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犯罪之都 这个女人的心为什么这么硬……
斐文迪最近不太平, 不知道为什么洛希尔家族和巴莱公司对上了,两家关系剑拔弩张,时常爆发小规模冲突。有情报掮客透露, 似乎是洛希尔家族的重要实验品被巴莱公司偷了, 巴莱公司非但不承认, 还要激烈反驳, 洛希尔家族明明已经追回了实验品,分明是在碰瓷。
“也就是说, 两家都觉得宝贝在对方手上,可宝贝只有一份。”看客好奇, “到底是哪家在撒谎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宝贝自己长腿跑了。”
“宝贝”确实长了腿, 但还没跑, 他正听话地待在园艺馆内,哪也不去, 以免被财团发现。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干饭, 睡觉, 再干饭。
于穗宁:“好像养了只猫。”
阿墨:“?”猫每天很忙的。
于穗宁:“抱歉。”
于穗宁一想起洛希尔家和巴莱家打得不可开交, 就忍不住想笑,徐渺伪造的现场太具误导性。
洛希尔家以为特勤躲在垃圾堆中却被巴莱家找到, 只好用最后的时间匆匆写下那行字。
巴莱家却又觉得洛希尔家特勤一定在涂鸦中藏了某种只有他们家族才能看懂的暗号。
——最重要的脑袋不翼而飞, 显然是你拿了。
双方心里都这么想,当然都不肯承认。
打得越久越好,于穗宁心想,等你们打完,天都要变了。
正在用脑机开会的肖璟睁开眼,捏了捏疲倦的眉心, 安全局弊端在重大事务决策方面暴露无遗,散落在各地的成员缺乏统一领导,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徐渺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成,早有预料地说:“有人委托我把一件遗物转交给你。”
肖璟怔住,在徐渺示意下闭上眼睛,进入虚拟世界,接收到一串数据。数据在他眼前凝聚成一块腕表,仿佛凋零的花瓣重回枝头获得新生。
腕表壁纸是他的照片。从未遗忘的回忆涌上心头,恋人的一颦一笑依然栩栩如生。这是她的东西。
徐渺说这是遗物。
恋人失踪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但现在,她的遗物回来了。
肖璟低着头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徐渺没有任何隐瞒,将那部电影、那个变成怪兽的女孩全部告诉了肖璟。肖璟没有流泪,没有道谢,好像忘了做出该有的反应,怔怔地望了会儿腕表,把它收进只读存储器。这是写入数据后无法删改的区域。
再睁开眼,他对徐渺说:“我决定退出安全局,加入你们。”
他很感激徐渺帮他带回腕表,但这并不是他加入徐渺的原因,他只是在得知恋人的遭遇后,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疼的。
他本来以为他们这些有正式工作、生活还算无忧、却愿意帮助底层人的中产阶级,是一群有理想的先行者。然而这一刻,他陡然意识到他的理想是多么空泛。得知恋人失踪多年,在电影中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那种怒火席卷大脑,恨不得立刻拔枪杀向财团的心情,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刻都具体。
徐渺才来斐文迪,就炸了巴莱公司顶楼,他现在完全不觉得这种行为激进。
然而过去,在远程协助工人游.行时,他还一直强调,不要使用暴力,要理性地提出主张,才能在舆论上占据优势,否则只能被财团镇压。
他错了。
听到他的感想,徐渺把整理的高中史政教材发了他一份。这个世界文化断层,失去了这些珍贵的理论,被压榨的人没有理论指导,行动自然是盲目的。
肖璟读到“中产阶级的软弱性”,对自身的思想变化有了新的认识。读到“中产阶级是资本家的谎言”,瞳孔微微收缩了。
内外城区这道现实存在的门槛,把本该志同道合的人们割裂了。他们明明有统一的敌人,那就是高居浮空岛之上的财团。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在帮助底层人,而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于穗宁倒没想太多,得知徐渺愿意包饭,果断跳槽。
当然,饭不饭的不重要,主要还是和渺渺投缘。
安全局的作风太保守,上头让她带着027跑路,她说她和027都能打,跑什么跑,直接反杀啊,上头不同意,要求她保护好重要的同伴,安全局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话是很暖心,可别人枪口都顶在你脑门上了,不想着反击,只想着逃避,她总觉得憋屈。徐渺单枪匹马削了巴莱公司半层楼,她一下念头通达了。
敌人飞机大炮,我方还在谈爱与和平,怎么看都有问题。
徐渺同样发给她一份史政教材,于穗宁一翻就翻到了“暴力革命”,“旧秩序不会自行消亡,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推翻”。
于穗宁这才知道,她没办法表达清楚的想法,早就有人整理成简练准确的理论知识了。
