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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泼出去的水


过了十五,谢家的四个姐姐相继离开了将军府,去往了各自家中。

谢兰若这才得闲,让小厮捧着一沓礼盒,登门拜访了左玄上将军。

“说你有心,好歹我也见了你的礼,说你无心,在家赋闲了大半月,搁到年节都过完了,这才想起我这个老头来。”

左玄不顾夫人的阻拦,当面斥了她道。

谢兰若由他骂得尽兴后,一开口就拿住了他的脾气,“左叔,皇上不待见我,这个禁军统领我做不下去了。”

左玄和谢伯渊是生死之交,当初受谢老夫人的嘱托,将她放养在了十六卫,事事罩着她,才有了她如今的身居高位。

一听她要罢官,他当下就急了,“禁军司皇城安危,统领更是担负着殿前护驾的重责,堪称皇上的左膀右臂,就是这么个位子,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抢不到,你还甩手不干了。”

“我告你别乱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去我就让你爹抽你。”

谢兰若给他倒了一盏茶,打着商量道:“左叔,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不当这禁军统领,自会举荐魏晋上位,这左手倒右手,统领一职不还在您老手里攒着?”

她深谙这其中的裙带关系,魏晋算得上左玄的半个外甥,由他顶替她出任禁军统领一职,左玄会释怀得多。

左玄斜了一眼她道,“你不在宫里好好地当差,又想跑到哪里厮混?”

“左叔,你看我去哪里合适?”

左玄转着扳指,沉吟道:“要不回去继续做你的监门卫大将军?”

他身为十六卫的上将军,这点职权还是有的。

谢兰若却是一脸的鄙夷,“不行,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闽西大都督,名声在外,做不成禁军的统领,也不能被打回原形,退回去做什么监门卫大将军。”

“那你想怎样?”

“叔,你看有什么外派的武将闲职,都可以打发我过去。”

左玄扫了眼她带来的丝绸玉器礼盒,她为人抠搜,一下拿出了血本,给他送了这么大的见面礼,要说这里面没有诈才怪。

“你才归家几个月,怎么又呆不住了,一个劲地往外面跑?”

“娘娘说我不会揣测圣意,恣意妄为,呆在朝堂早晚得惹出事端,”谢兰若扯出贤妃来当幌子,“那就只能外派出去当差了。”

左玄顺着她的鱼线找钩子,“你想去哪里?”

“漠北。”

谢兰若试探着问出声,见他没反应,她倾身过去,好好地与他商量,“听说朝廷要给北师军调拨粮草,左叔,你在朝堂上举荐我过去如何?”

左权断然反对她去漠北,“匈奴这次野心勃勃,铁骑军全线压在北境上,势要突破防线,长驱直入地直捣京师城,我万不能让你过去涉险。”

“我押送粮草过去,又不是上到前线作战,有何危险?”

谢兰若下定了决心,这次她非去不可,“何况我有实战经验,当初乌山军粮草吃紧,还是我去筹借的粮草。”

“左叔,两军交战,粮草的运送至关重要,就算不论私情,仅凭能力,也是我堪当此大任。”

左玄:“就算我这边点头了,你爹也不会放你出去,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叔,你从小将我带在身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谢兰若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朝廷容不下我,我就只能到外面撒野。”

她瞧着左玄那无力的眼神,就知道他妥协了,“北师军驻守漠北,防守上一向固若金汤,这次怎么就让匈奴骑兵踏破了北境线呢?”

“因为这次继位的是胡尔特单于。”

左玄提起这人来,止不住地摇头叹息,“胡尔特与绝大多数匈奴人不同,他攻于心计,手段极其阴狠,十几年前的那些狼人,就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细作。”

“前阵子胡尔特征服了南匈奴,统一了朔北草原,重整出一支不畏极寒的骑兵连,就是这支身经百战的队伍冲锋在前,一下击退了北师军在西关的防线。”

谢兰若紧了声道,“如今的战势如何?”

“两军在北境线上僵持不下,李元绪上奏朝廷的折子里,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左玄感慨了一句,“没有李元绪,漠北早就失守了,北师军也不复存在,只有他能抵御胡尔特的匈奴军。”

“左叔这话怎讲?”

“你大伯和二伯相继战死沙场,之后你父亲又重伤昏迷了过去,谢家塌了,北师军群龙无首,而那时的胡尔特正率领着十万大军逼近北境线,若非李元绪站出来独挑大梁,不但漠北守不住,整个京师城都危在旦夕。”

谢兰若:“他是怎么做到的?”

“千里奔袭胡尔特的后方大营,嫁祸给南匈奴,挑起双方的事端,南匈奴趁机对胡尔特的营帐发难,这才逼得胡尔特不得不领兵回防。”

左玄:“就是这一仗,让胡尔特痛下决心,要统一朔北草原,这才换来了漠北近十年的太平。”

“可是这一次与以往的小攻小打不一样,胡尔特灭了南匈奴,他野心勃勃地前来攻城,就是为了突破北境线,杀入京师,颠覆皇权。”

“他敢?”

谢兰若硬气道:“当初沈均宜也是这么想来着,还不是被我一剑封喉地毙了命。”

“区区一个匈奴单于,他要是敢越雷池一步,我必诛杀之。”

左玄被这唬人的气势震慑住,见她腰上佩戴着玄青剑,有那么一刻,他透过她坚毅的眉眼,好似看见了谢老将军的凛凛威风。

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不能一人做主说了算,隔天就去找了谢伯渊,让他给拿个主意。

谢伯渊听完他的话后,哀叹出一声,“女大不中留,老祖宗的话不假,这闺女都是给别人家养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左玄不知道他在那里嘀咕些什么,“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在说什么?”

谢伯渊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道一句,“她想去哪儿,就由着她去。”

“怎么,你不拦着她?”

“她这人要是拦得住,那腿就长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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