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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决战(下)


玄青剑迎着面门削过来,姜延抬手就是一挡,身体向后仰去,将将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发须断了一缕,他抬手,摸了摸被削平的鬓角,脸上恨意尽显,“李元绪,你休想一剑杀了我,拿命来!”

姜延驾马向前冲去,刀剑相接,激战出一连串的金属音,李元绪招招给他下死手,战马错身而过时,他的银灰铠甲已被划开了好几道裂口。

李元绪勒紧缰绳,将战马掉了个头,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策马再次朝他冲了过去。

姜延再次拔剑抵挡,不成想李元绪借着他的力道,将剑绕到他的手腕处,利剑一挑就割破了他的手腕!

两匹战马头对头地撞在了一起。

倒地时,李元绪飞身扑向了姜延,死死地将他按在沙土里,拳拳见血地往他太阳穴上揍。

姜延在神昏之际,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刃,利落地刺向了他的肩头,而后狠狠地扎了进去。

一时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李元绪就跟没事人一样,使尽浑身的力气,抡起拳头就朝他的头狠狠地揍去,揍得他当场七窍流血。

他就是要让姜延无能为力地醒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折磨致死。

反手抽出肩上的短刃,他直接插进姜延的肩胛,将人钉死在了地上。

李元绪早就疼得麻木了,肩上的这点刀伤,和他承受的千刀万剐相比,简直轻若鸿毛。

“姜延,我也看着你一点点地放干血,然后冻成冰雕而死。”

李元绪拿过玄青剑,一刀刀地往他身上放血,残忍地近乎恶煞。

姜延不见慌乱,反倒是邪佞地笑了起来,“杀了我,你永远都别想知道谢兰若临死之前的遗言。”

这话像风一样灌进了他空虚的身体,扯着那破败的灵魂咿呀作响。

北师军的将士们将匈奴士兵肃杀了个干净,周遭陡然清静了下去。

姜延在他脸上看到了挣扎,得逞地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恨不恨你?”

李元绪明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挑唆,还是止不住地想知道她最后说了些什么。

他将玄青剑抵在姜延的脖子上,狂道:“你不说,我可以让你不死,看是你忍得了疼,还是我耗得下去。”

说完,他刀刀见血地割开他的皮肉。

一开始姜延还能咬牙挺住,硬撑到最后,那浑身游走的疼痛,让他每每快晕厥过去,又被李元绪割骨割得痛醒了过来。

“谢兰若让我告诉你——”

李元绪放下了手中的短刃,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

“抵御匈奴,守护北境线,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这句话在他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顷刻间就将他淹没在苦海里。

“她说不恨你。”

姜延要让他的后半生都在悔恨中度过,“临死前,她都在为你开脱,她死了,你还好好地活着,你开脱得了吗?”

李元绪恨不能刀了自己。

她怎么会没有怨言呢?

但凡她怨怪上他一句,他都会比此刻释怀得多。

可她就是不说,临死了都不说。

姜延见李元绪神思涣散,时机已到,他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短刃,要一刀割破他的咽喉!

李元绪一心一念地要杀了他,在他夺刀时,抡起拳头就朝他的太阳穴暴击而去,骨裂声后,他睁着大大的瞳孔,举刀的那只手终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

姜延爆头而死,整个匈奴铁骑都被利落地收拾干净。

李元绪守在姜延的身边,执念地看着他一点点地冰封住手脚,直到冻成了冰块,才肯放过他。

整个北师军的将士们都在等着他发号施令。

俘虏被捆缚了手脚,踢跪在地上。

胡尔特单于挣扎着被押解上来,即便沦为了阶下囚,他也不失往日的威严,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冲着李元绪说了一堆话,一旁的小将颤巍巍地译道:

“你无权定我的罪,我要和你们王派来的信使谈。”

李元绪手起剑落,一剑斩下了他的首级,玄青剑上滴滴地落着血,他在满地的鲜血淋漓里,根本没把胡尔特放在眼里。

如此残忍的手段,令跪了一地的俘虏纷纷磕头求饶,就连北师军的将士都经不住惧怕他三分。

方副将上前禀道:“大将军,这批投降的俘虏如何处置?”

北师军向来不杀战俘,但他一刀斩了匈奴单于的首级,此事方翎必须问过他的意思才行。

“什么叫投降?”

李元绪问得方翎不敢出声,“所谓的投降,得在开战前就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他们这是负隅顽抗,扛不住了才想着求饶。”

他轻忽地开了口,“杀。”

只一个字,如阴风凉飕飕地贯穿身体,令北师军的将士们不寒而栗。

李元绪纵身跳上了马背,策马驶离了这片滩涂。

方翎抢过一匹战马,不放心地紧随他而去。

一夜急行,烈马在广袤的荒漠里相互追逐,赶在了破晓之前回到了云塞城。

城墙的断垣之间站着一排驻军守卫,他们在看见李元绪风尘仆仆地回城时,主动站到一边,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似乎什么都没变,倾塌的废墟还是横亘在眼前。

似乎什么又变了,心上长满了荒草,就此成为了荒芜。

“——阿若——”

李元绪思念成疾地唤出了她的名字,声音落空的那一刹那,他揪心地疼到难以自已,倚着玄青剑半跪了下去。

方翎上前欲扶他一把,但见他面对的是那根断柱,于是僵僵地收回了步子。

他连夜策马赶回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亲手血刃了匈奴全军。

可是她不会再回来了啊。

即便知道了那一番遗憾是她的宽恕,她竭力地想让他重获新生,可他如何能饶了自己?

他甘愿遁入永夜,尘封在过往里,无休无止地折磨自己。

李元绪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他嘴里尝到了甜腥味,右手渐渐脱力地从玄青剑上滑了下来。

“大将军——!”方翎和一众守卫疯狂地朝他奔了过去。

天地倒转,星河轮换。

他的阿若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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