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陈书记故事会
短暂的思量,钱宸还是决定把徐百万的行踪告知老田,作为徐百万的兄弟,他有权知道这些。
果然,老田听到徐百万的踪迹之后,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他,更加蠢蠢欲动:“钱镇长,你既然知道我大哥在哪,什么时候去救人?”
“我可以帮你!”
老田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眼神满是期待。
钱宸能理解他,却不能答应他:“关于老徐的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暂时还不需要你们帮忙。”
“又是这样!”急躁的老田把杯子一摔,走来走去释放心里的火气。
“钱镇长,你到底知不知道,外提是什么意思?你要不知道,我告诉你!”
每每想到那个场面,老田就有点克制不住,他不能眼看着大哥遭罪。
钱宸当然明白,出言安抚道:“你放心,我保证给老徐一个公道!”
他现在已经不敢说,能保证徐百万安然无恙地脱身,但讨公道却不难。
一直守着他们的王副队长刚刚挂断电话,急匆匆打断二人:“钱镇长,华队来消息说,县公安局已经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阴发河刚刚离开,不知道去做什么。”
回到公安局的华兵,为了防止暴露,只和王副队长联系,这也是他把老王留在这的原因。
“阴发河离开了?”钱宸能想到的就是高黍离,一定是他在暗中用劲,才有这一招调虎离山。
阴发河不在县公安局,那么以华兵当前的权限,完全可以强行干扰永平派出所!
“太好了。”钱宸松了口气,嘴角终于浮出一抹笑容,虽然转机已经出现,但眼下不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阴发河固然重要,但他也只是陈泽良手下的棋子,什么时候高黍离掀起的这股风能刮到陈泽良时,才是救人的最好时机。
他们仍需等待。
……
永平镇派出所内,陈泽良在进入特讯室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就是僵硬的,但他却能一直保持到现在。
足足五分钟!
他和徐百万谁也没说话,只是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陈泽良的目光,伪善中带着一点点躁动,而徐百万和他正相反,眼神只有坚定,如铁石一样。
但要再配上他那张满是享受的脸,徐百万的坚定,就变成了挑衅。
最终还是陈泽良忍不住,率先开口,他虽然面带笑容,可语气却非常沉重,指了指那五个女孩,道:“你们出去,王所,可以把她们给放了。”
女孩子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她们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千恩万谢地刚想走,却被徐百万一嗓子喊住。
“操,我看你们谁敢走!忘了刚才老子怎么说的了!”
“都不许动!”
几个女孩为难地站在那,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刚刚徐百万和她们许诺了,谁配合他演戏,就给谁拿五万谢礼,只是要到黄林去领。
对于他的承诺,女孩子们一点也不怀疑。
因为徐百万押给她们一块,价值一百五十万的鹦鹉螺手表。
她们不会带着表逃跑,常年混迹在男人中,这些女孩一眼就能看出徐百万身价不菲,犯不上为了一只表,得罪一个出手阔绰的老板。
见徐百万如此胡闹,陈泽良的嘴角抽了抽:“徐老板,你要是没玩够的话,可以出去再玩,这个地方不是你家炕头。”
“赶紧让她们滚蛋。”
随着陈泽良一声令下,王所和陈政委亲自动手把几个女孩赶了出去。
而当她们被释放之后,忙不迭地打车直奔黄林,她们为的是五万块?
不!那可是足足二十五万!
被徐百万弄得乌烟瘴气的派出所,终于安静了。
陈泽良瞧着桌上摆放的茅台,笑容有些僵硬:“徐总果然是大老板,在这个地方都能过得怡然自得,这份胆气,我很佩服。”
“别说废话。”徐百万干了一杯酒,眼皮也不抬地问道:“在这啰唆半天,你是哪根葱啊!”
“我叫陈泽良,现任山川县代理党委书记。”原本,陈泽良以为自己说出身份后,对方能肃正一下态度。
却不料,他的话反而引来徐百万不屑一笑:“代理县委书记?卧槽,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鸟,没想到就是个小鸡崽子,不过是不是你特么把我弄到这来的?”
“是!”
