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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断掌求生


看着张哈子那凝重的神情,我彻底傻掉了。

我想了那么多种可能,却偏偏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我思维太过保守,反而是思维太过现代,以为开门的都是密码,而没有想到钥匙也是可以开门的,而钥匙,又是完全可以复制的!

而且,我是昨天敲的‘房门’,现在才发现这个手掌印,对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复制我手掌的信息,到时候即便我真的把墓碑上的这个手掌印给刮掉了,对方也照样可以开门进来掐死我!

最关键的是,我在去刮墓碑上那手印的时候,很可能当场就被墓主人给弄死了,都还轮不到那个复制钥匙的家伙出手。要不是张哈子阻止,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没了。

可谓是借刀杀人给用到了极致。

张哈子讲,加上这只手又是你自己滴,所以一般滴匠术和办法根本就阻止不了它----难道你进门后,能不让你的手进门,而是把它留在门外,让它自己在门外待一晚上迈?

一想到一个人进了房门,结果发现在门外还有一只手在向你打招呼,那画面光是想想,我就一身鸡皮疙瘩。于是我讲,那自然不行。

张哈子讲,所以,这就是‘挂印悬碑’滴妙处,既让你没得办法阻止,又让你没得办法破解,只能束手无策等死!

我被张哈子的话给吓到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真的可以就待在这里等死算了。

不过一想到凌绛我就不甘心,于是急忙在这些我目前掌握的信息里寻找着破绽。

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

因为如果我手掌的信息这么容易被复制的话,那这五年来,为什么没人想到用这个方法来复制我的手掌?否则的话,我哪里还能活过五年,早就下去找马克思学习唯物主义了。

张哈子讲,你以为人人都会‘挂印悬碑’?

这倒是,这匠术虽然阴险,但的确算是高深匠术了,一般人不可能掌握得了。

张哈子又讲,而且就算会挂印悬碑,哈要达到一定滴条件才能施术成功,其中一点就是这个坟必须上些年头而且带有墓碑,光是这个条件,就不一定能找得到。

确实如此,以前旧社会的人普遍都穷,死后能有一座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哪里还有钱去修一座墓碑?

张哈子继续讲,当然老,仔细找滴话,肯定能找到。但那种坟滴位置肯定不一般,你应该没得机会去那种地方,自然也就不可能在那种地方滴墓碑上留下你滴手掌印。

我讲,那也不一定,他们直接把我绑了去,让我把手掌印上去不就行了?

张哈子讲,这就涉及到‘挂印悬碑’里头最苛刻滴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是那个人心甘情愿滴敲门,而且最好是越诚心越急促越好。你觉得,花心思花时间让你挂印悬碑,哈是直接对你下手更方便?

听完这话,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对方要让我以为这座坟是谢川计他家。对方就是看准了我想找村子里川字辈的人,所以就特地这么设计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在这墓碑上留下我的手掌印。

弄清楚这些之后,我有些沮丧的喃喃自语了一句,讲,看来我的那个办法的确行不通。

说完之后,我就问张哈子,既然对方已经有了开门的钥匙,我再把我手里的钥匙砸烂也没什么用了啊。

张哈子摇头,讲,对方手里滴那把钥匙,是根据你滴手掌来滴。只要你滴手掌发生了根本性滴变化,镇魂铃自然会更新它滴锁头,到时候对方滴那把钥匙自然就失效老。

所以,这根本性的变化,就只能把我的手掌给砍了?

张哈子讲,仅仅只是砍老哈没得用,一定要全部吃进你自己滴肚子里。

我忍住恶心问他,一定要这么血腥恶心才行?

他讲,你以为老子愿意给你解释?但是镇魂铃只关心你滴魂,不关心你滴身体,所以你只有想办法把你手掌滴那一节魂给削掉,才能激活镇魂铃,让它重新更新你身体滴信息。你如果仅仅只是把手掌砍老,你滴魂哈到你滴身体里,并没有激活镇魂铃。

我问,难道吃掉手掌,就能把手掌滴魂给削掉了?

他点头,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不是刻意打散,魂魄一般都是不会消散。但如果是刻意打散,像这种精准打散某个部位滴,老子都哈不会。所以就只有一种办法,自己吃掉。

我问,自己吃掉就可以?这是哪门子的原理?

张哈子摇头,讲,我也不晓得,只晓得这个办法能让自己滴魂魄彻底消散。我想,有可能是因为老天爷觉得连自己都吃滴人,没得必要继续活到这个世上,哪怕仅仅只是以阴人滴形式活到起都不行。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

张哈子讲,等你身体滴信息重新更新好老之后,镇魂铃就会晓得你已经没有老那只手,到时候对方再拿着那把钥匙想要进来掐你,就会被镇魂铃识破并且挡在外头。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虽然没了右手,虽然对施展匠术有很大的影响,但总比没了性命要强吧?凌绛还等着我这一身气运去救,可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了。

权衡了一番之后,我再次从张哈子的手里抢过篾刀,然后交给左手并高高扬起,几乎没有迟疑的,照着自己的右手就砍了下去!

说不害怕是假的,更何况还要自己亲自动手,那种恐惧就更加骇人,以至于我握刀的手和没握刀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挥刀的瞬间,我就不敢再看,而是闭上眼睛,全力劈刀。

很快,我就感觉到右手手背上传来一阵剧痛,痛的我急忙扔掉了篾刀,睁眼就朝着右手看去。

我原以为我的右手肯定是血流成河,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右手不仅还在,甚至连一点鲜红都没看到。倒是我的手背上,插着一根巴掌长的尖锐竹签----刚刚的痛,就是这竹签插在我手背的感觉。

篾刀被张哈子捡起,然后很鄙夷的对我讲,这点痛就鬼哭狼嚎滴,你居然哈敢砍自己滴手?就不怕痛死?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更紧了,我讲,我怕痛是事实,但一只手换一条命,怎么算都不亏。

张哈子一脚把我踢开,然后骂骂咧咧滴讲,行老,滚一边去,莫耽误老子破‘挂印悬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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