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秦寒月
苏雅下楼的时候，见徐川扶着苏天琅，在客厅中散步，二人谈笑风生，仿佛真正的爷孙。
她不由有些嫉妒，瞥了一眼徐川，揽住苏天琅另一只胳膊。
“爷爷，我才是你的孙女，你干嘛对一个外人那么好。”
苏天琅瞪了她一眼，不满道：“小川是你的男人，怎么是外人。”
他挣脱二人的胳膊，把他们推到门外，“去去去，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和我一老头子待着干什么！”
苏雅笑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徐川的工作。”
二人来到车库，苏雅脸上的笑容敛去，淡淡地说：“刚才的话是为了安慰我爷爷，希望你不要当真，我也不亏待你，我不限制你的自由，每个月按总经理助理给你发工资，你看怎么样？”
徐川自无不可，不用工作就能领工资，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苏雅松了口气，如果徐川不愿，她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你不准暴露我们的关系。”
徐川点点头，等炼化了龙脉，他就回山上，没必要坏了苏雅的名声。
他的态度让苏雅的郁闷之气缓解了不少，“上车吧。”
二人离开小区，来到市中心，苏雅放下徐川。
徐川掏出秦老留下的名片，顺着上面的地址，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
小巷环境清幽，人烟稀少，窄窄的巷子寂静无声，只有徐川脚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脆响。
徐川心中诧异，以秦老的医术，这里不该这么冷清的。
他走到回春堂门口，回春堂大门紧闭，招牌一角垂下，歪歪斜斜挂在门上，看着颇为好笑。
徐川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回应。
“不在？”
徐川摇摇头，正要离开，忽听屋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跃上围墙，见院内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中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徐川眉头一皱，跳进院中。
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身前，她心中一惊，下意识轰出一拳。
下一秒，拳头落在一个温暖的掌心里。
徐川笑道：“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打打杀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女孩抽回手掌，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
徐川打量着女孩，女孩二十多岁，身材姣好，尤其是胸前极为傲人，她脸上挂着泪痕，模样隐约和秦老有几分相似。
他心中有了猜测，“我叫徐川，是秦老邀请我来的。”
听到徐川的名字，女孩瞳孔微缩，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就是徐川？”
这几日，她不知道听说过多少次这个名字。
在秦老的描述中，此人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下无二的绝世高人。
怎么，怎么会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青年？
“说完了我，该说你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徐川踏前一步，身上散发出慑人的气势。
女孩身体一颤，眼眶迅速泛红，扑通跪在徐川面前，哭着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秦老出事了？”徐川眉头紧锁，扶起女孩，“慢慢说，怎么回事？”
女孩名叫秦寒月，是秦老的孙女。
昨天晚上，秦老从苏家回来，一伙人找上回春堂。
为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他自称是赵天龙的手下，请秦老出诊。
赵天龙飞扬跋扈，在清江恶名远扬，秦老素不喜欢此人，便婉言拒绝。
没想到，斯文男子顿时翻脸，以秦寒月的为威胁，秦老迫于无奈，只能跟着他们离开。
听到这里，徐川心头一跳，急忙追问，“请你们看病的，是不是一个中年女人？”
秦寒月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那个女人名叫秦梦，是大明星徐佳怡的母亲，她的病很严重，我爷爷也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赵天龙放她回来，要求她在一天之内找到能治好秦梦的人，不然就要秦老陪葬。
她找了几名和爷爷交好的医生，听到秦老也束手无策，都不敢接手。
徐川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放心，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秦梦的病，我能治。”
“你说真的？”
秦寒月瞪大眼睛，两只眼睛圆圆的，模样过分可爱。
徐川一时手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天底下只有两个人能治好她的病，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傅。”徐川叹了口气，“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秦老。”
“走吧，我带你去找爷爷。”
……
清江第一医院，秦梦躺在床上，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她的身体越发消瘦了，整个人如同一具骷髅。
窗边坐着四人，除了秦老，徐佳怡和赵天龙，还有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
徐佳怡泪眼婆娑，依靠在赵天龙怀中，“赵少，你救救我妈，我妈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放心，夏国这么大，清江治不好，我们就去省城，省城治不好，我们就去京州，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赵天龙摩挲着徐佳怡光滑的脊背，思绪却飞到秦寒月身上，这丫头容貌不输徐佳怡，身材更是霸道，想想就热气上涌。
赵天龙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到秦老身上，冷声道：“老东西，你要是治不好秦阿姨，老子要你陪葬。”
秦老眼皮微抬，眸中闪过嘲讽之色。
“老夫说过了，此人生机断绝，早就是个死人了，我以定魂针延寿，也不过能让她多活一时三刻，想治好她，除非神仙下凡。”
说完，秦老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无限悲凉。
他是医师，不是法师，只能治好病人的疾病，却无法延长病人的寿命。
秦梦死定了，他也死定了。
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孙女能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寒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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