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路见不平
“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如今你府世子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本就应当负责。”
洛云杉冷哼一声，随即扫了司南侯一眼，话锋陡转：“还是说你们司南侯府阖府上下都是这般卑鄙无耻，根本不想承认。”
“你……”
被当着众人的面说卑鄙无耻，司南侯脸色一变，刚想怒斥，可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却越来越大了。
“这穆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伯爵府的人，难不成这司南侯府还真不想负责？”
“我看有可能，这世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在灵谷寺也敢做这种事。”
“……”
议论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司南侯脸色铁青，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转身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各位！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待商量，恳请大家不要将这件事情传播得太广，我儿一定会给穆小姐一个交代的。”
有这句话在，意味着穆婉儿正妻的机会又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喝贵府的喜酒了。”
洛云杉当即轻笑一声，而此话一出，司南侯更是气了个倒仰。
他自知丢不起这个脸，强忍着怒气朝着二皇子一拜，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一把拉起楚燕晖就要走。
灵谷寺拜不成了，好端端地还要面对流言蜚语。
他非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孽子！
见状，洛云杉并没有出声阻拦，只用一个披肩挡在了穆婉儿面前，随即叫侍卫退散了人群，这才得以让穆婉儿有起身的机会。
“二殿下，你说我这样做真的会有结果吗？”
穆婉儿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今天遭遇太多，就连精神变得恍惚起来。
洛云杉低头望去，看她眼底下那一圈乌青，知她昨晚定然没睡好。
他难得也想了几句安慰的措辞：“你做都做了，现在懊悔有什么用，况且有我在，你又何必担心司南侯不认账？”
也对！
如今她面子里子都丢尽了，除了楚燕晖也再嫁不进什么好人家。
不过除了世子妃之位，别的也都配不上她！
想到这儿，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朝着洛云杉行了一礼：“那今日多谢殿下了，婉儿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你心里清楚就好。”
洛云杉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你送你回去。”
“是！”
穆婉儿点点头，在一众人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灵谷寺。
待回到伯爵府，静怡已经早早等在了青禾院。
她的准备充足，甚至还带了一碗避子汤。
穆婉儿看着那飘着油花的红色汤药，一时心生恶心，忙把它推远去。
“要是有子嗣了，我就能多一个理由进司南侯府了，娘亲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静怡瞧她那脆弱的模样，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娘亲不是不懂，可是未成婚就有孩子，只怕对你的名声……”
“我现在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但穆婉儿却冷笑了一声，十分不以为然：“娘亲之前教过我的，要想成事，就必须不择手段。”
她的声音冷漠，话音落下清秀的脸上已经尽显狠厉。
而事情这次总算没有脱离她的设想，虽然司南侯在临走之前，已经恳求众人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
可像这样香艳的八卦，怎么可能瞒得住？
再加上洛云杉暗地里推波助澜，仅仅一天时间，司南侯世子与穆大小姐情投意合，在灵谷寺私相授受的流言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还有小孩子编出了一首歌来，在城里头传唱。
司南侯府大门紧闭，府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楚燕晖跪坐在祠堂前，身上清晰可见几处伤痕。
“不知检点！”
司南侯手握鞭子，见楚燕晖跪得东倒西歪的，又是一个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楚燕晖吃痛，刺针穿过肌肤，留下了一大道血痕。
祖宗的祭祀烛火悠悠燃烧着，勉强能照亮祠堂的一角。
“你面对满门列祖列宗，心底里有没有一丝愧疚，你平时再玩世不恭也好，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马虎呢！”
一旁的司南侯夫人也是痛心至极，这孩子她一手照料长大，倒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了，可这心智还是如此不成熟！
楚燕晖咬牙，试图为自己的失误辩解：“她定是给我下的药，不然我绝对不会一看到她就……”
“满嘴污言秽语之词！”
可是司南侯却怒斥一声，再度抬起了鞭子。
“侯爷！”
可鞭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司南侯夫人却面露不忍，她连忙上前一步：“也许正如晖儿所说，一切都是那个小贱蹄子蓄意勾引。”
“那又怎样，若是他坚定一点，又怎么可能被这种拙劣的把戏骗到？”
但闻言，司南侯却更气，明明他与夫人都已经为这个孽子铺好了路。
他却偏偏不懂得珍惜，现在闹成这样，司南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越想越气，他再度狠狠地抽在楚燕晖身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今日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反省，绝食一天也算是你悔改的诚心。”
留下一句话，他便再不看楚燕晖一眼，转身就走。
见状，司南侯夫人也不敢多说一句，急忙匆匆跟在他的身后：“侯爷，您消消气……”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祠堂外，徒留楚燕晖一人又气又恨。
他自从灵谷寺回来起，就跪在了祠堂中。
父亲正在气头上，即使他跪得膝盖已经肿胀酸痛，也不敢从垫子上起来。
而随着身体上的疼痛加剧，他对穆婉儿也逐渐起了怨恨之心。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起怜惜之情，逞强做什么英雄救美之事。
一整天未曾进食，此刻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个不停。
他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大喊了一声：“时羽！”
时羽是他的贴身小厮，早就等候在外。
“世子。”
听到声音，他手上拿着新做好的煎饼还有几个已经冷了的白馒头急忙跑了进来。
害怕楚燕晖会嫌弃，他还赶忙补充了句：“侯爷盛怒，特意要府中大厨不准给您准备吃的，我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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