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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婚(上)


大婚当日,谢府上下张灯结彩,满堂喜色。

谢兰若天没亮就被秦氏叫起来沐浴更衣,再由柳氏亲自给她梳头,听着屋内妇人地齐声吟唱: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她听着这些话,沉浸在了洋洋喜庆里。

柳氏将梳篦交到一位宫里老人的手上,由她为谢兰若挽起高髻,再在发间点珠镶翠,插上金钗步摇,最后戴上一顶衔珠点翠金凤冠。

谢兰若穿了身云锦凤穿牡丹缠金枝的火红嫁衣,静静地端坐于铜镜前,由着掌妆娘子给她细细地描眉施妆。

屋内大娘子们笑声热烈,屋外迎来送往的恭贺声绵绵不绝。

有那么一刻,院子里传来了鼎沸的喧嚣声,屋里人像潮水一般涌出去,谢兰若顿感周围一下空灵静落了下来。

“空青,是不是接亲的人来了?”

“小姐,接亲还早着呢。”

空青从窗外探回身子道:“是宫里的太监来宣旨,皇上、太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的赏赐正由侍女捧着,接连不断地往后院里送。”

“老夫人正领着一大家子人在前厅跪迎接旨,上门贺喜的人齐齐涌到了前院看热闹,后院才一下静了下来。”

谢兰若上完第一道妆后,一会儿还要补妆,她顶着凤冠端坐在床边,趁着没人的空隙求怜道,“我肚子饿。”

空青立马给她端来了栗子糕和莲子百合汤,嘴上叮嘱着:

“小姐,你慢点吃,别粘牙或是抹了红唇,不好看。”

谢兰若被她这话打击得没了食欲,草草地吃了两口羹汤便放了碗,“你搁我边上坐着,把肩膀借我靠一靠。”

空青宠着她,把肩膀借过去,给她缓缓头顶凤冠的重量。

日头东升时,谢府外响起了成片的炮竹声响,听这阵仗,就知道是新郎官接亲来了。

周叙言迎亲时打头阵,第一个冲在前头,谢琅仗着他的姓氏,加入到了拦门的娘家人里。

两个隔着一道红木门,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唱起了双簧:

“此地是我家,此门是我开,要想娶六姐,留下银喜钱!”谢琅扯着嗓门这么一吆喝,顿时笑倒了一批人。

周叙言大手一挥,朝身后摊了手掌道,“拿银锞子来!”

祁律笑着朝他手上倒了一座小山的银锞子。

周叙言从手里拨出银锞子,一边数一边唱出祝词:“一生一世携手到老,二分明月孝敬有方,三生有幸娶回娇娘,四喜临门团圆美满,五彩缤纷持家有道,六月春风喜上眉梢——”

谢琅嫌他一粒粒地数着银锞子墨迹,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布兜,霸气地喊着:“金山银山不如抱着六姐儿回家,拿来!”

正当周叙言要将如山的银锞子倒进布兜时,陆无明往他身上一撞,银锞子撒了一地都是,立时引来门内娘家人的疯抢。

李元绪就在这喜庆的混乱里,从撬开的门锁处推门而入,一身云锦绛袍地走进了宅院里。

新郎进门的消息从门外一浪浪地传进来。

谢老夫人又多看了谢兰若一眼,不经感慨万千地道:“六姐儿这就要嫁人了,祖母好舍不得,也好欣慰。”

谢兰若忽然就泪目了。

老夫人从秦氏手里拿过红盖头,轻轻地落下盖头,遮住了她泪水涟涟的娇容昳丽。

她被秦氏搀扶着走出厢房,目之所及皆是氤氲的红色,嬉笑声一浪浪地袭过来,她踩着炮仗的碎屑,走到了人声鼎沸处。

一朵艳色的绸花递了过来。

李元绪粗粝的手指往上抬了抬,她伸手拿起了另一端的红巾。

她在他的牵拉下缓缓地步入正厅,每上一级石阶,每过一道门槛,他便轻轻地扯一下红绸,随及她便听见秦氏在耳边唱道:

“拾阶而上,步步登高!”

“跨越横槛,一路平坦!”

礼乐声四起,伴随着礼部尚书的高声唱和,俩人双双行了三拜九礼。

坐于正首的谢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说“好”。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门外炸响,谢兰若跨越火盆,低头上轿,蓦然一只大掌轻轻地压下了她的头。

原来秦氏在她耳边嘱咐了“头低些”,奈何声音被鞭炮盖了过去,李元绪迅即地伸手压住了她的头,才避免了新娘子一出门,就一头撞上轿顶的滑稽。

李元绪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领着八抬大轿威风赫赫地走过长街,十里红妆相送,紫萧声盛扬于天地。

落轿,谢兰若再次跨过火盆,被秦氏搀扶着一路送往洞房。

她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新床上,听着婆子们喜庆相迎,逢人就说吉祥话:

“一撒一元入洞房,一世如意百世昌;二撒二人上牙床,两人同心福寿长;三撒三朝下厨房,三阳开泰大吉祥;四撒四季配才郎,四季花开满树香……”

大把的“枣生桂子”洋洋洒洒地抛到了紫檀拔步床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簇拥的脚步声,伴着轰然的笑闹,撞开了洞房的门扇。

李元绪稳步走到了床前,身后的哄闹声霎时间静了下来。

秦氏拿来了一杆金秤,端呈上前,“新郎官,请挑盖头。”

他执起金秤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菱唇朱色入眼,而后满目皆是凝脂的肤色,但看那明眸仰止于上,而后一寸寸地向他偏转,眉目潋滟出光华,如水似波,笑意盈盈地捣进了他的心窝里。

贵气养人。

谢兰若在金银珠翠、丝绸嫁衣的映衬下,惊艳得不可方物。

李元绪的目光里融进了皎皎月色,狭长深眼里,含着温浅的笑意。

他将红盖头放于托盘上,以一己之力,将挤进门内的将士们全都推了出去,在一片叫哄哄的吵闹声里合上门扇,锁上了门阀。

门外的人又一窝蜂地挤到窗棂上。

谢琅和周叙言被人拉扯着,死命地把脑袋搁在窗格子上,这才霸住了一个口,没被人给掀下去。

“别挤,让让,我有任务在身,不能下去!”周叙言嚷嚷地大喊。

“什么任务,说不出来扔你出去。”陆无明吓唬他道。

周叙言这才喊出了阿娘交给他的词,“生不生——”

秦氏转过身来,笑着在屋里谩骂,“还没吃生饺子呢,你喊什么喊?”

陆无明拱火道:“你下来,这句词我帮你喊。”

谢琅死死地趴着窗棂,凶着他说,“你是童子么,不是童子你喊什么喊?”

众将唏嘘声四起,陆无明窘迫地笑着,拖住了他们往下掉的屁股,这才没让他们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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