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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议亲


雪夜森寒,北风凋零了枝上的残雪,簌簌地往下坠。

夜里熄了灯,谢兰若正要就寝时,听见大门外传来了“咚咚咚”地叩门声。

她披上狐氅下了床,一路上都在埋怨李元绪,深夜里叨扰了她睡觉,她提灯走到门口,开口便是,“有什么事你不能明日再说,非得半夜里吵我?”

江映禾站在门外,挤开她进到门廊下,抖了抖披风上的雪道:“谢兰若,你半夜里叨扰了我多少次,我埋怨过你没有?”

“江大夫,我认错人了。”

“你把我认成谁了,李元绪?”

江映禾一看她那难为情的模样,就知道她一猜一个准,“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无耻,敢夜半三更地闯进你的闺房里。”

“没有,”谢兰若跟在她身后辩解着,“他没进过我的闺房。”

“他要是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你怎会把我错认为他?”

“是我进过他的寝室,”谢兰若坦言道:“还去过两次。”

江映禾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羊入虎口,你就是被生吞活剥了,都是活该。”

谢兰若被她说得脸颊微烫,见她将包袱扔在榉木圈椅上,靠坐在床榻上脱靴子,不经出声问道:“江大夫,你要在我这里过夜?”

“怎么,我还不能和你睡一张床榻了?”

江映禾声音带笑地说完这句话,眼神凛凛地甩了过来。

“江大夫,整个谢府随你进出,别说睡一晚上了,你就是住在这里都没问题,”谢兰若顾虑道,“就是怕街坊邻里嘴杂,败坏了江大夫的清誉。”

“我的名声早就毁在你手里了,你个死没良心的,还和李元绪传成了断袖。”

谢兰若吓得一屁股坐了上去,紧声追问道:“什么断袖?”

江映禾盘腿坐在床上数落她道:“婶子要戳和我和裴轶,我寻思着裴轶八成看不上我,真见了面,被他婉拒的话,那我多没面子。”

“我就去找了婶子,说我和你情投意合,逼得婶子没办法地告诉了我,说你和李元绪是断袖。”

“这事解决不了,谢兰若,我就赖在你身上。”

谢兰若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你到底是对裴轶没意思,还是怕他婉拒了你没面子?”

一向清冷自持的江映禾,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谢兰若坐到她边上,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挤,“那就是有意思,又怕丢了面子。”

江映禾拉不下脸,端着脾气地问了她,“你有什么鬼主意,能让我在不失面子的前提下,让他对我心生好感?”

她揶揄地道,“只是好感?”

江映禾羞愤地看着她,傲然地开了口,“要是以后他非我不可,那时我再和他表明心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你要是总这么端着架子,这事办不了。”

谢兰若给她支招,“裴轶这人面冷心热,他进一寸,你得进一尺,但凡你往后退了一步,这事就成不了。”

江映禾似懂非懂地颔了首。

谢兰若见她态度如此端正,凑了过去,附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了些什么,完了反问了她道:“这样是不是既保住了你的面子,又有了和裴轶独处的机会?”

江映禾羞赧地没吱声。

“近水楼台先得月,江大夫,路都给你铺好了,你要是还拿捏不了裴轶,我可瞧不起你。”

谢兰若蹭掉靴子,挤进了被窝里。

江映禾吹熄了烛火,她平卧在床上,脸上还止不住地发烫,“谁知道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个人的脾性,岂是一般人能拿捏得了的?”

谢兰若顺嘴说着:“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这点小忙他不能不帮。”

江映禾迟疑地看着她,“我救人向来不求回报,更不会拿这种事要挟于人。”

“江大夫,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兰若:“既然没有是非之分,你偶尔要挟一下他又有何妨?”

江映禾被她的一通歪理给说服了。

皇上传了一道圣旨下来,任命乌山军的副将裴轶为闽西的大都督,还格外规定了乌山军的编制上限为两万人,一半水师一半陆军,全都归属于地方军,纳入闽西的管辖范围。

这是李元绪将七万新军拱手让给十六卫,才换来的结果。

除了老薛头跟着谢兰若返回京师外,其余人等一律留在闽西,郑瘸腿监管乌山军,周大嗓门掌管闽西大小的账务。

裴轶深知李元绪不信任他,才会将人安插进来,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

他身披银色的狐氅,孑然独立于千里冰封的江川之畔,寒风拂面而上,他扯起了冷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白气。

秦氏临走之前,还不忘给他安排议亲,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存心捉弄于他,选了这么个北风通贯的荒凉地,让他等在八角亭里,久久地等不来人。

身后传来策马疾驰地马蹄声,裴轶回头,就见江映禾勒紧缰绳,从马上一跃跳到了地上,跺着脚躲进了八角亭里。

“裴大都督,你怎么还没走?”

“江大夫这是路过此处,还是专程来此赴会?”

江映禾一脸埋怨地道:“若非你执意站在这里不走,我也不用被婶子催着赶着出门,来到这个冷飕飕的破凉亭里,相见什么良人。”

裴轶见她倒打一耙,好心地提醒她道:“江大夫别忘了,这么个极寒之地,是你选定的会面地点。”

“我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识相的人就不会来。”

“失约是你的事,我答应过婶子会来赴约,就一定会等到人来为止。”

不得不说,谢兰若对裴轶了如指掌,她算准了裴轶会来,他就一定会来。

江映禾按她说的去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裴轶不解甚至诧异地看了过来。

“你执意地等我,在婶子看来就是你对我有意,若是我和你谈崩了,在婶子看来就是我故意找茬,来之前她就放话了,搅黄了这桩亲事,她就给我排够半年的议亲,让我连着相看到吐为止。”

裴轶事不关己地道:“江大夫,恭喜。”

江映禾咬牙切切地道:“裴轶,别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甭管你愿不愿意,回去我就和婶子说我相中了你。”

裴轶整个人都怔愣住了,他没见过这么生猛的人,敢拿亲事来要挟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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