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临别前

晚上宋姨太太无限的柔情缠绵，快天亮那会她要走了，我问她这些钱是怎么凑的。宋姨太太自己有份子，还向长官太太和赵姨太太借了一点。

我留下二十个银元，说先前的宝物很多，用不着她的钱。宋姨太太反倒生气了，扣着扣子抱怨我说：“你的你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咱俩好一场不是？姥爷回来你们就要走了吧？”

宋姨太太用头巾包裹住自己，猫着身子装成丫鬟样走了。早上韩橙心要去买东西，我们陪她出去。中午那会长官回来了。

长官们好像除了宴请就不知道别的事情，又是在客厅里设宴款待我们。姨太太们各个打扮的粉妆玉琢，来陪我们。

长官今天很是高兴，有说有笑的。说是给上面记了功，升了职位。长官要去沈阳任职了。

对我们是一张嘉奖令，一千两百块银元，长官挥手让副官把银元拿过来。副官抱着一个小匣子过来，打开盖子放在桌上。

副官拉着徐方的手给徐方保证：“这个，是你们几位的血汗钱，我可一文没动，交给你们了。至于怎么花，这个就由你们自己了。”

银元是上面奖赏我们的，徐方笑着答应，要给姨太太们给一点，给长官伸手拦住，说姨太太们不缺钱。

长官动了义气，喝酒喝的很猛。今天的宋姨太太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在桌子底下用脚碰我的脚，踢我的腿。

姨太太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去沈阳的事情，听长官说是要到年后再赴任。和长官的所有交接就算全部完成了。

又是吃的饱胀，喝的醉汹汹的回去。我们坐在徐方的屋里，商量出去的事情。韩橙心和许洛要回京城去。

小四眼想去云游四方，以前盘算的那些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徐方暂时要留在这里，他对寻找五行之力的事情还拿不定主意。

我无处可去，韩橙心笑里藏真的对我说：“黎大哥跟我去京城玩玩好了，京城和这破地方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我去京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是跟着徐方好。苏雪也要跟着徐方，要是寻找五行之力，她也一起去。

徐方把那一匣子银元每人二百块分好了，我们打算明天搬出去。送走韩橙心和许洛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哪只第二天来了一个什么大官，在酒楼里宴请长官，主要是想看看我们。我们只得跟着长官过去。

又是花天酒地的一天，肥胖的大官看上了苏雪，喝的太多了，直接搂着苏雪的肩膀问苏雪要不要当他姨太太。

我们趁机溜出来回去，回长官府邸里。晚上正在徐方屋里闲聊着，宋姨太太的丫鬟提着一个锦盒，笑嘻嘻的推门进来。

她笑道：“我娘说白白得了黎大哥那么多好宝贝，这个盒子里的点心是娘特地给黎大哥买的，让我送来给黎大哥尝尝。”

我道谢接过锦盒，丫鬟又笑说：“娘说了，专门给黎大哥的，可没有你们几个的份儿，别和黎大哥抢。”

韩橙心听着就把我往门外推搡说：“快去吃你的点心去，小心我们抢了你的？什么稀罕物事？”

我知道点心里藏着蹊跷，借水行舟的回到屋里。打开锦盒一看，里面四个寻常的点心。

掰开第一个吃着，再掰开下一个。最后一个掰开时里面藏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明日中午，城西顺风旅馆可一会。”

她能打听到长官的去向，这么说肯定是明天我们还不能离开长官府。我把纸条搓成团，藏进鞋子里。

第二天早上徐方几人打算去和长官道个别，丫鬟跑来叫徐方，说是陪着长官去见一个什么大员。

徐方叫小四眼走了，韩橙心和许洛要去买车票。这里先得去长春，再从长春坐火车去京城。

我推说昨天喝多了头疼，装睡不起床。韩橙心上苏雪和许洛去车站。我找借口遛出长官府，到街上打听到顺风旅店的去处，径去顺风旅店。

旅店不远处，一个穿着花棉袄，头上裹着头巾的女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着。我知道是宋姨太太，故意从她面前走过去。

宋姨太太不和我明着说话，低声说：“你进去，我随后就来。”进入旅店中，原来是一家日本人开的旅店。

老板娘穿着和服，给我鞠躬给了房号。我交了钱，到二楼房中，不一会老板娘带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宋姨太太进屋了。

宋姨太太脱掉外面的棉袄，底下是她常穿的那件银色旗袍。我问她怎么出来的，有没有人看见。

宋姨太太等不及的样子说：“就翠儿一个人知道，没事，我说是来买茉莉粉的。”话都来不及说，抱着我就七七八八起来。

宋姨太太像着起来了一样，或者是徐方看见宝藏了一样。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的一道道阳光像波浪，宋姨太太的酮体像一艘小船，在波浪力起伏颠簸。没有舵，没有锚，没有缆绳，也没有帆。

她足足痴狂了两个时辰，才猛地回过神来似的说该回去了，有点晚了。宋姨太太正在拉衣扯带穿衣服，她忽然一把扑进我怀里哭起来，叫我小心肝，说以后要会一次再也不能够了。

宋姨太太又要把那根翡翠簪子还给我，说不能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我以后怎么过活。

我以为宋姨太太是和韩橙心一样，全是图着偷腥来的。也就这样对待宋姨太太，不想这一次却是把真的误当成假的了。

宋姨太太趴在我怀里一会，又亲我。又慌不迭的爬起来，解下自己的肚兜说：“这个你贴身留着，看见它就像看见我一般。你也给我留件贴身的物儿。”

我没想到宋姨太太会这样，我心一狠，把挂在脖子里的羊脂玉项链给她。这是我爷爷给我的，说只要带着它，我一生平安。

我给宋姨太太说这块玉的好处：“你用钱也别买了它，能保你一辈子平安的。我身上就这一件东西，衣服这些都是新买的。”

宋姨太太怕回去晚了，答应着搂住我脖子，再亲几下，匆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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