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婚出糗
第29章 新婚出糗
“本以为你今日很累。”他柔声道。
方才推开门时便看到她倚在床边打瞌睡,以为她今日已然累极,便想着不再折腾她了,他向来不是重欲的人,那档子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不过结合她方才的举动,怕她有所误会,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
“没有。”李幻桃看着撑在身子上方的人,小声地开口道。
累也要说不累!
沈庇则却轻笑了一声,“嗯。”
李幻桃有些心虚,在黑暗里抿着唇望他。
轻薄的外衫被拉开,女子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抬手抚到她光滑的肩头上,却发现身下的人儿浑身颤抖,他遂停下了动作。
“你若是害怕的话……”
“我不怕。”她抬手搂到他的脖子上,“我……我只是有些紧张。”
那可不,马上就要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了,她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好罢,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帐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出,地上尽是两人的衣物,颇为缱绻。
谁曾想,沈庇竟很青涩,毕竟是自渎都没有过的神仙人物。正苦恼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却听见她弱弱地道:“你……亲亲我吧。”
沈庇则便依言照做了,低头将唇覆上去,她的唇,软软的。
李幻桃微微启唇将他吻住。
没想到竟是个笨的,她在心中腹诽道,幸好平日里自个不是那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家闺秀,性子玩得开,这些子事情也多多少少听过,但万万不会想到,新婚洞房花烛夜半知不懂的自己还要教本该掌控全局的夫君。
但又想到这岂不是他洁身自好的象征,心里又欢喜起来,道他真是那些世家公子哥里的一股清流。
到底是机敏好学的人,很快的他便琢磨出了窍门,指缝钻入她的手指里,颇有些强势的扣住她的手,缓缓将她贴紧自己……
两人不知闹到夜半几更,等床停下来不再摇晃时,李幻桃已然睡了过去。
门外的丫鬟婆子们一直注意着动静,现下发现里边停了下来,便赶紧一拥而入,备水的备水,点灯的点灯。
沈庇则睁眼看着身上布满痕迹的人,兀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女子潮红未退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痕,他怜惜的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面颊。暗道不外乎寻常男子都爱做这档子事,一向冷静的他不也同样失控。
往后可不能这般放纵了,他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大爷,水已备好。”
“知道了,都退下罢。”
于是丫鬟婆子们皆退出了房。
房里再无他人,他便将床上被折腾的凌乱不堪的人儿抱起。
趁主子沐浴的时候,有丫鬟进来收拾床铺,几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看到床上那一团凌乱,浓重的欢爱气息扑面而来,皆红了脸,暗暗对视了一番,心中皆道看不出来。
一向不近女色的神仙人物也会这般重欲。
翌日,敬茶认亲。
“父亲。”“母亲。”
李幻桃往日作闺阁少女打扮的头帘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高高挽起的发髻显得有几分稳重。
“好孩子。”魏氏笑着将手中的红封和见面礼递与她。
“谢谢母亲。”李幻桃微笑着接下,模样娇俏灵动。
敬茶礼毕,正要从蒲团上起身,身子却一个趔趄,幸好身旁的沈庇则眼疾手快,大手搂在她的腰后将人抱住。
夫妻俩对视了一会儿,李幻桃率先移开了视线,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脸上发烫。
还不是他昨晚闹得太凶,她现下两条腿儿都还是发软的。
沈庇则心中猜测到了大半,表面上看着平静,手上却暗暗使力将人扶起。坐在主座上的沈父与魏氏悄悄对视了一番,看来这小两口处得颇为融洽,皆放下了心。
到了沈澪绛这儿,李幻桃从侍女端着的木盘上取了见面礼递给她,“阿绛。”
两人本就是旧识,现在相处起来也不显得陌生尴尬。
杏园宴那会沈澪绛来了小日子身子不适,故而未到场参与,所以那时也就未能亲眼见证这昔日旧识与自家哥哥的意外,等兄长回来时便听他说要娶李侍郎家的姑娘,可将她惊得不轻,还以为这两人是早就有了纠葛,而后听他说清缘由,沈澪绛只觉当真是天下掉馅饼,打了个正着。
现下看着两人能够相处和睦,她也颇为欣慰,看着他们莞尔一笑,真诚的开口道:“祝哥哥嫂嫂百年好合。”
却是立马改了口,要说沈澪绛还比李幻桃大一岁呢,没想到现下成了自己的长辈,真是天意弄人。“早日给我生个小侄子。”都是熟人,也不怕李幻桃羞,她直言不讳道。
果然便见李幻桃脸上飞红,娇嗔般轻轻推了推她。
沈庇则望着妻子与妹妹的互动,唇角弯起,笑得一脸宠溺。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总像个小孩儿一般……”
魏玄戈与聂校尉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英勇魁梧的主将身边跪坐着一位女子,男子笑着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听见动静,那女子闻声望来,看到他们,便有些慌乱的抽出了手,随后起身向他们敛身行礼。