于穗宁和肖璟津津有味读了半天,读完最感兴趣的一章才陡然想起徐渺还在,连忙收起电子书。
徐渺倒也没耽误时间,她整理出13家斐文迪本地公司的名字,让于穗宁和肖璟各抽一家。
两人神色茫然,一边抽盲盒,一边问徐渺这是要做什么。
徐渺:“这13家公司经常炮制公司战争,造成大量贫民‘意外’身亡,公司雇员也常常无故消失。我想干掉其中两家公司总裁,让你们顶替他们,把这两家公司变成我们的势力。”
肖璟:“……”
徐渺想了想:“没办法,路要一步步走,我们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这些总裁一般都生活在浮空岛,一个两个不回家,还可以理解,工作调动、破产成了流浪汉、火并中意外中弹身亡……都有可能。十几二十个不回家,可能要引起那些大财团的注意。
肖璟擦了擦额头冷汗:“我倒觉得,这步子迈得够大了。”
于穗宁兴致勃勃问:“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徐渺接过两人抽到的盲盒,看了眼盲盒开出的名字,查了查两位总裁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在。”说话间,一辆浮空车停在了园艺馆旁,她起身说,“我马上回来。”
于穗宁:“……”
于穗宁有些怨念:“我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徐渺说:“快了,以后有你忙的时候。”
于穗宁:“好嘞。”
……
许总正在欣赏他的藏品,整整一面墙的玻璃罐,淡黄色福尔马林浸泡着人类的足部,这些足部有着统一特点,白皙,修长,仿佛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
身为一名白手起家的富豪,他时常感觉到压力太大,无法纾解,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医院看到一具完美的尸体标本,那双白玉一般的脚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他想办法从医院偷走了标本,切下了那双完美的脚,把它变成了私人藏品。
如愿以偿后他睡了一段时间好觉,每每看到那双脚,都好像找到了精神寄托,可随着时间推移,生意上的麻烦事越来越多,区区一双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
医院背后有财团势力,再次作案风险太高,他没再盗取医院财产,而是将目光转向野心勃勃想要跨越阶层的平民女孩。他以挖掘明日之星的名义,召集一大批女孩参加选秀,趁着体检的机会观察她们的脚,标记最漂亮的一个,纳入未来的藏品范围。
女孩们时常发现有同伴失踪,但报了警,警署也只会敷衍了事,登记案件后就没了后续,再加上公司时不时招录一些新鲜血液,让她们充满危机感,时间长了,大部分女孩也就麻木了。
谁会在乎几个平民女孩的消失呢?甚至她们自己都不在乎,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去消遣,只要在死之前把钱花光,就还不算亏。
许总深知这些女孩的性格,一年又一年,安然无恙地获取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藏品,十几年过去,他的藏品摆满了收纳墙,这间办公室也成了他的心灵港湾。
此刻他放任自己漂泊在港口,着迷地望着满墙丰美的藏品,多么令人怜爱的造物。他忘却了所有烦恼,大脑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瘫坐在沙发中,像磕了药一样目眩神迷。
一道平静的女声打断了他珍贵的独处时间。女声心平气和地问:“它们的主人去哪了?”
许总觉得这个问题太可笑,懒洋洋地说:“当然是回归主的神国,获得了永恒的宁静。”话音落下,他突然感到后背一凉,猛然回神,他已经告诫过秘书处,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总裁办公室,这个女人是谁,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咽了口唾沫,一边稳住对方,一边小心翼翼摸向终端:“你是某人的亲友?我很抱歉,尽管我的出发点只是不忍她们在人间受苦,但也许对你造成了伤害……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细细的缝隙出现在他的脚腕,下一秒他的双脚就像那些女孩曾经历过的一样,噗通、噗通摔在了地上。
鲜血像泉水一样从圆柱状的伤口喷涌而出,溅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溅到光滑的玻璃罐表面,盛放着人体器官的玻璃罐纹丝不动地俯视他,仿佛已死的怨魂附着在罐子上。
许总哀嚎着栽倒在血泊中,像蛆虫一样翻滚,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号叫,奇怪的是,这么大动静,他的安保员们像是集体失聪,一个也没有出现。
徐渺避开蔓延开的血水,自上而下望着许总:“你不是喜欢脚吗?”
