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婚(二)
第40章 大婚(二)
不知道魏玄戈与沈父岳婿俩在书房里谈论了什么,只见许久后他才从里边出来。
问了下人才知道沈澪绛回了她原本的闺房里,他便轻车熟路的赶了过去。
刚踏进房里,便见沈澪绛正轻声吩咐着侍女们将行李安置好,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是他便笑着迎上来。
“回来了。”
“嗯。”魏玄戈笑着拉住她的手,周围的侍女们极有眼色,手脚麻利的安置好物什后便悄悄退下了。
“都与父亲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两人就近在桌边坐下。她倒是想不出来两人有何事能够详谈这般久,莫不是朝堂之事。
“杂七杂八的都说了些,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阿绛儿时的事。”想起方才沈父与他道的事,魏玄戈眉眼生笑。
“我儿时的事?”沈澪绛蹙眉想了半天,到底想不出来自己儿时有什么事能够被父亲拿出来说的,毕竟她从儿时开始便是世家标榜的优良臣女,出糗都少有的,这么一想确实不如其他好动的孩子那般活泼有趣。
“我儿时可不是一直忙着应付你这个小泼猴儿吗?”沈澪绛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促狭道。
魏玄戈终究是说不了几句话便要动手动脚,便见他抓住她的手将人拉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挑了挑眉道:“谁让阿绛对我这般好,论我那时最喜欢的是谁,阿绛为第二,再没有人敢认第一。”几句话便将沈澪绛说得心头舒畅,她垂眸笑起来,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倘若论我那时最用心的是何人,除了你,也再无他人了。”她也捡了他的话依样画葫芦的来说。
魏玄戈哪能不知,否则自己当时也不会那般赖慕她,又连忙笑着道了几句“多谢好姐姐”。
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便见他掌心轻揉着她的柔荑,缓缓道:“我隐约记得我儿时曾说过要娶阿绛为妻这般的话。”
他低头看她,似要证实。
沈澪绛被他这么一说也依稀记起他那时的童言童语,“唔”了一声才道:“记不太清了,或许是罢。”
魏玄戈不管,只相信自己的直觉,道他就是那般说过,然后又感叹起来:“倒是没想到我那个时候便是这般机灵的人物了。”沈澪绛听了他这么一句,只觉得他不害臊,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声,又掩唇笑起来,“我看是个好不要脸的人物!”
魏玄戈不置可否,半点不害臊,还勾唇怡然自得地笑道:“但凡我要脸一些,就如那些个一辈子只知晓循规蹈矩的君子一般怕也娶不到阿绛了。”
说着,他又凑前蹭了蹭她的脸。
沈澪绛被他蹭得痒痒的,赶紧抬手推开他的脸,看着他道:“那可不一定。”
若不是那场意外,两人怕是连姐弟之外的情谊也不会有的,毕竟那时她也作了好一番挣扎纠结的,也是鼓足了勇气朝他迈出那一步,否则哪有今日两人的修成正果。
听她竟是这般回复,魏玄戈有些不以为然,以为她当真也喜爱那些君子风范的世家公子们,便带了些气低头吻下去。沈澪绛猝不及防被他狠狠吻住,无能拒绝,便只能跟着他的节奏。
直到快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才使了点力推开他,微微喘道:“不可……”
只要一碰着她,魏玄戈就忍不住,他想要她……
沈澪绛红了红脸,习俗规定夫妻在娘家不可同房,况且,她也着实没那个脸半夜去让下人要水,若传到父母亲耳里,羞死她罢了。
魏玄戈倒也还知些规矩,听她小声说着且让他忍忍,后半句她没再说出来,他也瞬懂,虽不想让她为难,却也还是要劳累她。
“难受得紧,阿绛帮帮我。”
说罢,他便去捉她的手。
过了好半晌,他才转过她的脸,见她双颊酡红,又猛地亲上去。
沈澪绛喘着气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魏玄戈听到后便命下人送水进来。
丫鬟婆子们抬水进来时只看到高大的身影抱着女子端坐在凳子上,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以为两人方才做了什么,便不敢再看,安置好浴桶,提醒了主子后便退了下去。
沈澪绛被他轻轻放在浴桶里头,正疑惑着他为何不下来,却见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去耳房洗。”
他的声音里还残留些方才的沙哑。
往日只要他得空总要缠着她一块共浴,现下倒是反常,沈澪绛想起方才那场荒唐,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便颔了颔首,应了一声。
魏玄戈内心苦涩不堪,他巴不得与她一块洗鸳鸯浴呢,可惜若是真下了水,那时候的他便是真真再忍不住了。
看着他走远,沈澪绛忽然觉得他有些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儿一般,莫名的有些内疚,但又感谢他对自个的体谅。
再说魏玄戈这边,大冬日的硬是冲了一桶冷水,身上的火才渐渐消散,真是令人折磨,肉在眼前吃不得,苦不堪言,噫吁嚱!