陈泽良的回答,干脆又坦然,同时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就让王所等人回去了。
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接近这个地方。
审讯室只剩下他们两人,陈泽良把行政夹克脱到一边,从桌上一摞纸杯中拽了一个下来,拿起酒就往里倒。
徐百万看着他,没吭声,直到陈泽良把酒倒满。
“徐总,脱了那身衣服我就不是干部了,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是这杯酒你得陪我喝,行吗?”陈泽良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徐百万都看不出,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目光一转,老徐也端起杯子:“只要是好酒,老子一向来者不拒,至于同桌的是人是鬼,我也全不在乎。”
话音一落,老徐竟然先干为敬,二两半的茅台被他一口就干了。
陈泽良知道,老徐这是故意激他,什么话都没说,学着他的样子把杯中酒消灭。
“有点意思了。”看他喝完,老徐才放下酒杯,从桌面上找出一双没开封的方便筷子丢给他:“你挺爽快,咱们一起吃点。”
“行。”
陈泽良可是酒场老手了,一杯白酒对他完全没负担,反倒是老徐的态度,让他心里多了一点轻松。
至少这是个好兆头。
陈泽良随便夹了一口菜,边嚼边道:“徐总,我知道你是外来的商人,虽然我才接手山川县,但是我也得谢谢你,黄林镇那个殡仪馆工程,就是烫手的山芋,你能接,就是对山川县工作的最大支持。”
“我特么支持你,你还来搞我?”徐百万哼了哼,不冷不热道:“咋的啊,我招惹你了吗?”
“当然没有。”陈泽良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徐总你不是本地人,有些话我可以和你讲得直接一点,所以对您的工地动手,全因为我和钱宸过不去!”
徐百万很诧异,没想到陈泽良会这么坦然。
然而,陈泽良的龌龊紧随而来。
端着酒杯,陈泽良憋屈的脸都快变形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睑,还在微微抖动:“我俩是党校同学,但他对我的敌意特别大,就因为一个女人!”
“他有一次休息时,找借口把那个同学约出去,准备霸王硬上弓,后来女同学挣脱了他,回到学校之后向大家哭诉,我作为班长,能袖手旁观吗?”陈泽良根本不是在提问,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暗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轻轻抿了一口酒,陈泽良沉重到哽咽:“但大家都是同窗,我也只是找钱宸单独谈了谈,希望把事情化解,自那之后,我俩就坐仇了!”
“好几次他都当着大家伙的面,折我面子,身为班长,他的老大哥,我可以忍,但是回到工作中,我们的关系就变了,我不能看着他在黄林胡作非为!”
如果徐百万不了解钱宸的话,今天肯定会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忽悠住。
陈泽良讲得情真意切,极具煽动性,尤其是他的表情,一直都控制在崩溃边缘,拿捏精准,让人根本提不起怀疑之心。
真特么是个好演员啊。
徐百万心里感慨了一声,面上他则故意表露出质疑和同情:“我想问你,钱镇长在黄林怎么胡作非为了?又和我的工地有啥关系?”
“你是外来人,不清楚黄林之前的事。”说着,陈泽良细数了一下,自钱宸到黄林主政后,所有发生的事情,包括县委人事变动等。
与刚才的颠倒黑白不一样,这一次他说的全是实话。
只不过他在暗示徐百万,每件事的根源,都是钱宸为了立山头,搞团伙,一手做出来的。
陈泽良点出的直接证据,赫然是沈军。
“这位沈主任在县委工作多年,也是他一手把钱宸带出来的,现在沦落到提前退休,重病卧床也都是因为钱宸。”讲到这里,陈泽良故意停顿了一下,老徐发现这是他说话的习惯,每次要加重语气时,他总会不自然地顿一下。
果不其然,短暂的停顿后,陈泽良语气凝重地道:“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这位恩师的吗?自从沈主任出事之后,他只去看望过一次,当然,一开始他自己也有很多麻烦要处理,完全抽不开身。”
陈泽良故意摆出一副不失公允的样子,除了加深老徐对这一切的相信,也为了树立他公正无奈的老大哥形象,对付徐百万这种看着混,实则精明的老油条,任何过激的言论,都会因其他的怀疑。
“可后来事情结束了,他又怎么样?不还是把他师父给忘到脑后了吗。”
“自他从党校回来后,也没去看过他师父一次,你说说,他这算是什么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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