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露?
穆芷青暗骂,她瞅了眼墙院,轻步走到门前,屏气凝神。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质问:“沈大人,本皇子等了你许久,你这速度可是越来越慢了。”
听到自称穆芷青心下一惊,那人竟是皇子?
沈祁不卑不亢,只简单行礼:“二殿下,我们如此见面必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猝不及防,穆芷青听到二皇子这个名字,更是心跳擂鼓,二皇子乃是当今圣上最不得宠之人。
虽是早早立了府让二皇子出宫居住,但这么多年都没有封号,再加上母家身份一般,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更不得皇帝赏识,自然也没有什么官员亲近。
夜深人静,皇帝最看重臣子和最不得宠皇子在这私约,这要是传出去,京中又是风云诡谲了。
饶是穆芷青再震惊,里面的两人已经开始交谈起来。
“所以这一次本皇子孤身一人前来,已经足够信任你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再次问道:“所以商议的事情你到底办好了没有?”
沈祁点头入座,随手拿起一旁的黑棋,淡淡落下一子:“朝堂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至于宫里那位……”
听着里面两人的声音,穆芷青脸色微变。
原本只是一时好奇,却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秘密?
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穆芷青深谙其中的道理。
前世的她遭遇了太多,今生只想要报仇雪恨,更不愿意被卷入朝廷的权势争斗之中。
这么想着,她艰难地转过身,想要逃之夭夭。
却在毫无察觉时,不小心踩到了脚边的一根枯枝,从而发出“嘎吱”的一阵声响。
“谁在外面?”
而就在这时,院内突然传来一声低吼,穆芷青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往巷子里跑去。
沈祁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两人目光都极其阴霾。
“你去处理,我先回府。”
二皇子冷冰冰道,遮上黑布,消失到黑夜中。
沈祁一个闪身,已经向着穆芷青的位置追去。
穆芷青不敢回头,她不知道沈祁和二皇子有没有追上来,此刻只盼自己能跑的再快点。
“你再跑,就准备着横死街头吧。”
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使得穆芷青当即僵立在原地。
该死,还是太大意了!
早知道就不该跟过来,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穆芷青握紧手中的东西。
如今她只能殊死一搏了!
沉默间,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手搭上女子单薄的后肩,还没来得及看真容,就被穆芷青手里的东西迷了眼。
一招得逞,穆芷青拔腿就跑。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即使视线受阻,沈祁却依旧不容小觑,他下意识一掌拍出。
“哼!”
穆芷青吃痛,脸色惨白,
但这道声音传进沈祁的耳中,却让他充满杀意的动作一顿。
有点熟悉!
而趁着他愣神之际,穆芷青死命地咬着下唇,用尽全力,撕扯开了被沈祁攥住的衣袖。
疼痛逐渐蔓延开来,可穆芷青脚步却半点不敢停留,她仓促地后退,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待沈祁缓过神,跟前的人已然消失不见,他盯着手中紧攥着的一块粗麻布,心底升起了些许怀疑。
莫非是她?
另一边,穆芷青捂着胳膊,强忍剧痛跌跌撞撞跑到了伯爵府。
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顺着狗洞爬了进去。
刚才虽然她闪得快,可还是被打中了右臂。
此刻,红叶睡在廊下,穆芷青强忍着剧痛,轻手轻脚回了祠堂
等到确认安全之后,她这才掀开衣袖,就着月色,看到右臂已经触目惊心。
那一掌含着内力,此刻淤血堵塞在皮肤里,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了。
意识到这一点,穆芷青咬牙,急忙取出银针。
几针下去,淤血散了不少。
可她心里有数,这次沈祁没有追上来是不想扰了衙门的人。
可若是没有查出自己是谁,只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不应该直奔伯爵府的。”
穆芷青低垂着眼眸,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刚才她慌乱之下,只朝着熟悉的地方奔逃,却没有想起来,伯爵府处于京城北区,正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
沈祁太过聪明,想必心里已经有数了!
而事情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中,次日,京中人心惶惶,沈祁带着大理寺卿的人守在各街口,一个个排查过路的人。
美其名曰昨天晚上有贼人出没,今日都要排查。
甚至还要到各大府中排查,搞得人心惶惶,但碍于身份,没有人敢不从。
穆芷青跪在祠堂,听着来打扫院子下人的议论,目光沉思。
听着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高门大户通通逐一排查,一时间,她的目光沉了几分。
即使昨天已经做过了措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胳膊上的伤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正在这时,穆千鹤脸色暗沉走到祠堂,看着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眼底更是厌恶。
本来穆芷青被他罚在祠堂,若不是今日大理寺的人来,他是要这个逆女在跪上个三五日的。
“去大厅,大理寺有事情要问。”
闻言,穆芷青眼神一变,可却还是顺从地跟在穆千鹤身后,手心已经出了汗。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此刻,沈祁坐在主位,丝毫不把伯爵府放在眼里。
看着手下一个个排查下人,他目光冷淡。
昨晚上被他伤的是位女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排查了。
他微微扫了一眼,没看到想见的那张面庞,目光更是沉了几分。
而大厅中的穆婉儿脸颊泛红看着主位的男人,心思微动,但想到那天的狠劲,又不敢靠近。
穆芷青一瘸一拐跟在穆千鹤后面,在看到沈祁时,她面色不变,尽可能让右臂看上去没有异样。
而大理寺的人似乎继承了沈祁一贯的不近人情,眼看着她站定,竟然不顾身份要搜身。
见状,沈祁轻咳一声,起身走了过来:“穆小姐看上去脸色不好?似乎腿脚不便?”
“昨日没有休息好,才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不碍事的。”
穆芷青正提心吊胆,听闻他的询问,表情更是紧绷了几分。
沈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动作间腰间的玉佩突然掉在地上,一声脆响:“不知能劳烦穆小姐帮本官捡一下?”
难道他看出来了?
穆芷青心中一惊,反应过来她急忙俯身,捡起玉佩,摊在右手掌心:“大人以后还是挂稳点,伯爵府的地怕磕坏了大人的玉佩。”
右臂的伤还是太严重了,只要微微一动,剧痛便传遍了全身。
可穆芷青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祁微微垂眸,看着女子掌心中的玉佩。
青白相衬,格外养眼。
可他却不知道的是,因为此刻的沉默,大厅中的气氛已经缓缓僵硬了下来。
眼看着穆芷青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红叶有些忍不住,当即弱弱开口道:“大人,昨天晚上小姐被老爷罚在祠堂跪了一晚上,这才脸色不好,走路一瘸一拐。”
“罚跪?”
沈祁眯眼,突然看向了穆千鹤:“本官竟不知昨天走后爵爷罚了穆小姐,若不是对我心生不满,寻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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