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战神竟是娇娇女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针尖对麦芒

第一百三十六章 针尖对麦芒


裴轶昏睡了三天三夜。

贾道士、金鞭子和斧头孙轮流守着他,见他脸上仍是血色全无,怎么唤都唤不醒,他们仨急了。

“大当家的一天一根老山参地养着,又有阿胶垫底,怎么就没醒过来?”

“要不再找江大夫过来看看,总是谢将军过来给大当家的看诊,我觉得不靠谱。”

“谢将军领兵打仗在行,治病救人就差了些火候,你看大当家落在她手里,越治越睡得死沉,这要是再治下去——”

三人沉默了,忌讳地没敢接着说下去。

裴轶掀开眼皮,听到的就是这些风凉话,他动了动手,勾住了斧头孙的广袖。

“大当家你醒了?”斧头孙差点喜极而泣,“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碗阿胶小米粥?”

裴轶示意他将自己扶坐起身。

金鞭子庆幸道:“大当家,你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差点人就进去了,好在福大命大,阎王爷见了你都不收。”

贾道士见裴轶口渴,伸手给他倒了一盏温水,服侍他喝下去。

裴轶扯着干哑的嗓子道:“谢将军呢?”

他昏过去之前,仅有的记忆是那双猩红的眸子,不断隐忍紧缩的下巴,和那成串砸落在他脸上的泪水。

醒来的第一眼,他最想见的人也是她。

“大当家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给你找江大夫过来。”

斧头孙没等他答应,就冲出去喊人,裴轶就是想拦都拦不住他。

听说裴轶醒了,一大拨人匆匆忙地跑过来看他,船舱里站满了一圈人。

谢兰若赶过来时,江映禾刚好给他诊完了脉,将他的手塞回被褥里,她凝肃了脸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大补气血的药材?”

金鞭子直言,“百年山参和珍藏阿胶。”

江映禾想一锤子敲爆他们的脑袋,“补过头了,他体内心火亢盛,反噬了血脉,血虚比之前更甚,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药材。”

谢兰若飞起三脚就将他们仨踹了出去,“让你们轮流值守看着人,不是让你们自作主张地往他嘴里灌药!”

“你们手里还有多少人参阿胶,统统交出来。”

斧头孙哪舍得拿出他私藏了这么多年的宝物,“我的都给大当家吃光了,没得剩下。”

贾道士和金鞭子也说手底下没有私货。

谢兰若刁难他们道:“你们把大当家害成这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斧头孙觑了她一眼,“那你想怎样?”

“有多少名贵药材,全都缴上来,不把大当家的身子补好了,你们谁也别想逃。”

谢兰若让周叙言跟着这仨人去拿药材,回头就问了裴轶,“你身子怎样了?”

“气上不来,有点憋得慌。”他如实说道,目光始终依依地望着她。

她扶他坐起来,抚着他的背,轻轻地往下顺。

江映禾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抬手去解他身上的绷带,要查看一下伤口,被他给侧身避过了。

“我这伤口,让谢将军来换。“

被病患拒绝查看伤情,这在江映禾的从医生涯里还是头一遭。

谢兰若解围道:  “你的命是江大夫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言下之意里,就是要他知恩图报。

“那就更不敢劳烦江大夫亲自为我换药了。”

裴轶这话把江映禾气得够呛,她本无意和他过多计较,见他语气如此蛮横,她还非和他杠上了,动手就拆了他的布结,忽然被他握住手腕地拿住了。

他虚握着她的手,使出了浑身的力道。

“江大夫请自重。”

饶是谢兰若听了这话,都觉得裴轶着实过分了。

“你的身子难不成是金疙瘩做的,我哪里看不得?”江映禾甩开了他的手,气极反笑道。

“一身贱骨头,实在不忍污了江大夫的眼,还请江大夫手下留情。”

“你满身是血地抬进来,已经污了我的眼,”江映禾挑衅地说着,“衣衫都是我撕扯下来的,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看过,自欺欺人。”

裴轶微愠地看着她,耳后根可疑地染成了绯色。

谢兰若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她哄着江映禾道,“江大夫,大当家他内秀,不忍让你看见他光膀子,这才说了反话来气你。”

她背对着裴轶,任他怎么用目光戳着她的脊梁骨,她都无所谓。

裴轶偏在这时候插进话来,“江大夫毕竟是女流之辈,男女在一起多有不便,谢将军你过来,给我换药。”

江映禾斜斜地朝她递了一道眼神过去,“谢将军,你会给他上药么?”

“不会。”谢兰若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不敢不从。

裴轶的脸色彻底地寒了下来,在江映禾再次伸手去解他的绷带时,他偏过了头,没再阻拦她。

江映禾换药时一扫先前的意气用事,眼神凝练地盯者那一处箭伤道:“腐肉得刮掉,不然肉芽长不出来。”

“我去端碗麻沸散过来。”

谢兰若起身要走,裴轶出声喊住了她,“不用,你搁这里好好地看着,仔细点学。”

江映禾忽而觉得这人有些意思,“疼的时候,你别哭爹喊娘的就行。”

刮腐肉不是一般地疼,谢兰若跟着江映禾换药,就见过好几个爷们儿疼得青筋暴突,在喝了麻沸散的前提下,喊得死去活来。

江映禾手里拿着镊子,细细地挑着他伤口上的腐肉,裴轶偏过了头,脖子上青筋兀起,连牙都没有咬,更是没喊一句疼。

那挑过的地方,一片血淋淋。

江映禾用纱布按住伤口止血,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裴轶,他始终侧着头,即便是她间或下刀的时候,他都能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般的定力和极度地忍耐力。

“好了。”

裴轶偏了头过来,他清浅地道一声,“谢过江大夫。”

江映禾不敢领受他的谢意,“谢将军学会了没,每次换药,看见这些黏白的腐肉,都给我剔掉。”

谢兰若:“没学会。”

裴轶凶了道眼神过来。

“大当家,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不会就是不会,”谢兰若坦诚道:“你也别这么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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