
“诶，知道了。不过班头，他是怎么知道贼人巢穴的？会不会他跟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只是恰巧跟他们反目了而已。”
“胡说，你别污蔑他，他只是提醒我可以从衣服的来路断案而已。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刺客的巢穴，主要是因为我聪明，懂吧？”
“懂，班头您英勇盖世，聪明绝顶。”
“哈哈哈！你小子，还是少说点这样的话，多练点功夫吧，那比什么都强。”
……
刘如烟先行回到了衙门。
看到女儿之后，刘知县忍不住提问，“你怎么回来了？”
“冶炼房里没什么事可以做，我就先回来啦。”刘如烟笑着说道：“再说了，烟儿也想为父亲您分忧嘛。”
刘知县很是开心，然后就把女儿叫去书房商量案情了。
不多久，程舀金等人便带着那些尸体回到了衙门。
找人问了刘知县的下落之后，程舀金便兴冲冲的来到书房复命。
“禀报大人，黑衣人确实把悦来客栈当成巢穴了，卑职幸不辱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但卑职没能捉到活口，他们牙中藏毒，全都自尽了，难以活捉。”
刘知县喜忧参半，“居然没有一个活口，也罢。程班头，你亲自去夜来香客栈把云白给请过来，让他来收集那些歹徒的灵魂。”
“不必叫他。”刘如烟忍不住插话，“爹，您把那片小灵符给我，我也能收集歹徒的灵魂。”
对于修者来说，使用法阵并不难。
“行，那就不用去叫他了。”刘知县立即将小灵符交给了女儿，不忘说道：“衙门有内奸，你收集他们灵魂的时候，切记别让别人知道了。”
“好。”刘如烟立即点头。
刘知县看向程舀金，“程班头，收集黑衣人灵魂的事情，你切记别走漏了风声，但凡是跟坚铁案有关的事情，你最好一字都不要对外泄露，哪怕是对衙门里的同僚。”
“卑职明白！”
“走，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尸体。”
……
刘知县去看了看那些尸体跟收回来的物证，十分振奋，“现在黑衣人的巢穴被捣毁，正是我们出手的大好时机。程班头，你立马挑十个信得过的快手，哪怕是二班的人也行，尽快动身去云家峪排查奸细！”
程舀金作揖，“卑职领命！”
刘如烟悄悄将那些尸体的灵魂收集进小灵符的困魂阵中，而后便跟父亲悄悄复命，父女二人很快就回到了书房。
“奸细极可能还在云家峪里面，这下子案子该有进展了。”刘知县坐下来喝了口茶，感慨不已，“那云白真是聪慧过人，连程舀金那种不太聪明的人都能被他点拨，他着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刘如烟立即反驳，“我看他是笨才对，居然不愿意拜我师父为师，我师父曾经可是州学的学正，他居然跑去给一个县学的教谕送束脩，笨死了。”
刘知县愕然一怔，打算跳过这个话题，于是便伸出了手，“你把那灵符拿来，我得好好保管起来。”
他现在就只差拷问灵魂了，只要能从灵魂口中拷问出背后的主使者，再将事情上疏给皇帝，他绝对能立大功。
刘如烟心思敏锐，恍如能看破父亲心中所想，她一边交出小灵符，一边说道：“爹，我们仍旧不知道该如何拷问灵魂，要不我去修院问问那里的教谕或是训导，兴许他们之中有人知道拷问灵魂的方法。”
“行，你去问问，但切记不可泄露跟坚铁案有关的任何事情。”
“烟儿明白。”
……
刘如烟来到了修院大门外敲门，阿生开门询问后，她交代出自己是冶炼房的人，是来找江教谕的。
一番短暂的拖延跟试探后，阿生关了门，心里骂骂咧咧的去通报了。
居然又是一个不给钱的，怎么冶炼房里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
此时的云白已经走完了入院流程，还领了修生服，正被江唯才带着逛修院。
修院占地极广。
县衙的规模是一个五进大院外加左右两个附院，还有一个大牢，这已经很大了，但跟修院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修院的占地面积至少比县衙大了好几倍，建筑物也多了不少。
本来带新修生了解修院这种事，是老修生干的活。
不过江唯才今天心情极好，愿意带这个对他坦诚布公的亲传弟子散散步。
阿生找到了江唯才，“江教谕，门外有人求见，是一名冶炼房的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
“冶炼房里十五六岁的女子？我好像知道是谁了。”江唯才似有所悟，而后问道：“她有说为何事而来吗？”
“她说想来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请教问题？你让她进来吧，我就在这等他。”
“是。”阿生立即离开。
云白感觉有点不妙，冶炼房里十五六岁的女子，除了刘如烟，可就没别人了。
上午他拒绝了许若芙抛出的橄榄枝，差点被刘如烟打。
如果刘如烟知道他已经拜江唯才为师了，搞不好又该发火了。
要不……避避风头？
很快云白就否定了逃避的想法，反正刘如烟是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
江唯才看向云白，“你认识许佥事，那也应该认识她徒弟吧？”
云白平静回道：“认识。”
江唯才点点头，欲言又止。
很快，刘如烟就被阿生带到了江唯才面前。
看到云白也在，刘如烟的那双眼眸瞪得奇大，而后才对江唯才作揖，“见过江教谕。”
“善。”江唯才点点头，“刘姑娘，说出你的问题吧。”
刘如烟立即提问，“您是否知道拷问灵魂的方法？”
江唯才立即摇头，“不清楚。”
刘如烟追问，“那我可以去问你们这里的训导吗？”
“当然，不过有的训导在教学，你可以先去找找有空的训导。”江唯才看向阿生，“你带刘姑娘去见见那些闲着的训导吧。”
“好。”阿生立即点头。
“等等，我跟他说几句话。”刘如烟把云白拉到了一边，一脸严肃的说起了悄悄话，“云大哥，你傻不傻？你还真看上这个破地方了呀？快把你的束脩要回来，去拜我师父为师才是正途，这个教谕名声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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