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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姐夫


谢兰若没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

她跟着李元绪往回走,一边啃着兔腿,一边含糊地说他,“你就不该将那个油纸包拿进去。”

李元绪回头一眼,目光落在她油腻的嘴上,忽地问她,“这兔腿腥不腥?”

“不腥,”谢兰若实诚地道,“这兔腿酥香入味,肥而不柴,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现烤的兔腿不趁热给你拿进去,你试着放凉了再吃,看看它腥不腥。”

李元绪进到营帐,背对着她将锦袍脱下来,甩手扔在了屏风上,换了身宽松的中衣出来。

“倭寇进犯,这附近的渔民都往山上逃,就这几个山头,野菜都被挖光了,哪里还看得见一只兔子的影子。”

“那这野兔哪来的?”

李元绪没好气地看着她,“深山老林,猎户都畏而止步的瘴气岭里。”

谢兰若颇有些承受不起他的这番盛情,“至于么,就一个兔腿,被你说成了我吃不起的样子?”

她嘴里撕下一块肉,跨坐在竹椅上,耍横道:“大不了以后还你。”

他被那一声“姐夫”叫得心绪难平,又被她这么一挤兑,见这人死没良心的,他说话的声音都硬了起来:“要还就拿给我。”

谢兰若看着被啃了一半的兔腿,都吃进嘴里了,他还跟她要回去,登时被他给激怒了,“知不知道为了这只烤兔腿,我得罪了多少人?”

“你去把老薛头哄好,这兔腿就还你。”

她张嘴咬下一大口肉,手里晃着个见了骨头的兔腿在那里示威。

他明明气上了头,又被她这混不吝的样子,给弄得笑岔了气,“行,你去把那个老头子哄好,这事就这么算了。”

谢兰若横了一眼过去,“剩下的兔肉呢?”

李元绪默默地看着她没说话。

“一只野兔去了四条腿,剩下的兔肉不得弄一个干锅送过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将兔腿塞嘴里,眼神盯着他不放。

“在伙房,早就被分光了。”他也是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

谢兰若无力地躺倒在行军床上,“李元绪,你信不信老薛头烫好了一壶酒,就等着你把干锅兔肉送过去?”

“你这是让我在虎口夺食,老薛头就这一个馋嘴的毛病,心眼又小,他指不定得记恨我到什么时候,你这是在将我往死里整。”

李元绪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别叫我姐夫。”

“怎么,又不能叫了?”

要不是之前他求着她,她才不会勉为其难地叫他一声“姐夫”。

他望向她的眼神纷繁复杂,“想想你手里的烤兔腿,得罪了这么多人,你承不了这份情。”

谢兰若登时就恼了,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逗着她戏耍时,让叫的是他,如今嫌麻烦了,不让叫的也是他,敢情这事还随着他的喜好,将她耍得团团转。

“姐夫——”

她挑事地唤了他一声。

李元绪僵僵地站在那里,这句话无意挑破了一个出口,让那压抑的暗藏的情愫得见天光,他的眼里风起云涌,伸手拽过她的衣襟,就将她整个人从行军床上提拉了起来。

谢兰若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拉进的距离,往前蹭一蹭,她就能磕到他的鼻子。

她扔掉了手里的兔腿,双手攀在他肩头,试着往外推,“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你再叫一声试试?”他隐忍地威胁着。

“不叫,以后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叫你。”

李元绪颓然地松了手,她跌回到行军床上,看他陷在了某种情绪里出不来,极度痛苦着,她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刺激了他,把他伤成了这个样子。

这事肯定和六姐儿有关。

可她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这般发作又是为何?

李元绪沉默着走出了营帐。

谢兰若将地上的兔腿捡起来,吹了吹灰尘,浸在茶水里泡干净,复又吃了起来,如今天天吹海风,喝口鱼汤都不容易,她还能吃上兔腿,怎么能就这么浪费了。

贾道士、金鞭子和斧头孙动作麻利,一天之内就将装有白蚁的铁盒绑在了马船的轴承上。

李元绪派裴轶领航五十艘马船,去往川渝,将戍卫营的将士接回来。

他们上午从渡口出船,最迟傍晚也该回航了。

谢兰若站在渡口,往深海处瞭望,暮色渐晚,迟迟地没有望见帆船的影子,她的心事渐沉,隐隐地担忧着。

一手交船一手交人,就怕突生变数,川渝军将他们围困在渡口,这事就难办了。

每次遇到棘手之事,李元绪都是交给裴轶去处理,他也许不怎么相信这个人,毋庸置疑的,他从未怀疑过这个人的能力。

谢兰若这么想着,越发地肯定裴轶能将所有人带回来。

“大当家怎么还没回来?”斧头孙满脸忧愁地看向了金鞭子。

“快了。”金鞭子这话说得没一点底气。

贾道士没他俩这么沮丧,他倒是想得开,“想想乌山寨被围追堵截的那几年,哪一次不是大当家坐镇,我们才可以死里逃生?”

“再往后想想那个黄道吉日,戍卫营一回来,趁着川渝军还没有起兵犯事,得赶紧把小娘子娶进门,不然这战事开打,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小娘子不得跟人跑了?”

成亲一事最为要紧,斧头孙也不和他们计较抢日子这事了,“这亲事得紧着办。”

“大当家这事要是办妥了,就是随了我一份大礼,拜堂时,我要请他坐到高堂的席位上。”

“我和阿英无父无母,也得请大当家坐到高堂的位置上。”

谢兰若打断了他们的美好憧憬,“有船驶回来了。”

深海尽头,返航的沙船乘风破浪而来,海风鼓起的风帆,像胜利的旌旗在招摇。

海岸上的士兵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谢兰若在一片欢腾里,极目向船上望去。

近了,她看清三艘沙船上满满当当站着的全是人,松出一口气,她也跟着欢呼起来,朝船上招手,在渡口跳了起来。

裴轶站在船头上,一眼就在人群里将她挑了出来,看着那个欢腾的人,身体里的那一处缺口,被填塞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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