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怎么,你嫌弃?
“柳儿作为证人,我已经派人将她和她丈夫转移,保护起来。此信等我明日进宫,与母妃的证词一同单独奏给父王。”
“现在只差关键的一环,太傅一家不知所踪。”萧璃垂睫道:
“我总觉得蹊跷,一个太傅告老还乡之后,册子上竟没记录他的踪迹。而他的女儿,曾经的太子妃,退亲后被他逼着另嫁他人,亦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册子上没写,是父王的授意,还是他根本也不知情?”
“你此次进宫,可以问问你父王,我想他会告诉你。”滕月悦然道:
“虽然还未查清当年之事,但你将这个交上去,总能让他知道当年事是有预谋的。他应该会对你放下芥蒂,不像以往一样防备着。”
“嗯。”萧璃蔚然一笑,抱她片刻,“我去沐浴,身上都是灰。”
他起身将外衫脱了,忽然转身看她,“月儿要不要一起?”
“不要。”滕月立刻拒绝。
萧璃本是随口邀请,没想到她拒绝的如此坚决,叫萧璃微蹙眉心,“为什么?”
分明前些日子还缠着和他一起沐浴。
滕月眼神躲闪,一本正经道:“头三个月和最后一个月不可以。”
少女脸蛋红扑扑的,萧璃挑眉,“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沐浴。再说……”
他故意在她耳边,温声道:“不是才八个月,还没到最后一个月吗?”
“你禽兽啊!”滕月捶他胸膛,“你这也下得去手?”
萧璃闷闷在她肩上笑着,半晌抬起头,“逗你的。你反应怎么这么大,仿佛前些日子缠在我身上的人不是你一样。”
滕月愤愤的偏过头,只留给他一个红透的耳朵。
萧璃不再逗她,在她耳垂上亲了下。找了些衣衫,往浴桶走去。
热水解了几日的疲累。
自从来到赤霄,接连奔波这么多日,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此刻,是有希望的。
他坐在浴桶里,凝着玉案上编好整齐的书卷,回想起许多事。
他记得,他儿时,太傅凌蕴作为他的太子少师,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君为政之道更是烂熟于心,有什么疑惑,他总能为自己解开。
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极其文雅,兼备才德的太傅。
没想到……竟是陷害他的重要参与者。
苏檀是被凌蕴所威胁,而凌蕴作为自己的老师,同时是凌珂的表哥。
凌珂,于三年前进入工部,不断升迁,如今是九王弟的座上宾。
这一切,都串起来了。
只是,缺少关键人与证据。
若现在逮捕凌珂,严加审问,也许也能审出一二。但更多的可能是凌珂抵死不认或是打草惊蛇,叫九王弟惊心。
总之,最好的突破口还是在离开朝堂多年的凌蕴身上。
希望凌蕴一家还活着……否则事情又得重新算起。
沐浴完,他着人换了桶新水。换上白色中衣,往床边走。
萧璃剑眉微蹙,瞧着床边。
月儿怎么将帷幔拉上了?还背着身子,窝在床的角落,低头不知做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防着他吗?
自那日起,她不让他抱了,也不同自己一起沐浴。
他心下不虞,想到了许多种可能。
放轻脚步往床边走。
帷幔散开,一股香甜到浓郁的气息的传出来。
床上的女子上身的衣衫半散,正伸手到脖颈处,去解浅粉色的肚兜系带。
她动作有些急,好一会都没解开。
萧璃怔住了。
等滕月终于解开了系带,要将肚兜褪下,也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她转头瞧了他一眼,惊呼一声,慌乱去系带子。
萧璃上前两步,手掌覆在她手上,将她指节包起。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声音暗哑。
滕月声音极小,头埋的低低的,“……我要沐浴,提前更衣。”
“那又系上做什么?”
滕月没话说了,张了张口,又闭上。面色染红,指节挣脱。
萧璃上了床,直接从背后搂住她,往她身前看去。
滕月炸毛般的乱动,“我没沐浴,好臭的,别碰我!”
萧璃失笑,按住她胳膊,“不臭,一股清甜的葡萄味……还有……”
他喉结剧烈的滚动一下,“还有股很甜的香味,很像……”
从半个月前就有了。
那香味出现的时候,月儿就不让他碰了。
滕月颤了一下,捂他嘴巴,“你别说。”
“我说什么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萧璃伸手在她手背上写字。
“不知道就好,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滕月眼圈忽然泛红。
“抱你过去。”萧璃不说分说抱起她,目不斜视的往浴桶走。
他将她身上的衣衫除净,只着一件粉色肚兜放在浴桶里,而后退了出去。
“你自己洗吧,我看会卷宗。”
他在桌案前坐了片刻,才发现少女玉手小心抛出一件湿透的肚兜。
虽然落在地上,刻意避开了他这边的视线。但萧璃移动了下身子,就将那物尽收眼底。
那肚兜上星星点点的白色如此刺目,撞入了他的眼帘。
他瞳孔剧烈的颤了一下。
他有此猜想,却不想真的是……
面颊瞬间变得滚烫,拿书本的指节都发白。
愣神的功夫,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响起。
竟是月儿撑着桶壁自己站起身来了。
看她的架势,大有要自己迈出来的意思。
萧璃扔开书本,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相触的一瞬,滕月又发生了方才的状况。此时她赤裸的身子,将萧璃的中衣都染湿一小片。
两人面面相觑,耳根都红的不成样子。
半晌滕月才拧了他一下,破罐子破摔的嘀咕道:“既然都看到了,就抱我出去吧。”
“……好。”
萧璃声音哑透了。
帮她擦干身子放在床上,萧璃指节颤抖的去解身上的中衣。
“怎么,你嫌弃?”滕月靠在床头,湿漉漉的瞪他。
“不是,我只是……”他一想到这痕迹是怎么染上的,就全身热的厉害,简直要疯了。
“那就别换。”
“嗯。”萧璃艰涩道。
他愣愣的站在床边,一时竟然不敢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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