血水在她的操控下凝聚成坚冰,把那双沾满鲜血的脚捧到许总面前:“这是你自己的脚,不喜欢吗?”
许总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虾米一般弓起腰背,身体痉挛抽搐,嘴唇蠕动,无力发出声音,口型却是:“对不起。”
徐渺把他的脚塞进他的怀里,静静望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她没有给他一个痛快,而是看着他在无法言喻的剧痛中,流干最后一滴血,满怀绝望地死去。他的休息室就有医疗仪,只要徐渺心软那么一点,在他断气前,把他放进医疗仪,他就能活。
这个女人的心为什么这么硬?为什么?
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却没能换来一星半点怜悯,许总在深深的怨恨中,不甘地死去了。
徐渺控制着空气和血液中的水,把满屋子血打扫干净,zer操控的扫地机器人滑进办公室,把已经流干的尸体切成多块,装进肚子。
徐渺向ta点了点头,转身朝下一家公司走去。
……
孙总又在检查他的保险柜,这么多年枪林弹雨生死一线,他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每天要检查30遍保险柜,换10次密码,总觉得身边潜伏着内鬼,又或者混进了盗贼。
在他换密码期间,凡是靠近办公室的员工都会被他打上可疑的标签,他会用数周甚至数月时间观察该员工,最后总能发现ta更多疑点,比如目光总在打量他的手指,会不会是准备复刻他的指纹?比如时常加班到深夜,是不是要趁公司没人摸进他的办公室?
越看越心惊,孙总神经质地咬着手指,布置各种各样的机关,让这些心怀鬼胎的员工死于意外,他甚至不敢找雇佣兵,每次都只能亲自动手,因此他只好加装义体,一有空就进行战斗方面的训练。
哒。
有人轻轻带上厚重的金属门,走进了办公室。不同于过分依赖安保的许总,被害妄想症的孙总立刻凭借增强型人工耳蜗捕捉到这道声响。
他背对着大门,毫不犹豫按下了保险柜上方的红色按钮,安保系统瞬间启动,十来道激光束同时射向刚进门的中年人,来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打成了筛子,噗通一声摔在地板上。
孙总轻轻呼出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右手义体切换成炮.筒形态,小心翼翼转身望去。只见地上躺着个熟悉的面孔,是跟了他几年的老员工,由于办事效率高,性格老实,被他破格提拔为部长。
果然还是露出马脚了。孙总心里冷冷地说,谨慎地走向一动不动的尸体,走到近前,才看到老员工手中捏着一份合同,纸张浸泡在血液中,所有文字蒙上了一层血色。
他迟疑地打量合同,抬头望了望挂钟,记忆回笼,他陡然想起,半小时前他让这名员工把草拟的合同交给他过目,因为担心黑客入侵公司系统,他不允许员工用网络传输重要文件,只能打印成纸质版。
搞错了啊。孙总皱了皱眉,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这家伙不敲门呢?他挽起袖子,熟练地和扫地机器人一起清理尸体。
扫地机器人滑到他面前,却没有擦洗染血的地板,呆呆地停在门边,像是坏了。
这一反常现象立刻引起了孙总的警惕,他再次打开安保系统,自身也进入战斗准备状态,一双眼睛鹰隼一般扫视四周:“谁,谁在那?”
铛!