回了房里,沈澪绛已然在床上等着他了,他的身子辅一挨上来,一股刺骨的凉气便传了过来,令她都不自觉抖了抖。
魏玄戈注意到,知晓是自己地问题,便挪了挪,离她远了些,又加了厚厚的被褥在她身上,将人卷成了一个小蚕蛹似的。
沈澪绛觉得大可不必,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无辜的神情配上这副滑稽的模样,可爱极了,魏玄戈欢快地笑起来,又忍不住挪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好让被子阻挡些自己身上的寒意,不能冷着了她。
沈澪绛窝在他的怀里,从被子里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脖颈,手上触碰到一片冰凉,她心里便有数了,不知怎么想的,嘴里忽地蹦出一句:“你好可怜呢……”
说完后又意识到这与她脱不了干系,遂又悄悄地拉高了被衾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水目。
魏玄戈莫名觉得她有些幸灾乐祸,于是大手扯下她遮在脸前的被子,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大口。
“啊……”疼痛惹得沈澪绛惊呼,小脸微皱。
“还不是因为阿绛!”他的话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
沈澪绛不认同,“皆是你自个自控力不好。”
她又小声说了句:“又与我何干呢?”
只是亲个嘴儿便让令他忍不住了,可不是他的自控力问题嘛?
魏玄戈像是头一回发现她竟这般伶牙俐齿,幕地被气笑了,“好啊你!”他还不信治不了她!
见他似要大动干戈,沈澪绛警惕地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了些,却被人拉回来。
大手钻入她腋下挠她的痒痒,又去抚她的脖颈,让沈澪绛痒的不行,身子扭了扭也摆脱不了他的禁锢。
“哈哈……”她用双手推着作乱的大手,在床上拧成一团麻花似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啊……我……我再不说了,快……快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澪绛自知势弱,实在禁不住他的折磨,便立即开声求了饶。
见她被扰得花枝乱颤,点点明泪挂在眼角,头发都乱了,魏玄戈便适可而止停住了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与阿绛有干系?”
沈澪绛吃了刚才那一遭的亏,知道再不能惹他,便瓮声瓮气地道了句:“有的。”
看她的模样,倒像是不情愿呢。
大手又抚上她的身子,沈澪绛怕了,忙不迭地连声说:“有的有的!”
魏玄戈方才罢休,又躺下来将人搂进怀里。
“父亲到底与你说了我什么?”沈澪绛还记得方才的事。
见她欲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魏玄戈便缓缓与她道来。
原是沈父与他提起了沈澪绛儿时通读礼书时曾发问的话。
“在家不从夫如何?夫死不从子又如何?”
沈澪绛听着魏玄戈说的这句话,倏地轻轻笑起来,她道是何事呢,原来是这个事儿。
父亲好端端的怎会与他提起这事,怕不是想借此敲打他。魏玄戈个人精自然知晓,当时他听了之后便立马笑了。
“你可觉得不妥?”
她说的这句话在如今的世道来论已然是大大的“不从不德”了,寻常男子怕也不喜这样的女子罢。
“有何不妥?”魏玄戈反问她,“便如阿绛所愿,在家不从夫,夫死不从子,又有何妨?”
他说的极真诚,像是生来便是这般想的,沈澪绛听了之后笑得眼睛都弯了。
虽知他对她的用心,可她却不苛求他与自己的观念相符,现下听到他这般说之后,可不谓不欢心。
夫妻俩又说了好一会子夜话才搂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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