魏玄戈晓得她,据说是舅舅年轻时在战场上救起的孤女,之后便一直跟在了他的身边,再然后便是水到渠成地成了他的房中人,二十四五的年纪,只比魏玄戈大了几岁,主将在边境有府邸,只是战事频繁,不常回去,这云氏便一齐跟来了陪在他身边伺候着,偶尔还会照顾战后的伤兵,声誉颇好。
自己这娘家舅舅也是一等一的反骨人物,不论当初外祖母们如何说劝打骂,硬是不肯娶妻生子,道是自己常在边境一年到头也归不了几次家,平白娶了那世家贵女放在家中做深闺怨妇,故而过了而立之年身边也仅有这小妾云氏,听说甚是宠爱,只是家中反对,才未将人娶进府里,不过在这边境之中众人皆将她当作郑元驹的正头娘子便是了。
因此,魏玄戈哪敢受她的礼,眼前之人往后说不准是自己的正经舅母,便躬身朝其回了一礼。
“既将军有要事商议,妾身便退下了。”云氏是个颇有分寸的人,说罢,便退出了营帐。
“坐。”郑元驹大手一抬,命两人落座。魏玄戈与聂校尉依次落座,郑元驹又唤来他的副将等人,众将在营帐中商议作战之事。
众人商讨至月亮高挂夜空时。
“众将听令,此次婺州之战必将先烈所失城池一举拿回!”郑元驹环视了一圈帐内众人郑重其事地道。
“是!”男子们浑厚且铿锵有力的声音扬起,饱含激情与信心。
聂校尉与魏玄戈出了营帐。
“玄戈,多谢。”聂校尉拍了拍他的肩。
若不是他的力荐,自己压根没有机会参与到这次的商议中,他虽会用人,但不会讨好人,不然,也不会经战沙场十数年都只是个区区校尉。
魏玄戈笑了起来,“校尉言重,若没有当初校尉的赏识,就没有今日的魏玄戈。”
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若无当初他的赏识,自己也不可能晋升得这般快。聂校尉叹了一口气,搭着他的肩头抿了抿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起初将魏玄戈收入营下时,他就知道,自己这座小庙是万万困不住眼前这只抱负远大的翱鹰的,果不其然,他逐渐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
只谢遇君,盼君远行。
“呜……呜……”
战鼓响,号角鸣。
鉴于往日多次作战的骁勇,这次郑元驹不顾众人劝阻,硬是要让魏玄戈做前锋,两人的压力可见大小。
昨晚魏玄戈率人夜袭敌军营帐,狠杀对方数员猛将还能全身而退,便是彻底激怒了敌军,故而今日天刚蒙蒙亮对面便传来了动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魏玄戈缓缓从刀鞘中抽出已然磨砺过的利刃,“擤”的一声,长刀脱鞘而出,光滑的刀面在阳光的照映下折射出魏玄戈肃穆的脸庞。
接着他倏地将刀尖指向前方敌群,“杀!”
“杀!!!”大军听令而动,忽地提刀一拥而上。
一时战场上厮杀声四起,兵器相见的声音震耳欲聋,利刃划过皮肉刺透骨髓的声音令人瑟寒。
魏玄戈在原地观望了一圈战场,方才拉起缰绳,跑马而上。
此次突厥派了其太子阿史那廿领兵出战,便见那铁甲裹面的银甲将士一马当先而出。
魏玄戈正应付着周围敌兵,突然闻身后杀气袭来,随即立时调马转头。
“锵!”
两人金戈相交,擦出一阵稀碎火花。
“魏玄戈?”来人挑唇而笑,吐出一句颇为生涩的中原话。
魏玄戈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你是何人?”
“有趣。”那人见他说着流利的突厥语,又想起他昨晚率人闯进营里猛杀了他手下几名大将,熊熊怒火赫然升起。
“吾乃阿史那廿!”说着,他当头一刀劈下。
魏玄戈抬刀格挡了他这杀气腾腾的一刀,心里瞬间警惕起来,这位突厥太子据说身经百战,少有败战,看来,是个劲敌。
两人打了百来回合,俱是高手,难以分出胜负。
“咻!”魏玄戈的刀尖狠戾的从他胸前划过,阿史那廿大惊,向后一撤,勉强躲过,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臂上的皮肉。
阿史那廿看了看已然挂彩的手臂,忽地怒吼一声。
他说的是突厥语,语速太快,魏玄戈听不清,但知晓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便是了。
两人不仅仅局限于在马上交战了,阿史那廿从马上一跃而起,魏玄戈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两人滞在半空中厮杀。
阿史那廿睚眦必报,钻尽一切空子最后在同样的位置上砍了魏玄戈一刀。
这狗娘养的!魏玄戈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咬咬后槽牙。
战性已被激起,就看鹿死谁手。
且不管战场如何,两人如置场外,皆全神贯注地应付着身前之人。
魏玄戈越战越强,猛攻猛打,势不可挡,眼见着阿史那廿逐渐落了下风。
阿史那廿紧咬牙根,使出浑身气力,但终究还是不敌身前之人的勇猛,到底是他小觑了这新生将领。
最后魏玄戈一刀将他刺下了马。
阿史那廿狼狈地捂着伤口滚落在泥地上,再翻身回来时已然见那年轻将领举刀而下。
再已无力反杀,只能睁着铜锣大眼面临自己的死期。
魏玄戈一刀割在他的颈上,温热的鲜血溅了他满脸。
魁梧的身躯赫然倒下,刀尖还在往下滴血,魏玄戈冷冷地看着他的尸身。
倒是可惜了,有此劲敌。
他又提刀将这突厥太子的头颅砍下,提在手中跨马而上,望着这尸首遍野,厮杀满天的战场,遂将手中的头颅举起,右手举刀指着前方的敌军用突厥语喊道:“阿史那廿首级已在吾手,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敌军听到这雄亮的声音,皆抬头望去,便见自家的太子头颅已然在他人手中,赫然大惊!
敌军失去了主将,无人指挥,立刻陷入了混乱,魏玄戈遂领军趁机进攻,携两万战士一路攻进其阵营,杀得其片甲不留,夺回数座城池。
婺州之战,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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