办公桌后的窗户被一只手推开了,一道清瘦削跋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孙总愕然后退一步。
挑选办公室的时候他特地挑了这间,不是大面积的落地窗,只有不到半米高开在天花板下方的窄窗,采光固然没那么好,却也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间办公室位于46层,他专门租的写字楼高层。怎么会有人从46层窗外翻进房间?他无法理解。
但短暂的惊愕后,他脸色狰狞地启动了右手的炮筒,所有激光束也都一起射向入侵者,不管对方是谁,以这样的姿态出场,必然是敌人。
预想中的爆炸声却没有响起,来者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目光掠过他的面孔,落在了那具被打成筛子的尸体上。
孙总浑身僵硬,下一秒,脚尖一凉,他低下头,看到右手炮筒喷出汩汩水流,地板凝结一层冰霜,他的武器内部都进了水,脚被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房间内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红色警示灯忽明忽灭,映在对方冷淡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徐渺调取办公室监控,看到一名员工在门口按了几次门铃,里面人都没有动静,门没关严实,她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根据zer整理的情报,这位孙总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员工敲门他听不到,有人走进办公室他倒是第一时间察觉。
明明按了门铃的员工就这样被他误杀,资料显示,她的女儿才3岁。
孙总双目赤红地启动着办公室内布置的陷阱,从地陷到emp,再到石墨炸.弹,冷气弹,球菌战剂,梭曼蒸汽……不管是机械装置还是智能系统,能量武器还是生化武器,全都无法启动。
徐渺看着他拼命挣扎,用冰刀一点点割下他的义体,让他亲眼看到所有希望破灭,自身的倚仗在绝对武力下不值一提。
孙总先是发狠痛骂,双臂都断裂后,终于想起询问徐渺是谁,是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他可以出双倍、十倍的钱。等到两条腿也被一点点割断,他的大脑已经因为义体神经强行掉线而濒临疯狂,他靠在墙边,泪流满面地忏悔,如果你是谁的家人前来报仇,他愿意付出一半身家,不,全部身家,求你饶恕他的罪孽。
他有医院出具的精神状况报告,他的脑子有病,他杀人的时候心中也很痛苦,他也是受害者。
徐渺自始至终没有回应他一句话,继续用冰刀切割他剩余的身体,冰锐的锋刃划过他还没改造的脏器,濒死的冰冷从腹腔蔓延到全身,他又开始破口大骂了,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各种恶毒的词汇泼向徐渺,想把她一起拉下地狱。
徐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一刀又一刀,用药剂吊着他的命,让他清醒地看到自己变成一滩烂肉。
她并没有虐杀的嗜好,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她不想让连环杀人犯轻轻松松一枪毙命。
黑猫蹭了蹭她的颈窝,把柔软和温暖传递给她,她摸了摸毛茸茸的猫头,用水流清理完现场,离开了办公室。
……
两家公司里发生的事徐渺并没有告诉肖璟和于穗宁,伪造了两份任命书后,她就带着两人走马上任,当新总裁去了。
于穗宁本身武力值够高,就算有原总裁的死忠,也能相对容易地解决。几次杀鸡儆猴,也就没人敢提出异议了。
肖璟自身武力不够,却没有带上027,他入侵公司局域网,修改了一些程序,借助安保系统掌控了局面。
两人都知道,徐渺虽然没有插手,却一直在暗中帮忙镇着场子,他们暗暗下决心,尽快靠个人实力全面掌控公司,不要让徐渺事无巨细地操心。
027一个人待在园艺馆,每天浇浇花,翻翻土,笨手笨脚地学做饭,差点炸了厨房,还好肖璟及时赶回,不然引来消防局,可能就要暴露了。
可他现在要打两份工,白天要去行政署上班,午休和晚上要做总裁,实在没空一直陪着027。
027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尽管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老大不再是肖璟了。
他坦率地问道:“我以后可以跟着徐渺吗?”
肖璟:“可以是可以。”毕竟连他也被收编了,“但你得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要你。”
正在调研城内军.火基地,顺带着监控洛希尔家族和巴莱财团,以防他们暗中追踪到027的徐渺,收到消息后回复:“让我想想怎么安排他。”
肖璟为了测试027的潜力,带他去地下拳场打擂台,她想看一下这段时间的测试数据再做决定。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
她无声退出又一处财团秘密基地,把基地内主要装备记在心里,一边思考着为什么只能找到武器成品,没发现一家兵工厂,一边奔跑在灯光无法照到的摩天高楼楼顶。
地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甜美歌声,她在整座城市的最高点停下,走到天台边沿俯瞰,蚂蚁般的人群中,她能看到北灵在选秀舞台上唱歌,她的歌声清新动人,令人联想起一望无际的旷野,立在枝头无忧无虑的小山雀。
习惯了爵士摇滚嘻哈的观众们第一次听这种风格的音乐,都有些不知所措,喧杂的露天广场奇异地安静下来,摇晃的灯光都悄无声息放慢了频率,整座广场只有北灵一个人的歌声,四周的楼宇形成了天然的回音壁,把她动人的歌声无限放大。
徐渺站在黑暗的楼顶,静静听着北灵的歌声,风声裹着歌声掠过耳畔,令她心情逐渐平静。终端突然有了动静,又有人发来了消息。她低下头,点开终端。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但我这具身体大概撑不了多久了,我的意识也无法承受再一次上传,恐怕只能溃散在这具人造的躯壳里。我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你交给我的教材不能只在一时一地传播,不能只让几个人听到。]
[我已经打定主意,前往春雨市寻找我的同学们,把这些珍贵的知识转交给他们。不管是‘剩余价值论’还是‘劳动的异化’,都是一把锋利的思想武器,只有改变大家的思想,才能真正改变这个世界。]
[——薛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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