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叫衡哥可以吗?
周自衡笑了笑:
“叫名字,或者叫哥哥。”
“那我,叫你衡哥行吗?”
“可以,”周自衡很满意这个称呼,“叫个我听听。”
“衡哥。”
“乖,刚刚的话再说一次,说爱我。”
俞小野害羞:“不要。”
周自衡再次笑笑,俯身咬着她的耳朵道:
“那晚上再说。”
俞小野脸红,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周自衡宠溺地在她额头蹭了蹭,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站到床边,看见俞小野已经昏昏欲睡,眼皮子直打架。
“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
“嗯——”
答应完,俞小野头一歪,闭上眼睛睡着了,周自衡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俞小野本来只想打个盹,睡半个钟头就起。
毕竟第一次上门,睡懒觉不太好,就像妈妈说的,这几天装也要装的乖一点。
再说昨天一通骚操作,已经给周家老两口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估计他们纯粹是看在他们亲儿子的面子上才对她那么容忍,万万不能再挑战老两口的底限了。
早点起来,装的勤快一点。
结果,事与愿违,这一闭眼、一睁眼,再次醒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
楼下,周敬儒老爷子天刚亮就起了。
起床后,拄着拐杖走出房门,打算到广场上锻炼锻炼。
这是他坚持了几十年的习惯,每天清早必须出操训练。
虽然如今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利索,不能跑跳,但是看看其他士兵出操,感受感受年轻热血的气氛,也能找到当年的感觉。
拄着拐杖朝门口走,朝儿子的房门看了看,忽然想到儿子也在家,就走过去,用拐杖戳了戳门:
“起来了,锻炼去,在北大荒没人提醒,肯定想不起来锻炼,赶紧起来先跑个五公里。”
“——”没有动静。
周敬儒再次用拐杖敲门,声音更加不耐烦:
“别装了,我知道你听见了,快起!”
庄怀简听到老头子一大早在吵,赶忙跑过来劝:
“诶,孩子难得回来一趟,待会儿还要起来工作,你让他好好睡个觉,这才五点!”
“五点怎么了,当年部队打仗,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现在能睡到五点,他知足吧,和平年代,不能放松警惕,万一哪天又打起来呢——快起!”
周敬儒又在门上戳了一下。
但是不管怎么叫门,里面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十分反常。
周敬儒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朝前走了一步,直接推开房门。
这一看,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屋里冷冷清清,哪有人?
老两口都是一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小子昨晚就没在楼下住,跑到楼上鬼混去了!
庄怀简吃了一惊之后,又有些替小两口感到高兴。
可是周敬儒血压上来了,气的大骂:
“这混账东西,鬼迷了心窍了,居然犯这种低级的作风问题,没结婚就在一起胡混——”
“嘘,别嚷嚷!”
庄怀简生怕吵醒楼上的人,吵着儿子倒是不要紧,吵着人家姑娘,姑娘脸皮子薄,肯定会不好意思。
庄怀简赶忙捂住周敬儒的嘴。
这时候张姨也起床准备做饭了,看见老两口在这边争吵,也走了过来。
庄怀简赶忙喊张姨帮忙:
“张姨,过来,快跟我扶着老周出去锻炼,快来!”
张姨不明所以,慌张地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周敬儒出门锻炼去了。
三个老人走了以后,家里一派安静。
又过了一会儿,楼上房间的门打开,周自衡穿好衣服下了楼。
下楼后发现楼下一个人也没有,还在纳闷,等看到自己房间门敞开,隐约猜到发生什么了。
周自衡笑笑,泰然自若地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家里还是没人,自己去厨房煮挂面吃。
正煮着挂面,张姨回来了。
庄怀简把周老爷子拉到离家很远的一片广场上,让老头子看一帮新兵出操训练,周老爷子立马被出操的喊声吸引,暂时忘记儿子跟人鬼混的事。
庄怀简就使眼色让张姨回来给儿子准备早饭。
张姨回家后,周自衡差不多已经煮好了一大碗酱油鸡蛋碗面。
把面盛出来,周自衡叮嘱道:
“张姨,不要到楼上吵醒小野睡觉,让她一直睡。”
张姨转着眼珠子答应一声:
“哦,好。”
“顺便告诉我爸妈,也别去打扰。”
“——哦。”
“还有,跟我妈说,买点五花肉回来,炖点红烧肉,小野喜欢吃红烧肉,家里有白米吗,有白米的话,做点米饭。”
“——”张姨惊的已经忘记答应了。
“对了,还有,小野喜欢吃甜食,家里有点心糖果之类的拿出来,如果没有,跟我妈说,去买点回来。”
张姨“——”乖乖嘞,这哪是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这是请了个祖宗啊!
真怀疑衡子是不是中邪了?
周自衡嘱咐完,端着面到外面饭桌上吃了起来。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这时候确实饿的不轻,加上心情好、胃口好,一大碗面吃的汤都不剩。
吃完又喝了杯水,忽然听到外面有汽车喇叭响,知道是姐姐帮忙找的汽车来接他了。
回到屋里换了出门穿的中山装,拿了公文包、戴上手表,又到卫生间照了镜子,确定仪表整齐才出门。
还没走到门口,迎面遇上老两口回来了。
“——”
双方都是微微怔了一下,有一秒钟的寂静。
而后周敬儒先反应过来,忽然抬起拐杖要打周自衡:
“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敢作风错误,你结婚了吗你,没结婚你随随便便住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军纪法规——”
“爸,妈,我赶时间,我先走了——”
“你回来!”
“我晚上就回!”
周自衡绕过周敬儒,像条鱼似的溜出家门。
庄怀简见俞小野没有跟着一起,追出去问:
“小野呢?”
周自衡跑到外面,上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摇下车窗对母亲说:
“小野还在楼上,妈,我把她交给你了,拜托一定照顾好她,千万别再发生昨天的事。”
“没事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自衡相信母亲——也相信老爷子。
老爷子再糊涂,只要进了他家门的人,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负,这一点,周自衡深信不疑。
再加上老两口已经知道他和小野同过房了,更会把小野当成自家人。
所以周自衡并不是很担心小野在家的安危。
吉普车带着周自衡朝外走。
汽车一发动,只感觉清风拂面、凉爽舒适。大院里的风景格外生动可爱,连远处士兵出操的口号声都格外悦耳动听。
奇怪,住了二十多年的大院,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此时丝毫不觉得累,似乎潜伏了三十年的某种压力一夜之间被释放了,整个人浑身轻盈,有说不出的感觉,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着某种神采。
手心里还留下小姑娘柔软细腻的触觉。
想起昨夜的疯狂,周自衡嘴角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
吉普车来到大院门口。
岗哨提前给他们打开了大铁门,刚出铁门,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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