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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用替他们求情


阮清玥没有心情去融合这种氛围,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扞格不入。

难道慕释景真的只是让她坐在这里看他们喝酒应酬么?

为什么在她的认知里,慕释景本就是那种没有目的绝对不做多余之事的男人?

朝对面的乔塬粱看去,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举手投足都是儒雅修养,充满游刃有余的魅力。

“怎么不喝?”慕释景偏过脸,看她。

黑眸深不可测到连光线都进不去,让人心里发怵。

阮清玥的眼神微颤,小声地问,“我能回去么?我对这些真的没兴趣。”

今天晚上她更适合陪在她妈妈的骨灰旁边……

“不急,重头戏还没开始。”

阮清玥身体一震,不安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的话还未说出来。

包厢的门推开,保镖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弯着腰说话,“慕先生,人齐了。”

“嗯。”慕释景示意了下。

保镖转身走开。

阮清玥更坐立不安了,难道人还没到齐?还有谁来?会和她有关?

但她想的是坏事……

阮清玥抬头,一下子撞入乔塬粱的眼眸里,她能表示的只有满满的歉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乔塬粱根本就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来。

还得帮她隐瞒孩子们的存在……

包厢门口再次有人进来。

阮清玥看去,身体倏地僵硬。

“熟悉么?”慕释景问。

阮清玥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都是当初羞辱她的三个男人——林总,何东裕,朱老板。

“你……你想做什么?”阮清玥牙齿都打颤。

慕释景黑眸闪过狠戾,“当然是要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慕先生,饶命啊!”首先跪下的就是朱老板。

林总见状,也跟着跪下。

只有何东裕还在那里不在状态中。

毕竟在他不算富裕的世界里,这种被权势支配的力量还是没有真正见识过的。

慕释景带着戾气的黑眸扫过去,何东裕的腿有点软,直愣愣地跪下。

“哪只手碰的?”慕释景开口问,不怒自威的气势。

三个男人浑身都得如筛糠,看了眼阮清玥,便颤巍巍地伸出了某只确定后的手。

林总当初摸了阮清玥的腿。

何东裕打了阮清玥的脸,今天又拽了她的手臂。

至于朱老板就更不用说了,碰得不止是一只手。

然而他们不傻,慕释景要的不是一只手的问题,是报复。

“慕先生,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是……”林总开口。

“是……”朱老板抖着浑身的肥肉。

都不敢说出那是慕释景的意思的话来。

何东裕不说话,因为他没有听任何人的吩咐。

他只是掉进别人的陷阱。

可依然逃不掉追责的下场。

“我让你们碰的?”慕释景问,脸色阴冷。

林总和朱老板不说话了,确实是没说让碰,难道不是那个意思么……

“慕先生,下次我们不敢了,请饶了我吧!”林总痛哭流涕。

慕释景使眼色,保镖上前,摁住了何东裕的手,一刀子扎下去——

“啊啊!!”何东裕惨叫,震慑在包厢里的每一隅。

在场的人虽然见惯大世面,都要被这凶残见血的一幕给惊到。

那酒更是喝不下去了,手里拿着酒杯,不知道是放好,还是不放好。

总感觉这场邀请,是想杀鸡儆猴。

乔塬粱不愧是校长,相比之下心理素质是最强的,除了微微蹙眉表示反感,其他的便没什么反应了。

倒是阮清玥忍不住了,“够了!”

她以为又是一场羞辱,没想到是如此暴力的画面!哪一种都是她不堪承受的!

慕释景脸上冷地没有温度,“不用替他们求情。继续!”

接着又是一阵惨叫,朱老板倒在了地上,抱着几乎整个切下来的手掌滚在地上。

再来是林总,刀尖扎入手掌,力度大到要刺穿地板。

包厢里那是哀嚎声起伏,不知道的以为是屠宰场!

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做完之后,保镖将三个大男人跟拖死猪似的拖出去。

但那一滩滩的血仿佛渗透进了空气里,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连酒精都掩盖不住。

阮清玥脸色发白地出神着,下颚微紧,手指带着粗糙的力度将之掰过去,面对慕释景那张恶魔的脸。

“这就是碰你的下场。”慕释景黑眸微敛,泛着不动声色的冷光,“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有例外,否则,就是跟我作对。”

这话带着意有所指的警告,是说给乔塬粱听的!

阮清玥岂会听不出来?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就成了慕释景的所有物?

她不答应!

阮清玥挥开捏着下颚的手,起身,“随便你,我先回去了。”

转身,逃似的离开包厢,酒吧。

一路奔到外面路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夜色里的新鲜空气。

委屈,痛恨,悲伤,一股子涌上来,沾湿了她的眼眶。

看到车子来,她打开车门上车,直往她妈的公寓去。

到了家,骨灰还在那里。

阮清玥无力地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地掉。

她妈不在了,晚上又没有去接孩子,心里难受地揪在了一起。

她真的很怕自己支撑不下去。

好在晚上慕释景没有再出现,否则她要发疯的吧!

白天,阮清玥将租的房子退掉了,住在姚春丽的屋子里。

这样可以省钱。

没有姚春丽的帮助,她在照顾孩子上面肯定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至少不能天天将孩子们丢在学校里。

下午的时候阮清玥去了学校,将孩子们接回来。

“阿婆呢?麻麻,阿婆怎么不在?”朝野虎头虎脑地左看有看。   

换鞋的阮清玥微顿。

“咦,麻麻,这是神马?”嘤凛指着柜子上放着的黑色盒子,好奇地问。

“以前没有。”尚宇说。

三个孩子还是很精明的。

阮清玥走过去,怔怔地看着骨灰盒,说,“这是……外婆。”

三小只齐齐地看向麻麻,似乎不明白麻麻话里的意思。

阮清玥蹲下来,摸着他们稚嫩的小脸蛋。

并没有打算隐瞒。

“外婆晚上回家,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然后……没了。”阮清玥哽咽了下,忍着没有落泪。

三胞胎反应过来什么是‘没了’后,眼里聚集着泪水,哭了出来。

“窝没有阿婆惹……”嘤凛哭到抽噎。

朝野和尚宇憋着脸,泪水哗哗地掉。

阮清玥眼里的泪水涌出来,上前抱紧他们软软的小身体,“麻麻在呢,别难过,以后都会好的……”

嘤凛从麻麻的怀里抬起头,小手胡乱地抹着麻麻脸上的泪水,“麻麻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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