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战神竟是娇娇女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琅醒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琅醒了


沈琅醒了,他目光呆滞地望着房顶上的蛛网,眼里落满了灰。

秦氏手里拿着汤匙,往他嘴里喂鸡肉粥,他死死地闭着嘴巴,就是不吃一口。

这孩子若是没有摔坏脑袋,那就是魔怔了。

秦氏无奈地退了出去,很快老薛头就领着江映禾匆匆地赶了过来。

江映禾给他诊了脉,查看了一遍他的伤势,诚然地开了口,“这孩子的脉象虚浮,身子极度虚弱,伤势倒是无碍,一日三餐进补,他会好得快一些。”

“他什么也不吃,喂都喂不进去,那张嘴死死地闭着,撬都撬不开,要怎么给他补进去?”秦氏拿他完全没辙了。

江映禾对此无能为力,“他心结难解,心病还需心药医。”

沈琅仍是定定地看着角落里的蛛网,眼珠子一动不动,许是困意上头,他眼皮无力地垂了下去,终是闭了眼,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中。

谢兰若赶过来时,秦氏正抱着沈琅,掐着他的下颌,用着长长的牛角勺子,往他嘴里喂着鸡肉粥。

她嘴上不停地叨念着,“还是睡着了省事,喂什么吃什么,哪像醒过来时那么气人,死死地闭着嘴,一粒米都不吃,那不得活活地饿死人。”

谢兰若冷声问道:“他醒来不吃不喝,不开口说一句话?”

秦氏放下了手中的长勺,悲叹了一声,“跟个活死人似的,我就没见过哪家的孩子这样。”

“江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一心寻死,我能有什么法子。”

谢兰若听了这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见过的那个沈琅,是个跋扈的小少爷,性格拧巴,护起他娘来异常地凶狠,和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男郎,判若两人。

“他什么时候还会醒过来?”

江映禾说了句很玄乎的话,“只要他想醒,随时都可以醒过来,就怕他执意这么睡下去,谁也救不活他。”

谢兰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沈琅这一睡又过了两天一夜,再次醒来,他定定地看着角落里的蛛网,目光发直。

“你醒了?”

周叙言走过来,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眼睫微微地动了一下,他撒腿就往院子里跑,冲秦氏和老薛头嚎了一嗓子,继而冲出了门外,要把谢兰若给找过来。

秦氏风风火火地进了门,这回她没惯着他,一上手就掀了他的被子,由不得他在这里自怨自艾,她用力地推着他,把他从床上推了起来。

“下床,给我去堂屋吃饭。”

沈琅浑身泛冷,他蜷缩了身子,无力地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氏拿过一件厚棉袄,往他身上套进去,又拿了一条袄裤给他穿上,完了用力地将他推下床。

沈琅腿脚不支地倒在了地上,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左边胳膊动不了,他就用右手撑地,慢慢地支起了上半身,体力不支,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秦氏拎着他的后襟,将他提拉了起来,牵着往外带走。

来到堂屋后,沈琅被按在了靠椅上,他用右手虚虚地撑着桌沿,在椅子上坐了起来。

秦氏将一副碗筷放在了桌上,她从铜炉里盛了一碗鸡汤,推到了他面前,“把汤喝完,一口也不许剩。”

沈琅紧紧地抿着嘴,看都不看那碗鸡汤一眼。

老薛头就坐在他对面,一双老眉挑得老高,他低头喝着碗里的鸡汤,时不时地催一声:

“木愣愣地坐在那里作甚,喝你的汤。”

“再放汤就凉了,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不喝拉倒,把汤倒掉,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秦氏见不得老薛头闲坐在那里发牢骚,她将那碗冷掉的鸡汤倒进了他碗里,又给沈琅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重重地放到了他面前。

“晌午之前,喝光这碗鸡汤,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给你灌下去。”

沈琅还是不为所动地坐在那里。

老薛头看不得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火大地冲着秦氏发话道,“他不想活了,你就由着他去,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嫌我没事找事做是不是,那你来!”

秦氏扯开嗓门就冲他骂道:“人是你抱回来的,换药看诊你不管,吃喝拉撒你不管,把人扔我这当大爷的是你,坐着说闲话不嫌腰疼的还是你,老娘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给你在这儿伺候人!”

老薛头被骂得蔫头耷耳的,低头闷坐在那里,死倔地不吭声。

沈琅似有所动地抬头看了眼秦氏,在她错愕的目光下,他复又缓缓地低了头,盯着眼前的虚空处看得出神。

周叙言很快就将谢兰若领了过来。

“谢将军,快快跟上来,没得来晚了,沈琅又给睡了过去。”

他从门外一路冲进了屋里,扶住门框,将将地刹住了脚步,“咦,人怎么坐在这里了?”

谢兰若迈步进到屋里,见沈琅目光发直地坐在椅子上,死死地抿住了嘴,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她开口就问了秦氏,“师娘,他醒来就这样?”

“不吃不喝不吭声,我看不下去,就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强押到这里坐着。”

谢兰若从身后拿出一个油纸包,将其打开放到了桌上,推到了他面前。

沈琅看着面上铺了一层红枣芸豆蜜枣的甄糕,眼里一下热了起来。

谢兰若被困在川渝做人质时,不明白董氏为何会在她耳边絮叨地说个不停,说她家琅儿喜欢吃她亲手做的软糕,说她不敢给琅儿吃太多的甜食,就怕他以后尝不了一点苦。

当娘的能为孩子谋划得如此深远,可敬可畏。

“吃完这块甄糕,我就带你去见你娘。”

沈琅猛然抬眼,泪水便夺眶地汹涌而出,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悲鸣,继而撕扯出哭嚎声,声声凄切,听得屋里的人都为之动容。

他声嘶力竭地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再也喊不出声音,整个人疲软地趴在桌子上,而后颤着手指,抓起了桌上的甄糕就往嘴里塞。

秦氏看不下去地要去拦他,被谢兰若伸手给挡了回去,“由着他,他这是想见他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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